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繼續播放。


    克萊爾一身黑甲,冷硬的麵罩下,那雙金瞳明亮的如同黑夜裏的一輪太陽。


    他如鬼魅般飄然踏出角落,閃身前進時,速度快的,原地好似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幾個呼吸間,克萊爾便抵達了目的地。


    肉山那防禦力驚蟲的節肢休眠體,著實讓蟲有心無力。


    但克萊爾沒有停滯不前,而是主動的創造機會。


    強光刺激的眼皮極薄的肉山難受的搖擺著身體,龐大的身軀激起煙塵滾滾。


    肉山感知到敵蟲來襲,針狀的節肢時不時從暗處偷襲,試圖殺死襲擊者。


    克萊爾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他總能及時察覺到危險,而後順利避開。


    甚至有時還會借助節肢收縮的力道,拉近與肉山之間的距離。


    某一瞬間,畫麵驟然放慢,在克萊爾全黑的獸瞳中,映照著溶液推入肉山身體的全過程。


    針頭卡進了肉山臨時升起的黑甲裏,但此事已成定局。


    “砰砰砰!”


    在克萊爾成功的那一刻,直播間裏響起格蘭迪激動的捶桌聲。


    他滿臉興奮的盯著屏幕,麵紅耳赤的怪叫了幾聲。


    “從今以後元帥就是我心中最強的雌蟲,動作真的又利落又帥氣!”


    【啊啊啊,元帥紮我!】


    【我突然有點理解元帥的夢雌了,我也有點想。】


    【不,你不想,難道你忘了地下基地裏的路米爾閣下了嗎?】


    【難道不能都要嗎?我可沒有瞎搞,這是卡特閣下教我的。】


    【6。】


    然而,愉快的氣氛隨著路米爾的一聲約瑟夫戛然而止。


    特寫畫麵中,路米爾雙手撐著桌麵咻然站起。


    他怒目圓睜,眼角還滲透著紅血絲,表情異常猙獰凶狠。


    沉重的呼吸聲彌漫在空曠的觀察室裏,片刻後,他緩緩閉上了雙眼,呼吸漸輕,平靜無波的低啞聲音順著戰術耳機,在小隊眾蟲耳邊響起。


    隨即,一個個綠色小點如泥牛入海般,漸漸融入戰場。


    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最後以克萊爾重傷,實驗體十不存一為結束。


    觀眾們看著渾身黑如焦炭的克萊爾,心中真切體會到了這場勝利的來之不易。


    【太難了,若是我去打,肯定失敗,到時候我的家鄉肯定又得塌一次。】


    【元帥傷的好重,路米爾閣下的表情也好奇怪,整個蟲渾身都散發著冷氣。】


    雖然過程慘烈,但結局是好的,讓眾蟲頗為欣慰。


    隻是,當消息傳入研究所後,高層的對話卻令蟲心中一寒。


    “芯核項目可以大力開展,但約瑟夫上校都不確定是否具有持續作戰能力,直接給他破格提升到少將,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對啊對啊,我們再等等。”


    “我覺得一個大校就很合適,大家覺得呢?”


    眾蟲打著眉眼官司,那含笑的眼神,令眾蟲看的心裏犯嘔。


    【太惡心了,政治家果然永遠都是利益生物。】


    “砰!”


    就在眾蟲笑意融融之時,路米爾不帶絲毫委婉的說:“他的命我會救,該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說完,路米爾就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徒留眾位高層麵麵相覷。


    最後,克萊爾醒了,而克萊爾的上將之位也保住了。


    因為,路米爾比克萊爾升的更快。


    他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殺的上層蟲頭滾滾。


    而後,路米爾院長正式上線了。


    【路米爾閣下的另一麵,好凶殘。】


    【這有什麽,愚蟲才會在這種亂世搞明爭暗鬥,有實力的蟲都是能動手就不口頭花花,你看,換了個一批蟲,研究所的效率不僅直接提高了一倍,工作蟲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此時,護士正用星星眼看著路米爾,路米爾的態度卻冷漠而疏離。


    病房內。


    路米爾則在興師問罪。


    他問:“知道錯了嗎,約瑟夫。”


    他冷冷的嗤笑:“真是好樣的。”


    他再次重申了一遍成為他病蟲的規矩,並談及了懲罰內容。


    克萊爾自知自己逃不掉,於是任由路米爾處置。


    第一個條件一出,格蘭迪就不由發問:“閣下你確定這是在懲罰他,而不是在保護他?”


    “如果懲罰是讓我被閣下關在家裏一輩子,我很樂意的好不好!”


    【嘶,忽然很想去戰場上搏一搏。】


    然而,第二個懲罰一出,眾蟲的戰鬥欲望瞬間達到了頂峰。


    他說:“和我結婚。”


    他又說:“成為我的雌君。”


    在場蟲的腦子裏都被這兩句話刷屏了,中間那一大長串威脅克萊爾就範的話,他們直接忽略了。


    格蘭迪恍恍惚惚道:“竟然有這種好事!路米爾閣下主動求婚,我做夢都不敢夢這種畫麵。”


    緊接著,係統選擇彈出,格蘭迪想都沒想,選擇脫口而出:“選1,不答應就不是雌蟲!”


    然而,克萊爾選了三。


    通過這句反問,格蘭迪才注意到路米爾那句“我們是唯一有同一個來處的蟲。”


    稍加思索,格蘭迪不禁苦笑:\"我說呢,天上怎麽會掉餡餅,原來是因為閣下以為回不去了,所以想抓住元帥這最後一個故蟲。”


    【能和閣下結婚,成為路米爾閣下的雌君,你還想怎麽樣?】


    【既然不是一見鍾情,那我們可以走日久生情的路子,隻要日的足夠久,閣下總會被我們拿下的。】


    隻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匆忙結婚的他們,連日久生情的機會都沒有,總是聚少離多。


    而疲累的路米爾,也沒有多餘精力滿足雌蟲的尋求。


    眾蟲想,等一切走上正軌,他們總有機會變得更加親密。


    可這一等,就等到了諾塔星的戰爭勝利,孤島重新恢複聯係。


    伴隨著歡呼聲和眾蟲戲謔的目光,他們緊緊相擁著回房。


    房門一關,眾蟲的呼吸都不由變輕了些。


    雖然,他們知道過程不可能放出來,但聽個響總可以吧。


    可事與願違。


    係統結算一出,副本直接通關了,兩蟲瞬間被傳送了出去。


    “***!”


    格蘭迪爆了句粗口,但無蟲指責他的不文明行為。


    因為屏幕前的眾蟲,也在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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