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呢。


    樓筱冷靜的問道,“每日喂食都妥當?去問過太醫它們是何原因死亡的嗎?”


    侍人苦著臉道,“太醫、太醫已經去了·····他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大人!怎麽辦?”


    看來蕭正澤的身體越發崩潰的原因,找到了。


    樓筱第一時間就提步去找女皇陛下,到底女皇有沒有受到影響?


    隻剩侍人在一旁焦急的跺腳,“大人!大人!你怎麽走了!”


    現在可怎麽辦?!


    而這樣關乎陛下安全的大事,早已經稟報到了女皇的眼前。


    “有毒?此事當真?”聽到此消息的女皇放下手中的筆,


    “千真萬確啊!陛下!老奴這就讓人把那東西收拾出來,萬萬不可讓它傷了陛下!”


    零俞侍人比女皇還要急,手腳都在顫抖,“幸好陛下不喜奢華,從未佩戴過,不然......陛下!膽敢進獻上來的人其心可誅啊!”


    女皇思索一會,繼續拿起筆來,“隻是一場小小的試驗而已,不至於慌成這樣。”


    “那陛下您的庫房裏留存的那些·····”需要清理出來麽?


    不等女皇開口,熟悉的女聲響起,“自然是要清理出來拿石棺封好,最好誰也不要接觸。”


    零俞侍人回頭正看見樓筱不請自來,踏入上書房的門檻,


    在皇宮裏能如此不在乎規矩還不會得到陛下任何責難的,也就這一位了。


    女皇一見她來便笑道,“石棺?這又是何道理?”


    樓筱知道有些事也許超過了陛下的認識,也不知那私礦之事下麵的人是怎麽匯報給陛下的,難道沒有說明村子裏那些莫名其妙的疫症嗎?


    “我去往雲蘇城的路上,見過私礦裏開采這個東西,開采的村民各個麵黃肌瘦身材矮小,最後死於非命。


    那時隻以為是開采私礦溢出了毒氣,才造成了村子不明原因的疫症,


    誰也沒想過這個東西本身就有問題。


    所謂石棺是因為,在橫劍山莊的密室裏也有用石棺封存的寶玉,但橫劍山莊沒有人有類似症狀,所以橫劍山莊應該是知道這東西有毒的。”


    女皇也記起來當初李懷卿奉上的折子確實有這一段,村子莫名死去的村民,當時是以為私礦的毒氣所致,所以後續也沒有再追究。


    “此等危險之物,挖出來做甚。”


    女皇再次放下筆,背著手走到窗口捏著鼻梁,“是否與前鄭王有關?”


    說完也不用別人回話,便沉聲命令零俞侍人,


    “傳令下去,讓刑部徹查寶玉一路上經過了何人的手,何人進獻進京!又是何人對其加工打磨,鼓吹它的稀有!事無巨細每一個人,都務必查個分明,抓入大牢!等候發落!”


    世上最珍奇之物首要獻給陛下,會不會有人借此機會,要暗害她?此物確實稀有又美麗,


    如果連太醫都看不出有什麽害處,那麽自己若有一日身體破敗,也根本查不出原因。


    真是絕佳的害人方式啊。


    女皇仿佛看到了當初她還是成王時,在宮裏常常麵對的算計和危險。


    為爭權奪利,總有無數害人的法子想出來,任何東西甚至任何人,都有可能並不安全。


    原本以為自己坐上了皇帝之位會消停些,沒想到還是有不長眼的,想要了她的命。


    而這些醃臢手段, 前鄭王的母親最是擅長了。


    陛下難得震怒,零俞侍人聽令後急忙出去宣旨意,


    而樓筱還留在陛下的眼前,小心問道,“師姐,要不先讓太醫給您看看,萬一也不小心觸碰到了……”


    “朕沒有碰過,隻是朕那胞弟喜歡,朕就賞了不少給他。”


    寶物一開始肯定是想要給女皇,沒想到陛下不喜那顏色 ,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落到了蕭正澤的手中。


    蕭正澤的身體,也是被它所影響麽?


    思及此 ,女皇有些愧疚。


    “隻做一次實驗怎麽夠?要確認它是否就是罪魁禍首,害的瀚海王身體不適,當然還得更細致。”


    便是拿活人再次做試驗,看到底是否就是它的原因。


    樓筱聽出了女皇的意思,想要勸兩句,但看見她幾乎鐵青的臉,她也是第一次看見女皇如此生氣,聰明的知道此時不該再多話。


    而女皇還不夠,叫人把蕭正度和李懷卿全都叫進宮來,


    一切的源頭就是雲蘇城附近的私礦和橫劍山莊,李懷卿做了不少的收尾工作,


    沒有將它的毒性做個了解,說到底李懷卿是有責任在的。


    女皇十分自然的把樓筱忽視掉了,她因著身體原因,即便被那寶物侵襲也不會有事,


    但李懷卿不同,他是文弱書生,有沒有被它影響到,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才對。


    樓筱原本想要站在此替李懷卿和蕭正度求情,沒想到蕭正澤身邊的侍人來請,說是蕭正澤正在找她。


    樓筱隻好給陛下告了罪,急匆匆就往攜芳殿奔去。


    路上她特意囑咐了侍人不許對蕭正澤提起那試驗之事,免得他想多了,


    沒了吉姮在,隻要做好封鎖,他應當什麽也不會知道。


    ——————


    李懷卿其實遠沒有他以為的不在乎。


    自從蕭正度和他說明了樓筱和蕭正澤的事後,他才驚覺自己一直以來以為最大的阻礙會是蕭正度,


    從沒看在眼裏的病弱皇子,竟然還能直接就得了和樓筱的婚約,


    也沒看見她有任何反抗。


    都知道她最近幾乎一直留在皇宮陪著瀚海王蕭正澤,他一直以來視作對手的蕭正度比他還要頹喪,整日都在外忙於公務,


    以此來忘卻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不過是口頭的承諾······”


    李懷卿坐在院中隨手撥著琴弦,對身邊大病初愈的艾英說道,


    “這許多日來也沒聽她提起你,當真還要為了她留在我身邊嗎?她已經快要和瀚海王蕭正澤訂婚了。”


    艾英看起來瘦了一些, 聽到這個消息隻是有一點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神色,


    “是好事,能看到她身穿喜服也是好的。”


    李懷卿聞言搖搖頭,看見院中來了個急匆匆的侍人,便不再說起樓筱,


    侍人雖然著急,步履匆忙,但到底還沉得住氣,


    “大人,陛下有令,讓您和酉山王極速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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