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一挑眉,南宮蒼敖抱起他就吻,兩個人一起浮上水麵,靠著池邊,本來還可以置身事外,但此刻,君湛然的反應卻不比剛才,南宮蒼敖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將他壓在池沿,緊貼的下腹磨蹭他的,拉著他的手一起到相貼之處。“你果然有反應。”聽到南宮蒼敖的低語,君湛然麵色緊繃,卻不能抵禦襲來的感覺,心知是壓抑太久,這欲望一經解放就如開閘洪水,再難控製。眼下他雖然不是中了尋情,但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一經挑逗就難抗拒,何況從南宮蒼敖的動作來看他絕對是個挑情高手。方才兩人曖昧相擁,南宮蒼敖眉宇間的情欲之色濃重,早已影響了君湛然的情緒,要不是銀針控製,他興許早被南宮蒼敖的吻挑起欲念,此地是望春樓,要找個女人不難,但他並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方才你按住我背後脊椎要穴,我發現那幾條經脈能控製欲念……就聯想到你……”讓君湛然繼續按住自己背後穴道,南宮蒼敖一手摟著他的要,另一手接替了君湛然的,挪到兩人之間,雙方的呼吸隨著他的動作時有不穩。“本來隻是試探,但我抱著你的時候竟然發現你背後有一點突起,非常細微,若非是我,簡直不會察覺……”急喘幾聲,眼下他們這般模樣,南宮蒼敖還有本事能開口。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君湛然悶哼一聲,“別停,繼續。”如今要南宮蒼敖的命已經遲了,眼下唯一需要解決的是身體的欲望,也不知道算不算同病相憐,君湛然其實很清楚南宮蒼敖此時的感覺,“用銀針刺入脊椎,壓製情欲……這件事你已知道了,別的不要再問……”“我若是想問呢?”從來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與人對峙過,南宮蒼敖隻覺體內欲火燃燒的更烈,也不確定是不是尋情的影響,還是有別的因素。“你最好別問。”眸色驟冷,君湛然居然能在這時候側身退開,但看起來他也不好過。南宮蒼敖比他更難過,欲望在叫囂,他已經管不了別的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剝開君湛然還半披在身上的白衣,在濕透的衣物下隱約可見的胸膛徹底袒露,他的舌尖朝上舔舐,鎖骨和頸窩的水珠被他舔到口中,這本來是互相幫忙的初衷,卻在南宮蒼敖不合時宜的舉動下變得充滿情靡之色。君湛然往南宮蒼敖背上用力一按,側首吻住他的嘴,那冷冽又濃烈的氣息再次侵蝕南宮蒼敖的感官,呼吸驟然加熱,灼燙的舌卷入君湛然的口中,手裏的動作卻不停頓,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南宮蒼敖抱著他的手臂逐漸收緊。已經有了默契,上下兩處的交流也十分順暢,唯有一個問題是尋情的藥性,並非一時三刻能解,盡管有君湛然控製南宮蒼敖的欲望,令他不至於損耗太大,但尋情畢竟是尋情,是鬼手無雙所製出的,最難以被察覺,藥效最猛烈的催情香。時間一點點過去,浴池的水逐漸變涼,連僅剩的一點水也變得渾濁,混合了汗水和體液,空氣中升騰著濃重的淫靡氣味,終於,君湛然扶著池沿,伸手抓住不遠處的輪椅,讓自己濕漉漉的身體挪了上去。南宮蒼敖饜足的伏在池邊,用水洗了手,猶如一頭慵懶的雄獅,抬起眼,鷹眸內多了幾分別樣的顏色,看著君湛然,他隻穿著濕透的長褲,半裸的靠在椅中,閉起的眼中看不出神色,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麽。南宮蒼敖從池邊站起,“此事我不會告訴他人,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麽要在自己身上施用銀針?”從地上撿起濕透的衣物,隨意披在身上,他向他走去。“和你無關的事,你好像總是查的特別的勤。”微微睜開眼,君湛然的態度表明他並不想說。“但此事和你有關。”往他身上拋了塊幹爽的布巾,南宮蒼敖把竹露預備在架子上的衣物遞給他,“我南宮蒼敖雖然交友眾多,但朋友裏麵,關係最深的,算來也隻有你一個……”走到近處,低頭注視的眼神別有含義,按照眼下的局麵,這關係確實不能說是不深。君湛然草草把自己身上擦了一遍,展開南宮蒼敖那身幹淨衣袍,把褲子扔回給他,隨口問道,“你怎麽知道不是他人加害?”“隻因我想不出有誰能在你身上安置那個東西,而不被你發現,更不解決,答案唯有一個,就是你自己有意而為。”但以君湛然的為人,他的江湖地位,何必在自己身上加這麽一針?縱使南宮蒼敖破案無數,此刻也想不出答案。君湛然沒有回答,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因為雙腿不便,他穿衣的速度不快,南宮蒼敖卻已經脫下濕衣,穿上長褲,上前替他拉好衣袖,“你不被尋情所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是不是?”不等回答,他繼續說道:“我指出你腰下知覺全失,不能人道,而你的反應雖然激烈,但還不算過分,如此醜聞,若是在其他人身上發生,那人定會不顧一切想殺我滅口,或是哀求於我,你卻兩者皆非,我當時便想,要不是你的涵養特別的好,特別的相信我,就是另有隱情。”灼灼雙目,早已尋到答案,南宮蒼敖一席話說的君湛然沉默,沒想到僅僅如此就已經引起南宮蒼敖的懷疑。“我答應,往後我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你。”半濕的黑發散在肩頭,君湛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如今你沒事了,記得自己的承諾,別再讓人來查探霧樓,也不要整日再盯著我。”“隻有這樣而已?”南宮蒼敖抱起手臂,那頭的人稍一停頓,倏然一闔眼,輪椅驀然滑近,沉聲說道:“還有今日之事,不管是哪一樁,都要當做從未發生!”天色昏沉,浴池內光線迷蒙,君湛然的臉在光下半明半暗,再看不到半點他人眼中的淡漠尊貴,在南宮蒼敖眼裏,竟有幾分鬼氣。那冷冷一笑,也如鬼魅。穿著南宮蒼敖的一身黑衣,鬼影似的君湛然控製著輪椅滑向門外,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他從來沒有來過。外麵起了霧,院內遠近都看不真切,南宮蒼敖注目良久,隻覺在君湛然身上仿佛也有一團團無形的迷霧,如這霧氣一般纏繞周圍。夜已過半,白晝早早到來,望春樓裏有人安睡,也有人一夜未眠。竹露和婉婉躲在房裏,一個晚上沒有合眼,就怕第二日早上起來,有人來她們門前敲門,把她們帶走問罪,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坐在椅上昏睡過去,等有人起了,走廊的腳步聲又立刻把她們驚醒。大著膽子開門,外頭竟然太太平平,沒有絲毫異樣,猜想是那霧樓樓主終於還是想了法子救了人,兩人一塊石頭落地,忍不住高興的哭起來,等早上為貴客送行,赤霞城主安佟見她們紛紛紅著眼,還以為是她們不舍得放走兩位貴人。“君樓主和鷹帥都是大忙人,哪能整日待在望春樓,你們這是要送行,還不快把眼淚擦了。”聽到安佟的話,竹露趕忙低下頭,婉婉想到昨夜的事,分外心虛,她們生怕怕被人知道,如今聽安佟的話,似乎沒人知曉,心裏又是一定。偷眼去看南宮蒼敖,想起他昨夜因為中了催情香而失去常性,此刻在看他,卻見他神情自然,目光從她身上掠過,看向她身後。駱遷推著個青衣人向他們走來,那人坐在輪椅中,還是那般身形挺直,淡淡的神色,那種在他人身上少見的氣韻在他身上尤為明顯,那是尊嚴的、尊貴的,並且優雅而沉穩。和昨夜,判若兩人。南宮蒼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抬頭瞥了他一眼,如常的打了個招呼,“昨夜睡的可好?”第26章 試探這不過是寒暄的話,隨口相問,南宮蒼敖卻揚眉一笑,目光微閃,“獨擁佳人,獨攬風情,如此若還不好,那我也不知怎麽才算好了。”那佳人是誰,風情為何,眼下之意也隻有君湛然一個人知道,發出一聲冷哼,昨夜的事說好不提,南宮蒼敖確實沒提,他卻不能阻止他言語調侃,把他戲言為美人。其他人聽了,隻以為君湛然是在怪罪這位鷹帥奪人所好,連忙去打圓場,唯有當事人心裏清楚,但也不會對其他人解釋,更何況這事也解釋不來。“難得貴客到來,沒想到走的這麽急,實在太可惜了。”婉婉勉強笑了笑,看似惋惜,實則恨不得他們早些離開,和竹露兩人站在一起,神色都有些不對勁。“既然東西找到了,也沒什麽必要再留下去。”君湛然一抬手,肖虎被囚於馬車之內,身邊是駱遷服侍,駱遷將他的輪椅推向馬車。“樓主——”後麵的馬車裏肖虎探出頭來,君湛然下令,他不敢違背,此時也沒有從車裏下來,興許是一個晚上沒睡好,加上有傷在身,絡腮胡亂蓬蓬的結成一團,麵容憔悴。“治治你的傷。”為了給肖虎一點教訓,君湛然的態度未見和緩,其他人不知內情,也沒在意,唯獨南宮蒼敖若有所思,卻什麽都沒說,直到君湛然被駱遷抬上馬車。“要不要幫手?”不等回答,從駱遷手裏把人接過,南宮蒼敖這番動作無異告知眾人他與君湛然的交情並未因為花姬之爭而有所改變,徐東林隨即便安心了,赤霞城主安佟也露出笑容。被南宮蒼敖抱起,君湛然沒有什麽反應,駱遷卻覺得有點奇怪,樓主一向是不喜歡外人幫忙的。“你要是回伏鸞山,不如和我一路。”把輪椅上的人抱進馬車內,南宮蒼敖一抬眼便對上君湛然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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