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媽抬頭問沈溪:“沈老師,你知道是因為啥嗎?我聽說她是跟你們一起去晶市學習時抓走的,你知道是啥原因嗎?”


    大家齊齊看向沈溪,沈溪趕緊咽下嘴裏的肉,猛搖頭:“不造啊,我那天睡一覺起來,才聽說他被抓了,我們還奇怪呢。”


    大家讚同地點頭:“是說,金老師多漂亮多有禮貌的女孩子呀,我當初還想把她說給我兒子的,誰知道……”


    “咦,你們不知道吧,金老師她整容了,本來長的沒這麽漂亮的。”


    “你怎麽知道的?整哪了呀?”


    ……


    很好,話題再次歪得不像話。


    沈溪三下五除二把飯幹完,然後跟大媽們道謝,再祝她們新年快樂後,跟她們告別後,在她們的笑容中,把盤子端到清潔區分門別類扔好,走人。


    最近金彩恩這事,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


    畢竟,學校老師被派出所抓走,還真算得上是新鮮事,誰背後不議論幾句?


    沈溪雖然知道原因,但她還是沒到處散播。


    不是她有道德,而是開了個這口,很多話就圓不回去了。


    人家萬一問:“你怎麽知道?”


    “為什麽大家都不知道你卻知道的這麽清楚?”


    何必呢。


    八卦一時爽,圓話火葬場。


    她還是不自找那種麻煩了,再說了,她喜歡聽八卦,不喜歡自己講。


    聽陳川說,付正威現在已經在晶市移交給m國的執法機構,岑偉倫現在就奔死,也不可能撈出來他。


    當然,岑偉倫要是實在放不下,以後可以去m國的監獄看他,解解相思。


    可惜,m國就算殺一條街的人,都沒有死刑……


    嗬,人木又,說的好聽。


    那些受害者的人某權,誰管過?橫豎,死的不是那些站在高處對著平民指指點點的老鷹們。


    算了,不想了,咱們不幹涉別人的破事。


    想想開心的事。


    一想到明天就能出發去跟老公女兒團聚,沈溪的心情就好到飛起。


    剛剛又聽了一耳朵校長的八卦下飯,等明天上午再來學校開個例會,就能直奔機場,後天她就能看到她心愛的小財寶和……討厭的陳某人,沈溪走路的腳步都輕盈不少。


    剛轉出食堂那條小路,昏黃的燈光下,一路的冷冷清清。


    學校裏學生差不多都離校了,老師們也大部分都下了班,以往熱鬧的校園,此時徹底安靜下來。


    就連路燈,都感覺沒有以往明亮。


    燈光所照之處,淺淺淡淡的亮,燈光之外,一片漆黑。


    換個膽小的姑娘,估計都不一定敢繼續走下去。


    沈溪不是一般的姑娘,她還真無所謂。


    一個可以獨自一人在深山生活十天半個月的人,她會害怕黑暗和未知?


    別搞笑了。


    反正沈溪沒感覺。


    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頭微微的朝後一側,然後唇角勾了勾,轉個彎,朝另一條陰暗的小路走去,那邊有片樹林,沒有路燈。


    更黑,更暗,更適合……偷襲。


    果然,沒讓她失望。


    當身後那個利器破空而來的聲音傳來時,沈溪心下一喜。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沈溪哼著華仔的歌,靈敏的一讓,讓過那揮舞而來的半截鋼管。


    然後伸腿一踹,直接把那個黑影踹進樹林。


    “撲通”一聲巨響,把林中休息的鳥兒驚飛出一大片。


    沈溪長腿一跨,追進去,開始對著黑影開始拳打腳踢。


    別人的黑夜是一片漆黑,沈溪不是。


    她夜視能力十分出色,看哪打哪兒,下手絕不會出錯。


    “沈……嗚嗚……”黑影剛要說話,說時遲那時快,沈溪一拳錘上他的嘴,他“噗”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還混合了幾粒牙齒。


    沈溪又一拳頭直接砸上他的下巴,隻聽“哢嚓”一聲,下巴被卸掉,對方徒勞地張個嘴在那“嗚嗚嗚……”


    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的雙臂在空中無助的揮舞,拚了命地想摸那把剛剛摔進來時掉落的鋼管。


    沈溪長腿一跨,把那鋼管撿起來,笑眯眯地問他:“你是想找這個嗎?”


    黑影一哆嗦,雙手撐地想起身逃走。


    那隻鋼管在沈溪手裏一個漂亮的轉圈,然後,被她重重的敲上黑影的腿——


    “啊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把剛剛堅持住沒動彈的鳥兒,又給驚飛一大片。


    很好,腿被打斷了,沈溪把鋼管一扔,她就喜歡打這種怎麽逃都逃不掉的獵物,得勁兒。


    等學校保衛處接到沈溪的電話匆忙趕過來時,看到躺在地上像死豬一樣的岑偉倫,都無語了。


    這得多想不開啊,想拿刀去刺沈老師啊!


    沒錯,岑偉倫不僅帶了鋼管,他還偷偷在腰間別了一把匕首,準備在必要時候,給沈溪一刀,如果能劃爛她那討人厭的臉,就更好了。


    準備的很好,下次別準備了。


    他是對沈老師的身手有什麽誤解,還是對自己的身手有誤解?


    唉,果然是新來的,不知道沈溪的厲害。


    保安隊長看著沈溪,問她:“沈老師,你打算怎麽處置?”


    沈溪踢了踢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很直接地說道:“他這應該算持刀傷人吧?作為良好公民,我打算報警。”


    隊長看看岑偉倫,原本有幾分俊秀的臉蛋,此時哪裏還有個人樣?


    鼻子歪了,嘴腫了,眼睛更是腫成了眯眯縫,鮮血從鼻孔和嘴角流出來,把衣領給淌紅了大片。


    一條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折在地麵上,明顯,已經斷了。


    剩下的軀體部分蜷縮在那,像是受到很大的驚嚇一樣,哭哭啼啼,淚水嘩嘩地流著。


    偏偏下巴還合不上,淚水口水混著血水一塊兒淌……


    慘,太慘了。


    岑偉倫好歹是個高大的成年男子,被揍成這副鬼樣子,見多識廣的隊長都有點看不下去,趕緊轉頭給領導打電話說明情況。


    那邊領導又緊著給校長打電話請示,畢竟,全學校誰人不知,那岑偉倫是校長的世侄,萬一領導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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