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曼:挺好的。溫柔大方、敬老愛幼、即便我們之間鬧了矛盾,炎炎從來都是君子動手不動口。 主持: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淳於炎(笑容燦爛):他一時口誤,我回家之後會好好‘教導’他一下的。 主持:(總覺得哪裏不對,但說不上來。) 三、最討厭對方的哪裏?比如討厭對方做什麽事,摳腳、打呼嚕等等。 烏斯曼(認真的):這是送命題吧? 淳於炎(微笑):怎麽,你不敢答呀?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烏斯曼(秒答):摳腳什麽的,炎炎是不會做的,呼嚕要是睡沉了偶爾會打幾聲,但不吵人,更稱不上討厭了。老實說,我覺得打呼嚕的炎炎還挺可愛的。 淳於炎(搖頭):不,我從來不打呼嚕。 烏斯曼(看著他):炎炎你睡著了怎麽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嚕? 淳於炎:……(一時竟無言以對) 主持(打哈哈):哈哈,那隻是舉例啦。君上,是說您覺得王後什麽都好,一點令人討厭的地方都沒有? 烏斯曼(迫不及待點頭):那是自然的,本王的媳婦兒疼都來不及,怎麽會討厭呢。 主持:那王後您的回答呢? 淳於炎(霸氣的):我淳於炎愛上的人,怎麽會有缺點?你在質疑我的眼光嗎? 主持(單身汪沒人權t_t):不不,王後您說的有道理! 那麽這次采訪結束,下次再來叨擾兩位啦。^^第130章 日常挨揍 “烏斯曼, 你怎麽樣?!”炎緊張地摸著他的額頭, “有哪裏難受嗎?” “炎炎……”烏斯曼緩慢地抬眼, 一雙銀眸透著冰晶般的微光。 “我在這!”炎伸手緊攥住烏斯曼擱在床邊的手。 “炎炎,我夢見你……消失了,一點蹤跡都不剩下, 我的心好痛啊。”烏斯曼依舊有些迷迷瞪瞪,而且神情哀傷。 “胡說!我好好的在這, 一根頭發都沒少, 你是不是被大夫的話給嚇著了?” 在前兩日, 大夫來給炎送壽胎草,因為不清楚巫雀族人的體質, 所以特來詢問有關巫雀男子生育之事,炎就把他所知道的,皇兄生產時的情況給說了下。皇兄那時受叛軍刺激,生產並不順利, 加上是龍鳳胎,命懸一線,差點就…… 烏斯曼在一旁聽著,眉頭微擰, 還一直握著炎的手, 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 “炎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當時烏斯曼就是一副擔心至極的模樣, 炎沒想到他竟然會憂思至此,還做了他消失的噩夢…… 烏斯曼忽然起身, 把炎的頭摟緊在胸前,低聲道:“要不,我們就別生了吧。” “胡說什麽!你不要我還想要呢!”炎拍了一下烏斯曼的腦袋,這“咚”的一聲就跟拍西瓜差不多,把烏斯曼那些壞想法全給拍沒了。 “炎炎,是我說傻話了,你別生氣。”烏斯曼揉著腦袋瓜子,展現出慣常的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我不氣,但孩子生氣了,”炎拉過烏斯曼的手,蓋在自己肚皮上,“你快點想辦法哄哄他。” “寶貝,”烏斯曼很認真地摸著炎尚且平坦的肚子,柔聲柔氣道,“是父王不好,因為父王太喜歡你的爹爹了,而這生產是一隻腳踏在鬼門關裏……” “咚!”炎又拍了一下烏斯曼的腦袋,“你和孩子說這個幹什麽?” “想讓他聽話一點,不要給你添麻煩。” “你自己聽話嗎?” “咦?” “我讓你哄哄孩子,你倒好,嚇唬起他來了。”炎滿臉的糾結,“你是怎麽當父王的?” “這是實話,怎麽會是嚇唬?”烏斯曼顯得困惑,“當初父王和我說,兄弟姊妹都是敵人時,我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心下了然。” “那、那是因為他還是小不點,而你那時已經很大了……” “炎炎,我那會兒也就六、七歲吧。”烏斯曼笑著,“其實我還有些話想對我們的孩子說……” “打住,”炎抬手封在烏斯曼的嘴巴前,“我說什麽話,你就跟著我再說一遍。” “咦?”烏斯曼眨巴兩下眼,然後點點頭。 “孩子,你就安心地長在你爹肚子裏,你爹會把你平平安安地生出來,而我,你的父王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能獨自展翅的那一日。” 烏斯曼凝視著炎,麵帶著微笑,一手輕撫著炎的腹部,深情道:“孩子,你就安心地長在你爹肚子裏,你爹會把你平平安安地生出來,而我,你的父王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能獨自展翅的那一日。” “嗯。”炎笑了,正要說什麽時,烏斯曼捧住他的臉就吻住了他的唇。 大夫還在呢,伊利亞也在,還有跟著他們而來的官員侍從,都很識趣地排著隊默默退出了。 自從炎發現到崖壁上的古墓室後,整整十日都沒有新的發現,這多少讓炎感到挫敗。 不過墓室裏的陪葬品有不少,除去日常的瓦罐、陶器等,還有古錢幣、木箭簇以及一些人骨文。 這些人骨文顧名思義是敲鑿在一具具人體屍骸上的,寫的是鹽城的古文字,可惜的是人骨不比石頭那麽堅硬,不少人骨文有缺損,金石學者能辨認出來的,大約是“死亡”、“獻祭”、“紅色的惡鬼”等等字眼。 這些文字都沒有提及鹽城具體的位置,炎走進這龐大的墓室,就像走進一個死胡同裏,哪怕觸目所及都是鹽城的古棺,卻沒有一個“人”能告訴他鹽城在哪。 炎忙碌完一整日,回到帳篷內,烏斯曼正在研讀從墓穴中挖掘出來的人骨文。 偌大的桌麵上鋪著一張紋理細致的白麻布,一具屍骨按照人形擺放,頭顱、頸椎、肩骨直至腳踝處都十分完整。這是一具男性屍骸,骨架粗壯,所以他骨頭上雕刻的文字保存最為完好。 “怎麽樣?”炎接過伊利亞送上來的一盞奶茶,一邊喝一邊問烏斯曼。 “炎炎,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烏斯曼放下手中的細毛刷,有些吃驚地問。 “就剛才,”炎一笑,“很少見你這麽專注。” “大概是因為這很可怕吧。”烏斯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忽然問,“孩子睡了嗎?” “等我看下,”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嗯,他睡了,你想說什麽?” 最近他們時常進行這樣的談話,因為炎決定在孩子出生前,先加強一下彼此身為父親的自覺,這樣當孩子出生後,他們就不會手忙腳亂的。 烏斯曼非常支持,還說會努力學當一個好父王,當然,他對“好”的定義,常常讓炎頭疼,比如,他告訴孩子,說他是西涼王的繼承人,將來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再比如,他讓孩子去和狼做玩伴,還說狼不吃人。 “狼哪裏不吃人了?!”炎當時就怒了。 “狼是會吃人,但不會吃自己人就不算吃人。”烏斯曼詭辯道,“霜牙就是。” “霜牙還能算狼嗎?它是你的寵物!” “霜牙不是寵物,它是狼王。” “我就沒見過這麽胖的狼王。” “你看見霜牙不就見著了?” “別給我繞圈子,霜牙就不是狼王!” “炎炎,你是不是理解能力不太好?”烏斯曼耐著性子解釋,“霜牙是狼王,隻是一頭比較胖的狼王。” “烏斯曼,你是不是耳朵不大好?霜牙是你的寵物,是一頭很胖的寵物。”炎環抱著胳膊,糾正道。 “不是寵物……” “就是寵物!”等兩人回神過來,才發現進行了一次極其幼稚的爭論,還是當著孩子的麵。 而伊利亞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都磕上瓜子了…… “既然你說孩子睡了,那我可以說恐怖的地方了,”烏斯曼拿起一把尖頭錐子,指著露骨上雕刻的烏鴉眼圖案,“這裏,還有渾身上下所有的雕刻文字和圖案,全部都是活生生刻上去的。” “活生生?”炎的頭皮發麻,“是說刻下去的時候他還活著?” “是的。” “為何要這麽做?這是什麽酷刑嗎?” “不是酷刑,而他是一個祭品,”烏斯曼想了想道,“如果我沒猜錯,他是自願獻身的。” “還有人自願做這種事?”炎不覺倒吸一口氣。 “這就要看獻祭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吧。”烏斯曼看著屍骨道,“可能當時遇到不得已的情況,才會出現這樣的生人獻祭,這個人的體表上先畫滿朱紅色符文……” 烏斯曼說這話的時候,腦袋裏驀地閃過幾個噩夢中的畫麵,他低頭不著痕跡地定了定神,才道,“祭司用一把細長的刀子,沿著這些符文刻下去,深入骨頭……一刀刀地刻。” “難怪你要問孩子睡了麽,這話可不是孩子能聽的。”炎的臉色都有點白,“這樣的獻祭和酷刑又有什麽不同。” “最可惜的是,”烏斯曼道,“不論他們做此祭祀的目的是什麽,結果都是失敗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失敗了?” “屍骨上的古文有‘生’的含義,若成功了,這些人應該都還活著。而那些墓穴中的屍體,”烏斯曼頓了頓,進一步解說道,“我這些天裏檢查過的屍體一共有二十八具,其中成年男屍十九具,成年女屍五具,孩童屍骸四具,全都沒活多久。” “被刀子刺得體無完膚,若是這樣飽受折磨還能活著,反倒是稀奇了。”炎對此倒不吃驚,隻是暗暗感歎這樣的祭祀活動太慘無人道,那些人也太可憐了。尤其祭品之中還有孩子。 “……接連兩座古城裏的屍骸都是死於非命,”炎都不知該怎麽說才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僅是死於非命,而且同時做了祭祀,且都失敗了。” “我真是不明白,難道說不祭祀就活不下去了嗎?會不會是受到邪教蠱惑?” “也有這個可能。” “唉,我怎麽覺得越查越糊塗,而且還不知道古城的位置在哪?” 炎這麽問的時候,烏斯曼不知怎麽地就想起那日走神時,看到酒水倒影中的丹爾曼,他伸手指著一個方向。 烏斯曼仔細一回想,他的食指是朝著斜下方指的,他的眼睛卻緊盯著烏斯曼,像是要告訴他什麽事。 “炎,那座崖洞墓地是天然形成的吧?” “對啊,”炎點頭,“我檢查過洞窟,都是天然的岩石,當然也有人工敲鑿過的牆麵,大約是為了擴大洞窟,方便擺放棺木吧。” “那堵人工敲鑿的牆是在西南角嗎?” “對,你怎麽知道的?”炎擔心烏斯曼身體吃不消,所以沒讓他去過陰森又危險的崖洞墓地,隻讓他待在帳篷裏研究。 “你沿著那堵有人工敲鑿痕跡的牆往裏深挖看看。”烏斯曼忽然道,“丹煬城的城門也是在地下的。” “等等,你難道說,這些棺木隻是障眼法?它們遮擋著古城的入口?” “我是有這個猜測,但是不是真的,隻有挖開看看才知道。”烏斯曼神色凝重,忽然一句,“但願不是吧。” 炎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但願不是?但他還是按照烏斯曼的話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