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上來時,葉睿陽他們被打慘了,問東不敢答西,話倒的,比豆子還快。


    然後,周雲霄聽到了那個……匪夷所思的……複仇計劃。


    他真是驚呆了。


    之前,確實也有打輸官司的人,報複律師什麽的,要麽拿刀來砍,要麽潑硫酸或者別的什麽,但還從來沒人……這麽的別出心裁。


    他是服了。


    溪姐學校的那個美女老師金彩,他當然知道。


    甚至因為她跟鄧文君交好,好幾次老範家的聚會,她都有來。


    周雲霄自己還為她心動過,可惜那會他身邊一直沒空過,隻能歎一聲有緣無份。


    現在麽……


    他想謝謝當初那些在他身邊猶如過江之鯽的女人們,多謝她們占住了位子,才讓他免於跟男人,呃,人妖上c的命運。


    不然,這以後絕對要成為黑曆史!比起不來還要慘的黑曆史。


    講真,他情願一輩子起不來,也不願意跟一個男人……上過c。


    嗯,周大律師就沒想過,他會……追不上這個可能性。


    嘖嘖嘖,這世上怎麽會有人這樣想不開,想來算計陳川?周雲霄一邊搖頭,一邊,給那個付正威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可憐,真可憐。可惜了那張好臉……


    果然,陳川聽完來龍去脈後,微微一笑:“有趣,陪他玩玩吧。”


    再然後,就差點把付正威給玩死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周雲霄問陳川道:“那孟凡這個案子,怎麽搞?”


    既然知道是付正威為了引陳川來m國的陰謀,明顯,這就是個圈套,江孟凡是無辜受到牽連。


    “他無辜?”陳川冷笑一聲,看向江孟凡:“你無辜嗎?”


    江孟凡愧疚的低下頭去:“都是我咎由自取。”


    川哥早就警告過他,對女人太過心軟是會吃大虧的,可偏偏,他沒聽。


    就算這次因為別人的算計,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總有一天,是要栽在這上頭的。


    所以,都是他的錯,他不怨任何人。


    “我不應該一接到凱蒂的求救電話,連思考都沒思考,就直接過來。”


    過來後,發現根本沒有什麽家暴,等著他的,是穿著性感睡衣,一把撲進他懷裏哭訴忘不了他的凱蒂。


    他犯的第二個錯,就是一時心軟,沒有推開她。


    雖然後來清醒過來後,還是跟她糾纏一番後才努力的推開了她。


    但她又哭著求他,陪她聊聊天,她真的,太難過了。


    她想自殺。


    於是,江孟凡又心軟了,甚至,還陪她喝了一杯酒。


    再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半夜醒來,凱蒂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他身上,而他,手握凶器,警察衝進來按倒他時,百口莫辯。


    多麽粗糙且有效的陷害啊。


    凶器上隻有他的指紋,女傭作證之前他跟凱蒂有過爭執,然後女主人嫌她礙眼,把她趕回家了。


    庭院的監控顯示,當晚除了他,還有離開的女傭,再沒人進出過凱蒂家。


    尤其是凱蒂被害的時間段,隻有他一人在。


    所以,除了他,再沒有別的凶手,凱蒂又不是自殺,那麽是誰殺的,一目了然。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


    江孟凡知道,自己掉進別人的陷阱裏,而且,這是個專門為他設置的陷阱,畢竟,這麽多年,除了前女友,他隻交過凱蒂這麽一個女友。


    當年川哥說,他再這麽心軟,遲早要死女人手裏,現在這話,應驗了。


    江孟凡心如死灰,哪怕他們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又怎麽樣?


    誰讓他是唯一的嫌疑犯,又有因愛成恨的作案動機。


    周雲霄怪同情他的。


    你看,這就是戀愛談少了的後果吧。


    被一個女人搞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還是見識太少。


    這種事,就不可能發生在他周雲霄身上。


    他可從來不會跟前女友糾纏不清。


    江孟凡眼含熱淚,低下頭去,喃喃地說道:“川哥,你別管我了,不能因為我,影響律所……”


    陳川冷笑一聲:“你要是真的這麽想,當初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做什麽?直接認罪豈不是更幹淨利落?”


    “輸並不可恥,被人算計,也不可恥。可恥的是,一直輸,一直被人算計。”


    江孟凡腦袋快夾到膝蓋裏去了。


    他……那點小心思,在川哥麵前,又算什麽呢?可就算知道是這樣,川哥還是來了。


    他欠川哥的,這輩子還有機會還清嗎?


    江孟凡的眼淚流了出來,到底,他還是不甘心呀。


    不甘心自己多年的打拚、努力,就這麽毀於一旦。明明,明明人不是他殺的!!


    他抬起頭,看向陳川,嘴唇張了幾下,最終,還是說出口了:“川哥,我不想認輸。”


    陳川沉默了幾秒,然後——


    “不想認輸,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再跟我說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要漏,哪怕你去了趟廁所,喝了幾口水。”


    “好。”


    那晚的經曆,江孟凡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這次,他還是認真的回憶,一點一點,一句一句,慢慢的再說一次。


    兩個小時後,屋子裏隻剩下周雲霄和陳川,江孟凡已經離開。


    周雲霄往沙發上一倒,長歎一聲:“不好弄啊。”


    這案子,一聽很簡單,但接觸過刑事案件的都知道,越是簡單的案子,就越是……無懈可擊。


    陳川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現場隻有江孟凡和凱蒂兩個人的痕跡,這本身,難道不是漏洞嗎?”


    周雲霄一愣。


    “那是他們日常起居的家,怎麽可能那麽幹淨。”


    “你的意思……”


    “查查吧,她的丈夫托德,肯定是有問題。”


    “可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而且監控……”


    “周雲霄。”


    “啊?”


    “太過依賴科技,有時會有盲區。”


    周雲霄:……


    “有時人長腦袋和眼睛,不是為了盯機器的,而是為了觀察和思考。”


    周雲霄:“你就毒吧你!”


    遲早有一天,把他毒跑了,看陳川還能使喚誰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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