“小瞳,你猜老頭子會喜歡太子爺麽,不如我們將太子爺綁來玩玩!”龍元光說得漫不經心,可是眼底的光芒卻仿若在說一件讓人振奮的事:“或者太子妃也不錯!”


    小瞳的眉皺了皺,抱住一向都是走得保守的路數,若是知道少爺這樣的闖禍,豈不是要氣死。


    他擔憂地看了眼少爺,第一次為自己的嘴拙而感到局促,想規勸,卻知道少爺這樣的人絕不是自己可以說服的,到頭來萬一被他說服了,跟著他一起胡鬧……


    “哈哈,看你嚇的!”龍元光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輕輕捋了捋自己額前碎發,薄唇勾出一個邪魅的弧度,欺身靠近小瞳,雙目奪魂攝魄一般盯著小瞳。


    小瞳受不了少主的盯視,忍不住側開了頭,手卻在袖中握成拳。


    龍元光這才滿意地道:“一切都要看太子爺值不值得幫,不值得的話,就隻好……扣著他賴賬了!”


    說罷,他狹長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眯起,半點不像玩笑。


    小瞳眉頭幾乎打成結,卻不敢再接少主半句話,生怕一接將少主的興致更挑的濃了。


    其實少主今日去挑釁太子妃,不僅是他覺察到了,而且暗處還有一兩股氣息,他輕功如此之高,都無法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小瞳方知太子府不僅有那兩個武功極高的丫鬟,還有許多暗湧掩藏在暗處。


    卻說蕭玨從龍元光處回來,顏靜已經兩腳一翹,躺在軟塌上,看起了自己抱回來的書冊。


    “靜兒,你在看什麽?”蕭玨進顏靜的房間越發的自然而然,隨心所欲。


    一夜之間,將蕭玨和小覺聯係在了一起,顏靜雖然一見到他越發的囂張,卻也一下子好像習慣了他的存在。


    “吵死了!”顏靜不理他,繼續看出,惡劣的態度示意了蕭玨自己此刻有多分不出神來敷衍他。


    “《天玄子》,你何時成了道學家!”蕭玨念著書的名字,有些不解地問道。


    顏靜看都不看他一眼,顯然被書中的內容完全吸引住了。


    《天玄子》乃是醫學至寶,據說是毒醫所傳於世,乃是其仙逝前所留,江湖上許多人都想得到它,不想卻被太子府收納了。


    蕭玨反反複複看了三次,卻並未參透其中玄機,書中反反複複都講的是一些玄奧道理,偏語言艱澀,內容卻無甚意義,甚至有些生硬。


    若非確信這是毒醫親傳於世,蕭玨甚至沒有興趣讓它成為太子府藏書閣內的一員。


    “靜兒,你到底在慘什麽禪,說與我聽聽!”蕭玨坐在顏靜身邊,卻不似她一般坐沒坐相。


    感覺到蕭玨的靠近,顏靜一副嫌棄的模樣背過身,並不打算理會他。


    “予惡乎知悅生之非惑邪,予惡乎知惡死之非弱喪而不知歸者邪,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蘄生……”蕭玨索性背誦起了《天玄子》內的文字,(該段截取自《莊子》)


    顏靜看得地方正巧在這裏,聽蕭玨背了幾句,顏靜掃了他一眼,心道他果然記憶力一向過人,竟是過目不忘。


    但是……


    “哈,你背錯了!”顏靜俏皮地眨了眨眼,得意地看了蕭玨一眼。


    “不可能,你該知我過目不忘!”蕭玨對自己顯然十分的自信,他也的確有這自信的資本。


    顏靜並不辯解,索性將整本書攤在他的麵前,玉色的手指劃過一條斜線:“這麽讀!”


    蕭玨將信將疑地看著顏靜,順著她指頭劃過的地方讀了起來:“天下之致毒者,非為鶴頂紅、孔雀膽、墨蛛汁、腐肉膏、彩虹菌、碧蠶卵、蝮蛇涎、番木鱉、白薯芽諸多十餘種,吾所記也,乃奇異之屬,醫家曰:“知百毒而解百毒!”此十五種,餘曆百年方編輯一冊,為之曰《天玄子》!”


    “閱得此冊者為餘隔世之徒兒也,須存懷善念,救眾生於生老病死之苦,若用此書於惡,必受天譴!”顏靜接著蕭玨的話繼續讀下去。


    “八卦位!”蕭玨驚悟,他從來沒想到這本《天玄子》中會暗藏玄機,原來真正的奧秘並不在文字本身,而在於讀的方法。


    原來這本書乃是按照“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的八卦走位代替書業的位置,再依據頁數的不同,選擇不同的宅主卦進行排列,從而才能讀出正確的內容。


    蕭玨早聽聞毒醫是個防心很重,又極其聰明的人,想到這樣的方式替自己挑選後人,他也算是少有。


    “給你吧!毒醫徒兒!”顏靜拍了拍蕭玨的肩,將書遞給了蕭玨。


    對於學這麽辛苦的事,她可沒什麽興趣,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會喜歡。


    聽顏靜這麽快就想撂挑子,蕭玨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靜兒,你看得出,便是老先生挑中了你,你自當在心裏將他視作師傅,怎好將這事移交給我!”


    兩人在這推脫,殊不知在這太子府外多少人想參透這《天玄子》的秘密,苦於沒有幾乎得見一麵。


    蕭玨心知顏靜沒有什麽可以自衛的長處,將來在宮裏懂些下毒解毒的功夫,總是好事一樁,何況他眼下得忙著江南一行。


    "靜兒,你果然還是像當初一樣半點苦都吃不得,除了我誰會要你啊!"蕭玨索性用起了激將法,故作譏誚的嘲諷道。


    顏靜沒想到蕭玨會這麽說她,微微一愣,好像不認得他了一般。


    "誰說我吃不得苦,再者根本就不稀罕你,"末了,她有些惱怒地反擊道。


    然而事實上正如蕭玨所說,顏靜總想著萬事有小覺,當年還真是半點苦都不肯吃,要不然也不至於如此一事無成。


    話是這麽說,可是蕭玨親口說出來,還是很讓顏靜傷心的。


    "不就是區區《天玄子》,你以為我讀不了,"好歹她也算讀萬卷書。雖然大多是些小人書和話本子,登不了大雅之堂。


    蕭玨給了顏靜一個試目以待的表情,並不多言,笑咪咪的將《天玄子》塞回了她的手上。


    顏靜咬牙,上當了,他分明剛才就是故意激怒她。


    可是現在知道為時已晚,隻見蕭玨惡劣一笑,"我的好娘子,你在家好好研究吧!待為夫平了江南水患,就回來娶你,"


    說罷,蕭玨便腳底抹油想要開溜。


    顏靜眼珠子滴流轉了轉,突然抓住蕭玨的胳膊,"什麽?,你可以去江南,"


    看著顏靜期待興奮不已的表情,蕭玨立刻洞察了她在想什麽?"你不可以。


    簡單的四個字立刻將顏靜的一腔熱血澆了個透心涼,她杏眼流轉,小嘴立刻就配合地扁了起來,"什麽嘛就不可以,我隻是想問問有沒有禮物,"


    蕭玨打量著顏靜,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眼底卻泄露了算計的精光,心中了然,這丫頭沒那麽容易甘心。


    "哦,禮物啊!自然是有的,"他笑的邪魅,心裏卻盤算著要讓昕翠那丫頭將她看實在了。


    "太好了,太子爺您真是沒話說了,"顏靜自以為成功虛張聲勢轉了話題,心裏不覺得意,卻不知蕭玨都看在眼裏,卻故意裝糊塗。


    蕭玨心知顏靜喊自己太子爺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出言諷刺,要不就是做了什麽像今天這樣的虧心事。


    他會心一笑,幾年前她逃不過他的法眼,如今也不見得就能有長進,然而他卻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有一個詞叫過於輕敵。


    “乖,你好好待在府裏,我去一趟江南很快就回來!”蕭玨像是對待個孩子一般摸了摸顏靜的腦袋。雖然他早就料準她勢必不會乖乖聽話。


    “看好太子妃,尤其是明日!”蕭玨出了門,沉聲對昕翠道。


    昕翠點了點頭,聽得卻有些迷糊,不知太子爺何意。


    蕭玨也不想想他們家靜兒那等古靈精怪的人物哪裏是昕翠可以照看的過來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蕭玨對著暗處的樹影微微一揮手,片刻功夫,一個黑影飛進了他的房間。


    "地魁大哥,"蕭玨對著黑影淡笑開口。


    "屬下不敢當,不知道太子爺召喚屬下到底所為何事,"地魁並非好大喜功,或者攀龍附鳳之人,自然不敢當蕭玨這一聲"大哥"。


    但他和蕭玨的淵源讓他們彼此心照不宣有一種惺惺相惜的默契。


    顯然蕭玨看得明白地魁的意思,知道他不想逾越眼下的身份,免得給他自己帶來不必要的裙帶壓力,故而並不再提。


    "我要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看著靜兒那丫頭,別讓她闖禍,"蕭玨並不兜圈子,直接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地魁一聽是看著顏靜,臉苦了苦,他雖然有心要保護太子府裏這兩個人,卻不代表他有本事搞定小姑娘。


    他一向寡言少語,與同齡的男子都交流甚少,何談搞定一個異常難駕馭的小丫頭。


    蕭玨看出地魁的苦臉,暗叫不好,隻怕地魁位列暗衛之首也拿她沒辦法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故作溫文爾雅地拍了拍地魁的肩,"你放心,靜兒的脾性我知道,也不至於刁難你。


    一聽太子爺這麽說,地魁立刻流露出一副十二分感激的模樣,等著蕭玨說出"不刁難"的方案。


    蕭玨看出地魁的想法,暗自得意一笑,這才道,"你就隻需全權負責看護太子妃明日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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