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打算與申公豹前去複仇,不料卻被通天教主阻止:


    “徒兒且慢!闡截兩教若再繼續廝殺下去,最終隻能是讓女媧漁翁得利。”


    申公豹不禁疑惑:“師叔何出此言?”


    通天教主冷哼道:


    “當年飛禽族侵襲天庭,我仙宮眾神與之殊死一戰,死傷者不計其數,這才導致天宮門庭凋零。如今,她想通過“封神榜”選拔,使天庭重新壯大起來。”


    申公豹笑道:“這是好事呀!咱們正好可以借機,讓截教門徒遍布天庭各處,豈不美哉?”


    “你想得倒美!封神之後,曆劫的昊天將會重掌帝位,而女媧也會轉世以躲避三災之劫。你說她會如此蠢笨,讓闡截兩教控製天庭嗎?依我看,她正想利用“封神”之戰,互相削弱兩教的勢力呢!”


    申公豹更加疑惑:


    “這我就不明白了,十天君、三霄娘娘她們,既然是在封神之戰中亡故。那麽將來,咱們截教便能在天庭之中占據一席之地,這難道不是壯大嗎,怎麽會是削弱?”


    通天教主笑道:


    “若是讓你明白,那女媧豈不是白活了幾萬年?總之,我截教絕不會再派一代弟子,摻合這封神之戰!”


    申公豹不禁萬分詫異:


    “難道這血海深仇,也不報了?”


    通天教主聞言,也隻能強壓怒火:


    “我雖與元始天尊互相敵對,但終究是鴻鈞師傅的弟子,也算是同根同源。倘若自相殘殺,讓女媧漁翁得利,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


    “可是……“


    申公豹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通天教主阻止:


    “別再說了,我知道你記恨元始天尊,我也恨他。但我截教已經折騰不起,要是再鬥下去。隻怕將從此走向衰敗。”


    “唉……”


    見他如此堅決,申公豹隻能一聲長歎,駕雲飛離碧遊宮。


    行雲時,申公豹不由心灰意冷:


    “這可怎麽辦?截教不願插手此事,殷商必亡也!罷了罷了,想我申公豹,注定無法一雪前恥。還是找個仙山雅境,逍遙快活吧。”


    怎料剛打定主意,上方卻有聲音傳來:


    “你又何必自暴自棄?既然通天教主不肯相幫,難道這華夏神州,就隻有闡截兩教而已嗎?”


    申公豹聞聲望去,見是女媧娘娘,不由受寵若驚,慌忙跪拜:


    “不知媧皇在此,小仙有失回避,真是罪該萬死!”


    “且先起來吧。你之事跡,九尾狐已向我稟明。看來這封神之戰,你的功勞不比薑子牙小。”


    得到女媧讚譽,申公豹心中歡喜無比:


    “多謝媧皇賞識,隻是現如今,通天師叔不許門下弟子出戰,這可如何是好?”


    女媧回道:“天底下這麽多妖獸,你又何必緊盯著截教不放呢?且不要氣餒,將來封神之時,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申公豹聞言,頓時不再迷茫:


    “多謝媧皇指點迷津,小仙定然不負您重望!”


    說著,便準備再叩謝,怎料女媧早已悄然無蹤。


    且說袁洪等人東撤,行至黃昏時分,方才見到一城邦。


    見那城門額匾之字,頓感詫異:


    “我們剛從潼關回撤,怎麽又來一個潼關?”


    鄧嬋玉笑回:“袁將軍,你再仔細看看,前麵還多了一個字呢!”


    袁洪仔細一瞧,不禁納悶:


    “臨潼關?這名字還真是奇怪,不過它果然是臨近潼關,隻一天的路程,便能抵達。若是明天薑子牙攻來,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申公上仙請了何方神聖,到現在還不曾回來。”


    正想著,卻聽到城門上有人喊道:


    “鄧將軍!你們不是前往潼關了嗎?怎麽卻折返回來了?”


    鄧九公歎道:“唉,歐陽將軍有所不知,潼關城已經失守。隻怕明日,薑子牙將率大軍抵臨也!”


    歐陽淳大驚:“啊?這可如何是好?連聞太師、哪吒這樣的大將,都抵禦不了?何況你我乎?”


    袁洪回道:“歐陽將軍不必擔憂,申公豹上仙已去別處搬救兵,也許明日便會趕來。”


    歐陽淳見他臉頰白毛覆麵,乃是隻猿怪,又見金大升、戴禮兩人長相怪異,不禁詢問:


    “鄧將軍,你從哪裏收服了這三妖?”


    袁洪怒道:“你這沒眼力勁的家夥,連我也都不認得麽?”


    說著,便取出帥印:“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歐陽淳立馬賠笑道:


    “原來是將軍呢!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將軍恕罪!”


    鄧秀見狀,不禁納悶:


    “這下可好,你有帥印,我父親也有。那這統領三軍的權力,到底該誰執掌?”


    袁洪冷笑道:“這還用說麽?你們區區凡人,拿什麽和我比?”


    鄧嬋玉不禁出言諷刺:“你們要是厲害,怎麽連個潼關城都守不住?”


    “你胡說什麽?!”戴禮立馬動怒,卻被袁洪攔住:


    “大哥息怒,且讓他先掌權,我倒要看看,這些凡夫俗子有何能耐!放心吧,他遲早有跪求咱們的時候!”


    夜幕,西岐軍中,姬發大排慶功宴,以賀拿下這潼關城。


    眾人正喝得高興時,怎料他將杯一摔,大聲喝道:


    “來人啊!快將這佞臣尤渾拿下!”


    在場之人無不驚駭,尤渾更是哆嗦跪地:


    “武王明鑒,臣開門獻城,立了大功,何罪之有?”


    散宜生憤然站起:


    “哼!你冤枉?當初我帶貢品去朝歌贖回文王,你可曾還記得?是誰端來肉羹,威逼文王吃下的?”


    尤渾聞言,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萬萬想不到,這種陳年舊賬居然還能被翻出:


    “武王饒命!當時臣也是奉命行事,實在冤枉呀!”


    姬發見他還敢求饒,不禁厲聲怒斥:


    “冤枉?我父親被關地牢,不知受了你多少折磨?我兄長伯邑考慘死,豈能與你無關?來人啊!推出去斬了!”


    隻見兩名等待多時的刀斧手,急衝衝闖進營帳,將那尤渾往外拖去。


    尤渾自知難逃一死,不由破口大罵:


    “姬發小兒!我早該背著商王,將你父親碎屍萬段扔去喂狗,就不會生出這事端來!”


    姬發聞言,簡直怒不可遏,起身喝道:


    “且將他舌頭割了!再淩遲!吩咐劊子手,將割下的肉片分給士兵們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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