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全郜,有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也有看出蹊蹺心生疑慮的別國探子,比如柳霜霜。哼笑,君湛然淡漠的眼神不起漣漪,“皇兄他想必也沒有想到,他對我的‘關照’反而令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微微嘲弄,冷冷的目光如刺,他一瞥南宮蒼敖手中詔書,“這東西如今隻是個麻煩。這就是整個過程?當初他是被誰帶出皇宮,被誰掩埋,又是被誰所救,何人傳授他的武功?那明珠又是怎麽回事?南宮蒼敖一舉手中詔書,他還有太多疑問,一襲白影陡然從左後方襲來,“把它給我!嬌嫩的嗓音經過這一夜已沙啞如鴉,長發披散,長裙滿是焦黑,光禿禿的一截手臂在日光下觸目驚心,正是柳霜霜。第56章 霜怨她的斷臂用撕下的衣裙緊緊紮起,不讓血流過多,臉色蒼白發青,早已不見那如玉如雪的絕色姿容,如同厲鬼。白影襲來,黑影隻往後一閃,她便落空,南宮蒼敖將手中的詔書扔給溫如風,“用你的命來保它!”“是!!”溫如風也知道事關重大,緊緊抓著詔書,身形急退,他在這裏也是多餘,盟主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柳霜霜想去追趕,卻己不能脫身,她身受重傷,不是南宮蒼敖的對手,君湛然等的就是她,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錯過時機,南宮蒼敖閃過,他抬掌——衣袂揚起,如同撕開一塊布帛,在空中發出一聲嘶鳴,翻雲手是武林絕學,招式連綿詭秘,經過一夜君湛然所中之毒己清,掌力如風,剖開空氣,也割向柳霜霜的麵門。掌力如同實質,片片飛去,仿若刀鋒,淡淡金芒中又蒙著一層血霧般的殺氣,柳霜霜可能已聽見他們的對話,所以她心須死!“噗——”一口鮮血噴出,仿若女鬼的柳霜霜竟不躲不避,撲身上前,拚著一死也要搶奪那份詔書,淒厲大叫,“昨夜我就不該把解藥給你!”若非昨夜給了他解藥,他今日豈能坐在這裏?!“她要你覺得有愧,你可不能心軟!”她是有意大喊,南宮蒼敖提醒他。“你覺得我會嗎?”輪椅上的男人那張如同玉石雕刻而出的臉上,仍舊平平的毫無反應,有的隻是純粹的殺機。金色掌風翻飛如瓦,層層飛去,柳霜霜護住身上要害,卻未能保住她的臉,霎時鮮血淋漓。“柳霜霜,不論你是否聽見我們剛才的談話,既然你出現在這裏.唯有一死。”看著她被掌力所擊,肚上豁開血口,他不為所動。他的話仿佛是在說抱歉,但那雙眼底依舊殺氣彌漫,眸色幽黑,前一刻的淡漠死寂全成了冰冷。“這件東西無論如何不能落在他國的探子手裏,蒼教!”一聲厲喝,君湛然出手不留餘地,他要南宮蒼敖和他聯手將柳霜霜置於死他。“好——”大笑一聲,橫刀而出,南宮蒼敖一抬刀刃,嗡鳴聲中紅光滿天,那一刀劈出,仿佛劈開天地。柳霜霜的身手隻是中上,唯有輕身術堪稱一流,若她是與君湛然交手,隻求保命,或許還有脫身的希望,但這裏不光有君湛然,還有個南宮蒼敖。以刀法和絕頂輕功著稱,人稱鷹帥的南宮蒼敖。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如影隨形,遮日刀當頭劈下,柳霜霜重傷在先,又失去一隻手,早已是強弩之末,撐到至今己算不易,哪裏還能擋得了南宮蒼敖的這一刀。刀鋒夾著死亡的陰冷將她包圍,還未接近,身上已起寒栗,她本能的感覺到死亡的臨近,冷冷一笑,撞向南宮蒼敖的刀鋒,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來。她應當清楚這是找死卻仍未後退,看到她嘴角泛起的詭秘冷笑,君湛然頓覺不對,腦中靈光一閃,“小心!”她對他下了黑蚨之毒,身上未必沒有其他毒物,南官蒼敖心領神會,身形一轉,驟然後退。他快,柳霜霜的動作也不慢,一個筒狀物體就在手中,按下機關,如雨點般的黑色液體朝四麵八方射出!黑水如墨,碰到地上頓時發出一陣滋滋聲響,南宮蒼敖的衣角沾到一滴,頓時燒起一簇詭秘黑火,頃刻燒了上去,他當機立斷,削掉衣擺,另一邊的君湛然卻沒有他這麽幸運。身在輪椅行動不便,黑水射出,他避之不及,就算掀起衣擺來擋,也擋不住燒起的黑火,就在危急時刻,南宮蒼敖一脫身上長袍,黑衣擋住君湛然麵前的毒液,隨即一道身影向他撲來,他被南宮蒼敖撲倒,連人帶椅滾落地上。“你怎麽樣?”南宮蒼敖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是否無恙。“我一向命大。”眼角餘光看到柳霜霜拔足後退,目光一利,“留住她!”柳霜霜要的就是這一刻的喘息機會趁此時急追向溫如風離開的方位,他就在客棧底墟之外,她要的東西在他手中,“南宮蒼教!君湛然!我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一旦我死,便會有人去告訴你們的平康皇帝,你們兩真正的關係!為防止兩人追來,她放下狠話,語出威脅,身形踉蹌,躍向客棧之外,明知外麵可能早就沒有埋伏,她也不見遲疑。聽見她的要挾,南宮蒼敖眉頭一皺,柳霜霜竟然知道他們……心裏一番尋思便猜到經過, “我去讓他們留下活口,到時問出她手下的人藏身之日,定會讓她後悔自己活在世上!”他扶起君湛然,話音冷沉,從地上慢慢坐起的人卻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句,眼底殺意未退,“殺了她!別留活口,如果她聽見我們方才對話,知道卷軸裏所寫的內客……”眸色一動,淩厲如劍,“此事不能冒險。”她一死,他們的關係便要暴露,他卻選擇殺她。為了不讓這個秘密被他國知曉,為了夏回,他竟不在乎他們的事被人知到,南宮蒼敖一挑眉,“你果然是當年的田皇子。”他本來料想他不願意讓這種關係給他人如道。“我已不是四皇子。君湛然掙著他扶起的輪椅,坐了上去,“我是十殘廢,但還能自保,推我出去。“就算我不想讓你涉險,想必你一個人也會去。”南宮蒼敖推著他往外走。客棧之外,溫如風手中緊緊握著詔書,在他身後,鷹嘯盟下所有在場的夜梟都己現身,一個個黑影從各個角落出現,如同白日下的鬼魅,將柳霜霜團團圍住。她白衣焦黑,形容淒厲,目光死死盯著溫如風手裏的東西,眼底仿佛有一團鬼火,看的溫如風毛骨悚然,“我雖好女色,但你這樣的女人就算了吧,弟兄們,動手!”柳霜霜本是絕色,性子也傲,豈能容忍別人對她說出這種話,可如今臉上有傷,手臂已斷,她知道自己成了什麽樣,發出淒厲笑聲,“君湛然!都是君湛然害我!她被人圍住,笑聲撕心裂肺,那淒厲可怖的神情讓人心生不祥,幾道黑水四射,引得眾人避讓,但毒液畢竟有限,柳霜霜自己也清楚,拖久了別說那個卷軸拿不到,自己的性命也要在此斷送。眼見溫如風離她還有十多丈,身邊還有鷹嘯盟的人,憑她眼下的狀態,要想從他手裏拿到那副卷軸已是無望。一轉身,她改變方向逃向街頭。眾人連忙追趕,但顧忌她手中暗器射出的黑水,不敢離的過近,隻等她的筒內毒液用完。客棧門前一片混亂,廢墟之中的輪椅被人推出,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一起出現,溫如風連忙問,“盟主,要不要活口?”一般來說,如柳霜霜這樣的身份定是要拿下來審問的。回答的是君湛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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