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茶杯一放,連忙起身:“是不是子清來……哎呀……”才說著,結果一個情急往前踏步,就把之前崴到的腳,又給崴了一次,直嚇著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大漢,連忙手忙腳亂的去扶她,可是剛一接住了,忽而想起這人可能是大將軍未來的外甥媳婦,一個個又立即鬆了手,結果……琉璃嘭一下,就直接給摔到了地上!摔得渾身發疼了琉璃瞬間懵了:“你們……為什麽要放手……”。身形魁梧的劉班頭輕咳一聲,憋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情願看著她摔倒在地。琉璃:“……”。有點想不要小姐的矜持罵人!狼狽的趴起來坐在地上,琉璃顧不上跟他們計較,隻看向那小夥:“張小哥,是不是子清來了?”張小哥回神,慌忙扭頭:“不是不是,我是發現外頭來了好多官兵,已經把咱們這裏給包圍起來了!”。眾人一驚:“官兵!?”。劉班頭皺眉:“領頭的將軍是什麽人?”。張小哥搖頭:“領頭的不是將軍,看樣子好像是個富家少爺”。“富家少爺?”。琉璃猜測:“會不會……是我兄長?”。張小哥瞪眼:“不知道,不認識”。琉璃蹙眉,想了想:“這樣吧,你拿著我的信物過去,倘若是我兄長,你如實相告便是了”。張小哥點頭,接過琉璃遞上來的手釧,轉身又跑。琉璃坐在地上,看著張小哥的離開,原本都還平靜的心,瞬間就有些慌了,她還真怕自己兄長給自己幫了倒忙!不過琉璃完全沒有想到,當桐華在看到張小哥拿去的手釧之後,他怔了一下,瞬間就朝著張哥怒吼:“這種有關名節的大事!是那個王八羔子給我妹妹想出來的注意!”。張小哥咽咽唾沫:“是三少爺……”。“三少爺?”桐華一愣:“萬俟修的小外甥,灼華?”。張小哥點頭:“我們幾個都是奉命行事的”。桐華:“……”。這個不靠譜的混球!是萬俟修的外甥!桐華就算是想要揍人那拳頭都沒這麽硬!深深的呼吸吐納了好幾次,桐華不耐了揮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怎麽做,不會添亂就是了”。張小哥心有餘悸:“那……那我回去複命了”。“滾吧!”桐華滿心陰鬱卻……發泄不出來!又一次深深吸一口氣後,桐華再次睜眼,他忽而扭頭看向左邊的那些府兵吩咐:“你們!把外衣帽子全給我脫了!還有頭發都給我弄亂一些!”。眾人麵麵相覷,雖然一臉迷茫,不過還是照辦。子清等候在吳興坡,眼看著時辰一點一點過去了,綁匪那邊都還沒動靜,他的心裏不由得慌了,起來,甚至忍不住胡亂猜測,會不會是琉璃的真實身份被綁匪知道了,還是她的真實樣貌被綁匪看見了,而後綁匪色心一就就把琉璃給……想到這裏,子清自己忍不住一個哆嗦,他深深一口氣,拽緊了手,朝著無人的四周大喊:“不是讓我過來交換贖金的嗎?現在我來了,人在哪!這麽久你們都沒出現,難道這贖金是不想要了嗎!”。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坡上回蕩開去,久久依舊無人回應,這樣的情況,讓子清的心裏,當即狠狠懸了起來,正當他快繃不住的時候,草叢後,終於有動靜傳來。子清猛然轉身,隻見得草叢後,一身狼狽的琉璃一瘸一拐,被幾個大漢押著過來。子清一急,上前一步,隻睜大眼盯著琉璃身上的衣裳,見衣裳並無他相信中的異常,子清的心才落了下去。“小子!孤身一人前來赴約,不會是暗中告官了吧?”劉班頭臉上貼著大胡子,五大三粗人又彪悍異常,他故意扮凶的樣子,看起來還當真神形具象。子清心裏慌得厲害,可越是這樣他臉上顯露出來的反而越是冷靜:“我如果說我告官了,你是不是就要撕票了?”。劉班頭聳肩:“我們兄弟幾個也隻是手癢了而已,可沒想要弄出人命,不過……要是逼急了眼……”他手裏拿出匕首,在琉璃的臉上幌了幌:“嗬嗬,做出什麽事來,我們可也不好說啊”。子清心裏一緊,他抿了一下唇才說:“你們隻是求財,我也隻是想要救人,銀票我給你們,你們把人放了,這裏箱子裏裝的銀票,足夠你們置辦房產田地安享晚年了!”。劉班頭身後的人大步上前:“小子!把箱子仍過來!”。“先放人!”子清滿臉寒霜一點都不退讓:“她一個弱質女流,我一個小老百姓,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把人放過來,箱子我自然會給你們!”。“小子你當我們傻啊!”。“放不放!”子清忽而拿出火折子,朝那箱子靠近:“這箱子外頭,我都浸過了油,隻要一點火立即就能燃燒起來,我說過,你們要的是錢,而我要的是人!這買賣!你們不虧!”。劉班頭冷笑:“那要是我們不答應呢?”。“那就同歸於盡!”。脫口而出的話,說得毫無猶豫,那鏗鏘有力的話音,當即就讓眾人明顯怔愣,琉璃更是瞬間驚住,完全沒有想到的預料,讓她的心狠狠擰了起來。然而子清的話卻依舊還沒說話:“今日她若有事,那我這條命就算賠給她了,同樣的,這裏的銀票你們一張也拿不到!不但如此!你們既然敢倒我桃舍雅居綁人!就應該知道我桃舍雅居背後的靠山不簡單,今日我二人如果死在這裏,你們也是插翅難逃!”。子清振振有詞,話音有力,一點也不像是個隻會做生意的小老百姓,他那副豁得出去,又勝券在握的樣子,讓劉班頭身後的一人忍不住暗讚了一聲:“真他娘的不愧是大將軍的外甥!這氣魄!嗷……!”他突然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後腦勺!“幹嘛打我!”。打他的人咬牙看他:“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有任務”。“……差點忘記了”。琉璃:“……”。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這群人不會不靠譜的穿幫了吧!?不過他們幾人的話,到底是小聲的嘀咕,所以子清也聽不見,隻以為他們是在商議,為了擾亂對方的思緒,子清還催促一聲:“想清楚沒有!放不放人!”。“放!”劉班頭瞪了身後的幾個兄弟,朝子清道:“我們放人過去,你把箱子仍過來!”。“成交!”。直到這刻,琉璃才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