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家不必緊張,鴻鈞上仙已率眾弟子趕來救駕,敵首也已逃之夭夭。”


    祝融聽了,不禁感動:


    “想不到他們生氣歸生氣,但一見天庭危難,就及時趕來救駕,真是大義凜然,令人佩服!”


    女媧卻不以為然:“這駕他們必須得救,否則天庭一旦淪陷,他們就隻能做流寇。


    鴻鈞何等聰明,豈能不懂以大局為重?”


    “媧皇所言極是。”祝融艱難地站了起來,望著這殘垣斷壁,忍不住滴淚道:


    “此戰之後,我天庭損兵折將過半,隻怕再難恢複往日雄風了。”


    女媧點頭讚同:“適才有天兵來報,天庭各部犧牲巨大,十中有七皆命喪黃泉。


    不過幸好獸族沒和它們一起聯盟,否則此戰,我們必將全軍覆沒。”


    正說著,隻見通天教主飛身來報:


    “稟媧皇,臣下剛才在瑤池畔邊,拾得此物,特來進獻媧皇。”


    女媧一看,見原來正是自己的法寶,山河社稷圖,不禁喜悅道:


    “這是山河社稷圖,我還以為被禽族擄去了。現在失而複得,真是萬幸。對了,西王母她沒事吧?”


    通天教主回道:“臣與金翅大鵬激戰之時,好像見她與長生仙翁等大仙,都逃下凡間去了。”


    祝融不禁憤恨:“豈有此理,天庭蒙難,理當拚死殺敵,他們竟然臨陣脫逃,真是罪該萬死!”


    女媧也是氣得冒火:


    “哼,西王母既已位列仙班,就該為天庭拚殺,沒想到竟如此怯懦。還有那長生仙翁,本是天庭元老,竟也如此怕死,實在可惡!”


    通天教主當即跪下請願:“媧皇陛下,臣願去將他緝拿問罪!”


    女媧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此刻天庭搖搖欲墜,又怎能操戈自殘?何況逃往凡間的天神,必然不在少數。且先留著他們,日後我自有道理。


    正交談間,鴻鈞率一眾徒子徒孫前來回報:


    “稟媧皇,餘下禽族多被斬殺。現抓住活的有五十四隻,是否將它們一並處死?”


    “且慢!”女媧阻止道:


    “殺了豈不可惜?我這金葫蘆,已經抓了鳳凰一縷幽魂,那五十四隻禽族的魂魄,不如也讓我去收了吧。”


    “是!”鴻鈞回著,便帶她去收魂魄。


    東天門外,五十四隻飛禽皆被捆了翅膀,押跪於門階下。


    見女媧前來,不禁紛紛求饒:“媧皇饒命啊,我們願歸附天庭,助您討伐禽族鳳凰!”


    “饒命?”女媧蔑笑道:


    “你們問問那些戰死的天神族,看他們哪個要饒你性命!我若不對你們嚴懲,怎對得起這些死去的英靈!”


    說罷,她便將那金葫蘆打開,隻見葫蘆口立馬陰風大作,被擄的戰俘們隨之慘叫哀嚎。


    他們體內的魂魄,一縷縷都被攝出體外,飛入葫蘆之中。


    須臾間,五十四個活蹦亂跳的生命,便都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通天教主見此慘狀,不禁好奇問鴻鈞:


    “師傅,媧皇吸了這麽多魂魄,是要拿去做什麽?”


    鴻鈞連連搖頭:“不可妄猜,要是惹了聖怒,你我擔待不起。”


    話分兩頭,自鳳凰被女媧收去一魂後,孔雀辛苦將她馱回了丹穴山。


    經過幾日調理,雖然精神恢複了不少,但卻似乎少了聰慧心,變得沒有以前那麽伶俐了。


    孔雀看在眼裏,不禁感歎:


    “唉,母親經此一戰,怎就變成了這樣?現在除了吃喝,其它一概不管,煉往日的雄心壯誌都沒了!”


    金翅大鵬答道:“想是被那女媧打到頭,傷了經絡,故此這般模樣。”


    孔雀不禁憤恨:“天神族著實可惡,不僅用計奪走了我的乾坤如意袋,又把母親打成這樣。真是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姐姐息怒,如今我禽族已無力再對抗天庭,還是先養精蓄銳,待母親病好了,再作打算。”


    孔雀聽它這麽說,也隻能點頭同意:“唉,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昆侖山中,一麵素色雲界旗正迎風搖曳。這正是當初女媧送給西王母的,有驅邪避祟之效。


    當初幸虧有了它,共工撞倒不周山時,瑤池和蟠桃樹方能不受其害,


    房廳內,龍吉公主將一杯瓊漿奉給西王母,問道:


    “母親,也不知天庭現在,境況如何了?”


    西王母滴淚歎道:


    “唉,早知道就不搬去天庭了。也不知我那果樹,是否還都完好,那可是我的命根啊!它要是沒了,我該如何是好?”


    “母親請勿傷心,我現在就回天庭打探一下。”龍吉公主說著,就要離開。


    西王母急得連忙將她拉住:


    “女兒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啊,要是天庭已被禽族霸占,你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母親放心,我會先在遠處了望。要是值守南天門的是飛禽,我就立馬跑回來。如果是天兵,我再去問詢情況。”


    西王母仍舊不放心,卻又實在擔憂蟠桃樹的安危。正左右為難之際,隻聽外頭有聲音嚷道:


    “瑤池的西王母,可在家否?”


    西王母聞言,急出去探望,見原來是舊友接引、準提兩位道人。


    他們原是居於西牛賀洲靈鷲山的道人,一千五百年前曾到訪昆侖山,故此相識。


    西王母忙將他倆迎進屋中:“兩位遠道而來,快快請進。”


    接引道人見她倆孤零零,房舍也有些黯舊,不禁問道:


    “前次我倆來時,這裏祥瑞光輝,霧靄嫋嫋好似仙境。怎麽今時,竟顯出如此敗落之相來?”


    準提道人也附和道:“是啊,我記得瑤池東北方向,還有許多蟠桃樹呢,如今也不見了。”


    西王母見他倆提及蟠桃,不免又悲傷起來:


    “不瞞兩位,七百多年前,我應媧皇之邀,舉家搬至天庭居住。連那蟠桃,也一並遷去了。”


    接引道人不禁疑惑:“既如此,王母為何不在天庭享福,卻又回到此破敗之處來?”


    龍吉公主見母親悲傷,隻好代答:


    “隻因三日前,我們正舉辦蟠桃盛會。不料禽族大舉攻入,以致天庭淪陷。我母女二人為避禍端,隻得又返回於此。”


    接引道人忙問:“那天庭現狀如何?”


    “不知呢,我正欲前往觀之,又恐遭遇禽族攻殺。”


    接引道人看了眼準提,兩人瞬間達成共識。準提道人忙回道:


    “既如此,我倆願與姑娘前去,護你周全。”


    西王母聽了,不由很是高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日有緣,我必重謝!”


    龍吉公主見有兩位道人相幫,當即拜別母親,領著她倆往天庭飛去。


    路途中,龍吉公主不禁好奇問:


    “兩位尊者既然與我母親相識,如何卻不與天庭交往?”


    接引道人不由麵露尬色:


    “不瞞姑娘,我西方教與天庭因為道義不同,故而不相為謀也。況且我兩乃粗野散仙,無緣得見媧皇尊容。”


    準提道人接著又說:“若是此行得見,倒也能了卻我倆一樁心願。”


    龍吉公主拍著胸脯保證道:“兩位盡管放心,我與媧皇向來相熟,必定向她引薦兩位。”


    兩人聽了,心中自然不勝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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