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星考結束。


    當晚,克萊爾便定了諾塔主城最好的餐廳,帶瑞拉去吃了頓晚餐。


    晚餐時,侍者額外送了瓶度數低的酒過來。


    克萊爾自認酒量不錯,瑞拉又剛星考完,不想掃興,所以沒太在意的和瑞拉喝了一杯。


    隻是,他沒料到,他這個身份在原來的故事設定中,是個一杯倒。


    也是因此,他才被別有用心的蟲侮辱占有,最後才不得不退出娛樂圈。


    克萊爾的到來改變了這個結局,但現在....


    瑞拉在克萊爾喝下第一口酒後,就立馬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這個故事裏的克萊爾,喝酒不僅一杯倒,還上臉。


    隻是瞬間,那雪一樣的肌膚上便潮紅一片,好似已經被欺負了一番似的。


    瑞拉眸子微眯,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是灌醉雌父。


    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貿然行動。


    再等一個多月,隻要一個多月他就成年了。


    到時候占有雌父,也更順理成章。


    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


    於是,他努力壓抑住心中的燥熱,主動搭話,打斷了克萊爾繼續喝酒的動作。


    “雌父,我考試結束了。”


    “嗯。”


    克萊爾輕輕點頭,表情變得有些木訥。


    似乎格外好騙。


    瑞拉終究是沒有忍耐住,忍不住探出試探的觸角。


    “雌父,我已經成年了。”


    “嗯...不對,你還差一個多月。”


    克萊爾機械性的點頭,而後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反駁了他。


    但瑞拉卻很高興,雌父一直記得他的生日,好開心。


    可看著如此誠實的克萊爾,瑞拉不禁想探知更多。


    於是他聲音微沉,暗示道:“雌父,其實我已經成年了,我的生日是五月份,資料上的生日,是我被撿回去的日子。”


    此話一出,克萊爾眉心微蹙,似乎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半晌後,他才緩緩道:“那你確實成年了。”


    聞言,瑞拉眸中光芒大盛,眼神略顯狂熱的盯著克萊爾,片刻後又恢複成了他熟悉的溫和乖巧模樣。


    “那我都成年了,是不是就能談戀愛了?”瑞拉挑起這個話題,而後旁征博引:“雌父你可是說過,成年後隨我怎麽玩,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酒精迷惑了克萊爾的大腦,但他的記憶沒丟。


    在回憶起自己確實說過這話後,他便重重點頭,鄭重其事:“做數,你隨便談。”


    “可我沒有經驗啊。”瑞拉裝作為難的抱怨道:“要不是雌父管我管的這麽嚴,我也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他不禁唉聲歎氣:“看來我要單身一輩子了。”


    果不其然,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克萊爾便內疚的歎了口氣,似是做了一番激烈的內心掙紮,而後說:“我來教你。”


    “好啊!”瑞拉喜不自勝,欣然接受了。


    “那雌父,可要好好教我啊,不然,我要是真的單身一輩子,那就都是雌父害的。”


    克萊爾沒有回答,而是再也支撐不住,趴倒在了桌上。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室內,也落在了克萊爾俊美的睡顏上。


    克萊爾在意識清醒後就果斷睜眼,曲著腿半坐起來。


    他忍不住按了按眉心,稍微緩解一下酒醉後的眩暈感。


    隻是,隨著意識逐漸清明,昨晚的記憶也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雌父你可是說過,成年後隨我怎麽玩,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要不是雌父管我管的這麽嚴,我也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那雌父,可要好好教我啊,不然,我要是真的單身一輩子,那就都是雌父害的。]


    回憶完昨晚的記憶,克萊爾內心頓時五味雜陳。


    前一階段的末尾,總會出現下一階段的任務提示。


    若是他猜的沒錯,下一階段的任務,大約是讓瑞拉學會愛蟲,獲得幸福。


    但要他教他的愛侶去愛別的蟲,他是怎麽都過不了心裏那關。


    雖然在故事裏,愛侶的意識隻能短暫的蘇醒,但他還是做不到讓別蟲占有路希爾。


    片刻都不行。


    想到這,克萊爾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那雙充滿占有欲的金色雙瞳。


    他的身體緩緩後仰,靠在了堅硬冰涼的床頭,但這點涼意,顯然澆不息他內心蓬勃的欲望。


    再次睜眼時,克萊爾神色已恢複如常,但卻暗自下定了決心。


    如果下一階段的任務,真的是讓瑞拉獲得幸福。


    那這個讓瑞拉幸福的蟲,為什麽不能是他?


    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克萊爾說服了自己。


    但真正實施起來,克萊爾卻覺得有點棘手。


    他比瑞拉大了整整15歲,雖然以蟲族長久的生命來算,這十五年著實不算什麽,可他們之間差的不僅僅是年齡,還有閱曆。


    他已經是個合格的社會蟲了,但瑞拉才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


    可他總有懂的那一天。


    到時候,他會怎麽想他呢?


    老蟲吃嫩草,吃的還是窩邊草....


    這無論如何,都無法饒恕。


    “雌父,我做的對嗎?“瑞拉抬起與他十指相扣的手,修長白皙的指尖穿插在略粗一圈的指縫之間,欲色橫生。


    克萊爾閉了閉眼,道:“對。”


    瑞拉的表現異常乖巧,無論克萊爾教什麽,他都一絲不苟的學,然後馬不停蹄的在克萊爾身上實驗,玩的不亦樂乎。


    看到瑞拉這副好學的模樣,克萊爾心中閃現一絲掙紮。


    “雌父,你說牽手是最快拉近蟲關係的一種方式,那我到時候一定會牢牢牽著我的雌君,和他永不分離。”


    克萊爾眼神驟冷,但語氣卻依舊柔和:“好。”


    “那雌父我們來學下一項吧,下一項是...接吻。”


    瑞拉略顯羞澀的低頭道:“雌父,接吻的話,真的可以在你身上練習嗎?”


    克萊爾定定看著瑞拉的頭頂,眸光越發堅定:“可以。”


    似是為了說服自己,他又加了一句:“隻有學好了,才能讓自己的雌君快樂幸福。”


    “那我要學。”瑞拉似是被未來雌君激起了學習的熱情,目光灼灼的盯著克萊爾:“雌父,我們來接吻吧。”


    克萊爾緩緩閉上了眼睛,就此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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