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孫聞言,冷笑道:


    “老丈人,你這聘禮可不輕呐!莫不是想利用我去刺殺武王,隨後便翻臉不認人?”


    “我鄧九公一言九鼎,豈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話雖如此,但這亂世之中,誰又會在乎信譽?依我看,不如讓我先與小女成婚圓房,我自然會去殺那姬發。”


    鄧嬋玉急勸道:


    “父親,萬萬不可答應他呢!此人詭計多端,斷不可信!”


    土行孫趕忙發誓:


    “若是騙人,可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也!”


    鄧九公見他果然真心,點頭答應道:


    “好,今晚就可讓你倆成婚,至於圓房嘛,還是先將姬發的項上人頭取來再說。”


    “父親!我……”


    鄧嬋玉沒想到父親會假戲真做,正要拒絕,不料卻被父親打斷:


    “玉兒放心!若是土行孫能斬殺姬發,平叛西岐,你也能隨他平步青雲。那對於咱們鄧家來說,是何等榮耀!”


    “可是父親,我……“


    “玉兒不必多言!”鄧九公說著,當即對眾人宣布:


    “眾將聽令!今日休戰,申時舉辦小女婚禮,全軍歡慶一日!”


    土行孫聞言,猶如撿到寶了一般,喜氣洋洋跪地叩謝道:


    “多謝嶽父大人!”


    鄧嬋玉卻幾乎要哭了出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想出來的破主意,沒想到卻把自己害了。


    更想不到的是,如此疼愛自己的父親,竟能為了戰局形勢,讓自己下嫁給這麽一個猥瑣醜陋之人。


    但事已至此,她也別無它法。一邊是個人的榮辱,一邊是家國興衰,孰輕孰重自然顯而易見。


    下午時分,薑子牙又率兵前來叫陣,不料卻見城門上依舊掛著免戰牌,心中不禁疑惑:


    ”雷震子,你且飛去城樓看看,他們為什麽避而不戰?”


    “遵命!“


    雷震子說著,便飛升而去。見城內的帥府之中,處處披紅掛彩,一派喜氣祥和,仆人們正忙著鋪桌備宴。


    “都快大難臨頭了,他們怎麽還有心思操辦喜事?”


    雷震子想不明白,隻能回去如實稟告。但楊戩卻認為,這是敵兵在故意拖延時間,於是建議道:


    “太師,休要管他什麽喜事喪事,我們且廝殺過去,將那吃裏扒外的土行孫抓來問罪再說!”


    薑子牙搖頭否定:


    “不可,自古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何況他們掛出免戰牌,我們乃是正義之師,怎能壞了規矩?傳令下去,且先撤軍休息,明日再戰。”


    夜幕,土行孫與鄧嬋玉拜過天地,正要被送入洞房,鄧嬋玉卻掀起蓋頭,冷漠道:


    “既已拜了天地,我便是你的人。如今,你也該履行承諾了吧?”


    土行孫笑道:“如今時辰尚早,姬發還未就寢,我哪有機會下手?不如趁現在入了洞房,將好事做成,我就是死了也心甘呢!”


    “想得倒美!”


    鄧嬋玉怒道:“你若是殺不了姬發,我就是尋死,也不能讓你近身!”


    “嶽父大人,你看這……”


    鄧九公將頭轉向一邊,冷漠道:


    “我將愛女下嫁於你,已是委屈了她。你不先將“聘禮”取來,怎能洞房?”


    “可如今時辰尚早,我哪有機會下手?”


    “那就等著!不取來姬發首級,你休想做成好事!”


    土行孫見天鵝肉近在咫尺,卻不能下口,真是急得心癢難耐。若是在洞房裏,他肯定早就霸王上硬弓,隻可惜現在眾目睽睽,他也隻能幹瞪眼著急。


    西岐營這邊,楊戩因為閑來無事,不知覺便走到了龍吉公主營帳外。其實他內心裏,還是希望能和她雙宿雙飛。


    那日,他在營帳外聽到龍吉和“別人”互訴衷腸,但現實中又見龍吉總是孤身獨處,心中不禁納悶,於是便想一問究竟。


    “是誰在帳外鬼鬼祟祟!”


    楊戩聞言,不由嚇一大跳,拘謹道:


    “是我,楊戩。”


    龍吉公主聽見是他,內心也喜怒參半,既高興他來拜訪,也擔心他又“亂來”。


    “楊將軍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請教?“


    楊戩隻好撒謊:“龍姑娘,我怕敵軍趁夜偷襲,所以特意在軍中夜巡呢。”


    龍吉不禁有些失望:“唉……原來他不是來找我的,隻是巡視路過而已。”


    正想著,卻聽到楊戩詢問:


    “龍姑娘,我有一事不明,想……想……”


    見楊戩支支吾吾,龍吉接話道:


    “楊將軍有何事情,但說無妨。”


    楊戩咬咬牙,紅著臉問道:


    “那夜我在帳外,聽到帳內有人向姑娘表露心跡,但不知是何人?”


    龍吉聞言,心中大驚:“那晚不就是你楊戩嘛,差點對我做出禽獸之舉,怎麽卻來問我?”


    想罷,不禁大怒道:


    “楊戩!你自己做的事,怎麽又厚著臉來問?!”


    “姑娘,那夜我不過是在帳外偷聽了一下,你又何至於動怒?”


    “什麽?帳外?難道那晚對我動手動腳的人,不是你嗎?”


    “姑娘必定是誤會了,我楊戩乃謙謙君子,怎麽可能如此輕浮?”


    “真的不是你?難不成有人假冒不成?”


    楊戩聞言,頓時明白:


    “必定是那土行孫!他仰慕姑娘已久,又與我不和,所以就變作我的模樣,故意來欺辱姑娘呢!“


    龍吉不由恍然大悟:


    “如此猥瑣下作的行徑,定是此賊無疑!”


    楊戩聞言,不禁怒火中燒:


    “天殺的矮陀螺!竟敢假冒我的名號,做出此等無恥之事。若被我逮住,休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誤會一解開,兩人又恢複了往日情愫。


    龍吉率先邀請道:“外麵夜冷,將軍請進來說話。”


    楊戩掀開帳簾,見龍吉含情脈脈,在油燈的映襯下,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撫媚,不禁有進一步交流的衝動。


    可他畢竟不是土行孫,於是客氣落座。兩人從當下處境,暢聊到未來,言語間處處透著曖昧。


    終於,楊戩忍不住起身近前,眼中透出無限柔情。龍吉公主也春心蕩漾,猶如幹涸的土地,迫切等待春雨滋潤一般。


    楊戩也終於狠下心來:“去他娘的修仙成道,有了龍吉公主,就算是天帝之位,我也不屑!”


    想罷,正要破了色戒,卻聽到帳外傳來叫喊聲:


    “不好啦!有刺客!武王遇刺了!”


    但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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