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子。
這並不是一種粒子的名字。
而是象棋博弈的時候的一種戰術術語。
所謂兌子，就是雙方在棋盤上兌換掉對方實力相當的棋子。
比如對方的車在一個比較威脅的位置，這個時候我方的車可以吃對方的車，但是吃掉對方車之後我方的車也會失去。
然而對方的位置很重要，所以我方吃掉對方之後可以緩解壓力，或者扭轉局勢，這個時候我方吃掉吃掉對方的車，又被對方吃掉我方的車，就叫做兌子。
當然，不止這一點。
比如吃對方車的是炮，但炮移開之後車就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丟掉了己方的車，這些都可以叫做兌子。
而在武器上，同樣如此。
兌子武器的戰術就是兌換。
對方物質或者防禦層肯定是一個整體，兌子武器可以分解這個整體，做單向的兌換。
比如一個合金，兌子武器可以分解其中的合金元素，將鋼分解成鐵和碳，然後單個攻擊鐵元素和碳元素，而不是攻擊合金本身，那麽所需要的能量就會小很多。
但兌子武器本身的能力並不是以小博大，而是以大博小，因為兌子武器的能量非常恐怖，本身所擁有的元素也非常齊全。
而敵人的防禦層元素必然相對較為簡單，這個時候，所有元素相兌，強大的一方將形成碾壓之勢。
聽起來好像不強。
但因為科技的緣故，文明習慣了以小博大，注重質量而不是數量。
兌子武器剛好就是質量的克星。
兌子武器最強大的地方還不止於此。
它真正恐怖的是可以對造物粒子起到作用。
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東西，那就是造物粒子的波粒二象性。
造物粒子也不是單純的粒子，宇宙本身能量由量子場表達，量子場的波動造就了粒子。
造物粒子無法擺脫這一點，除非脫離量子場獨立存在，但那就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技術了。
聯邦和飛行文明都做不到這一點。
兌子武器可以從粒子的波象性去解析粒子，然後碰撞兌換。
這的確是一種很強大的超距武器。
而這個武器本身還添加了另外一個東西，意識！這造就了其更加難以抵擋的特性。
駱燕沉發射了兌子武器。
同時在發射倉中，他也看到了一個龐大世界的凋零。
幾乎一瞬之間，萬物終寂。
這比在戰場上億萬人的殺戮來得還要讓人震撼。
世界的一切都消失。
人、獸、鳥、魚、木，甚至那卑微到極致的蟲豸，以及那頑強到極點的苔蘚藻類，無一幸存。
世界回歸了原本的顏色。
沙土的黃褐色。
水的暗藍色。
石頭的白灰色。
而這些色澤很快也暗去。
光消失了。
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隨後是真正的毀滅。
天地所有物質也一並化為了能量。
兌子武器，意識隻是之後添加的，駱燕沉認為這裏是在研發意識武器之後才存在的，實際上比那更加久遠。
原本，這個世界就是用來犧牲的。
它存在了數萬年，裏麵的一切繁衍了數萬年。
“我這是摧毀了一整個世界嗎？”
“嗬嗬……”
駱燕沉輕笑幾聲，然後離開了這裏，回到巨蛇炎炎絲號上，坐在指揮艙中，盯著遠方。
戰艦內也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死了，甚至是機器人都一樣。
主機也陷入了沉寂。
……
別墨發生的一切隻是戰場上的冰山一角而已。
在奸細們離開諾辰塔軍營本部之後，整個戰線其他軍營也發生了相當程度的叛亂，一些軍營被破壞。
而借著這個時機，飛行文明發布了第一輪全麵進攻。
e接到來自各地的匯報。
此刻它手中能動用的戰艦數量隻有2200萬艘而已。
而飛行文明帶來的壓力卻是1.7億艘戰艦。
全線告急！
整個軍營本部亂作一團。
會議中，許多人都看著e，想要它拿出決策。
“現階段敵強我弱，我們隻有龜縮戰線。”
“退，唯一的方法！”
這是e的決定。
盡管知道這是現在唯一的解決問題方式，但一些軍官還是難免失落。
做了這麽多，在局部戰場甚至獲得了史無前例的巨大勝利，沒想到，最終依舊還是要走向這樣的結局。
巨因陀的艦隊在戰場上的發揮不可複製。
底牌之所以叫做底牌，那就是因為它的強大、它的特殊以及它的難度。
想要再弄出第二個那樣的東西，需要再將恒星移到黑洞前，再製造一個全恒星炮，再創造一個恰當的時機。
這一套準備下來，沒有個上萬年基本不可能。
會議結束之中，會議室中依舊有大量軍官沒有離開，他們在商討這次的信息。
“上麵對我們還有隱瞞！”
“奸細應該都跑了才對，現在我們還沒辦法知道所有計劃全貌嗎？”
“會不會已經是黔馿技窮了？”
“聽說別墨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別墨聚集了很多奸細。”
不過也有很多人在猜想，e會不會在以退為進。
“艾拉軍指將巨因陀安排去紫柱星域就是為了破局，要相信。”
“別墨的超距武器或許也是底牌之一，可以讓我們順利拿回紫柱星域。”
“拿回紫柱星域之後，就可以借助紫柱星域遏止住敵人的進攻趨勢，這是一步大棋。”
“飛行文明本身的計劃就在於此吧，如果沒有巨因陀副艦統，此刻我們的處境絕對比現在還要困難。”
他們通過這些信息猜測接下來進一步動向。
現在雖然撤離，但保不齊之後就是反擊。
這一點信息不會在這個時候透露給他們，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做到信息保密，那就隻有一個，指揮官自己記在心裏就行了。
諾辰塔軍營本部也會撤離。
不過軍營本部內沒有什麽人準備。
因為這座軍營本部本身就是一艘巨大的可移動堡壘。
雖然速度不能達到戰艦需求，但也有8萬公裏每秒。
當整個軍營本部啟動之後，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下來。
應該沒什麽意外了吧！
人這麽想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意外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
大概2年後，軍營本部遭到大規模敵軍攻擊。
【敵襲，敵人戰艦數量初步估計為1100萬~1300萬艘】
並不算多。
但這可能隻是先遣部隊。
【全體士兵請注意，全體士兵請注意，請立即登上戰艦，做好戰鬥準備】
【全體軍官請注意，全體軍官立即連接網絡，保證通訊正常，隨時等候指令】
【c區星港1號港戰艦1小時後開始離港……】
【e區第三號發射倉準備，填充能量……】
軍營本部瞬間忙碌起來。
無數人如螞蟻般緊張行動。
e看向遠處的敵軍，這個數量是不對的。
“在超微觀世界應該有所隱藏，按照3000萬艘待遇迎敵。”
現在軍營本部隻有1200萬艘戰艦。
如果敵人真隻是表露出來的戰艦規模，那還是可以抵擋一二的。
就怕e猜測正確。
畢竟這裏是軍營本部，敵人也知道，那麽肯定會特殊關照這裏。
“不知道……”
軍營本部的能量盾忽然綻放光芒。
然後在持續不到一分鍾後轟然破碎。
好在借助這段時間，軍營本部已經離開了敵人能量波影響範圍。
“超距武器！”
能這麽快撕碎軍營本部能量盾的，也就隻有超距武器了。
大能量武器，飛行文明也有，並且也不會吝嗇對他們使用。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戰線碰撞！”
“飛行文明太著急了！”
“或者說不是著急，而是打算為它們的準備提供充足時間。”
飛行文明一直在後方鼓搗什麽，這一點e很清楚。
隻是具體的不知道。
它派遣巨因陀去紫柱星域也是為了探明和阻止這一點。
現目前為止，兌子武器已經發射出去，意味著它在紫柱星域已經投放了兩張底牌。
如果能搞清楚這一點，其實也算是不虧的。
“不過這邊的話，隻能應戰了！”
敵人的速度很快，逃是逃不了的。
最近擁有大規模軍事武器的恒星係在11光年外，也就意味著，他們還需要19年才能從被動化作主動。
這還是直線過去的距離。
如果一直和對方糾纏，時間肯定會拖更久。
e不是萬能的，也隻能且戰且退。
現在寄希望的地方，也就是紫柱星域那邊了。
……
紫柱星域。
其實說到底在遇到j之後，巨因陀的艦隊就距離紫柱星域不遠了。
至少肉眼已經可以看見整個紫柱星域，那顆中子星也已經成為了全天最亮星。
原本中子星是比較黯淡的，在愛閣星角的時候，就算隻隔著幾十光年，ksje中-2的視星等也隻有18左右。
而現在，ksje中-2的視星等已經來到了-0.4。
視星等是越低越亮，通常為6以下的時候可以被肉眼直接觀測到。
負數，已經算是極為明亮了。
這並不是因為距離。
“ksje中-2的異常在17年前出現，之後亮度就一直在走高，應該是恒星產生了變化。”
“飛行文明對ksje中-2的計劃估計已經開始。”
天文學者對巨因陀說道。
沒有了遠航艦隊的幹擾，飛行文明的動作明顯加快了很多。
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到達臨界點了嗎？”巨因陀詢問。
“應該還沒有，如果對方是想要破壞中子星，大概率不讓中子星變為黑洞，這樣的情況下它們會加速讓中子星丟失質量。”
“就這個距離，如果視星等到達-5，那麽也就意味著中子星到達閾值。”
也就是敵人成功的時候。
“還有多少時間？”
“預計在20年內。”
“比想象中要快，我們在20年內的確可以趕到ksje中-2，但敵人的數量依舊是我們的數倍，同時那個時候就算幹擾，ksje中-2的情況也不一定能朝著我們想的方向走。”
這是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需要更快。
巨因陀不得不考慮之前顯納的提議。
隻是顯納已經死了，需要尋找新的替代者。
“公開招募，成為意識戰士的撫恤金可給到10億，做出卓越貢獻的，100億。”
難以想象的數字，連一旁的天文學者都有些意動。
但可惜，他知道自己是肯定無法勝任的。
他是學者，知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他不是士兵，沒有堅定的意識，在工具意識的衝擊之下，估摸著瞬間就會被淹沒。
說到底，他自己有時候連自身的情緒都無法控製住。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會給100億吧。
“等等，沒有通過的，也給2000萬。”
這也是極高的報酬了。
不過對於學者的吸引力並不大。
學者本身每個月工資有5000~7000，100年最多能拿800多萬，如這樣的隨軍外出，隻要能回去，拿1億能源幣以上都是很有希望的。
2000萬，付出自己的生命，太白給了。
“是！”
旁邊聽命的士兵將信息傳遞了下去。
很快引起了艦隊中士兵的積極回應。
算上補貼，士兵的基礎工資也隻有學者的10分之一，他們就算全身回去也就幾百萬到一千萬收入，況且，他們的死亡率本身就很高。
為了2000萬去一次，也是值得的。
這已經相當於兩輩子的收入了。
一些士兵本身就沒有想過能回去。
一時間，報名竟然火熱無比，數量很快就突破了10萬。
看著多，實際上巨因陀知道，還不夠。
10萬中能有一個承受住工具意識衝擊，成為真正的意識戰士嗎？
他不看好！
報名給了時間限定。
10天之後。
報名者的數量達到了149萬人。
“應該能有一兩個吧。”有軍官覺得頭皮發麻。
這麽多人願意赴死。
“難！”
做這方便研究的學者隻回答了一個字就讓在場所有人沉默。
很快實驗就開始了。
整艘戰艦內，雖然聽不到，但卻能感覺到，一聲聲嘶吼在回響。
這並不是一種粒子的名字。
而是象棋博弈的時候的一種戰術術語。
所謂兌子，就是雙方在棋盤上兌換掉對方實力相當的棋子。
比如對方的車在一個比較威脅的位置，這個時候我方的車可以吃對方的車，但是吃掉對方車之後我方的車也會失去。
然而對方的位置很重要，所以我方吃掉對方之後可以緩解壓力，或者扭轉局勢，這個時候我方吃掉吃掉對方的車，又被對方吃掉我方的車，就叫做兌子。
當然，不止這一點。
比如吃對方車的是炮，但炮移開之後車就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丟掉了己方的車，這些都可以叫做兌子。
而在武器上，同樣如此。
兌子武器的戰術就是兌換。
對方物質或者防禦層肯定是一個整體，兌子武器可以分解這個整體，做單向的兌換。
比如一個合金，兌子武器可以分解其中的合金元素，將鋼分解成鐵和碳，然後單個攻擊鐵元素和碳元素，而不是攻擊合金本身，那麽所需要的能量就會小很多。
但兌子武器本身的能力並不是以小博大，而是以大博小，因為兌子武器的能量非常恐怖，本身所擁有的元素也非常齊全。
而敵人的防禦層元素必然相對較為簡單，這個時候，所有元素相兌，強大的一方將形成碾壓之勢。
聽起來好像不強。
但因為科技的緣故，文明習慣了以小博大，注重質量而不是數量。
兌子武器剛好就是質量的克星。
兌子武器最強大的地方還不止於此。
它真正恐怖的是可以對造物粒子起到作用。
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個東西，那就是造物粒子的波粒二象性。
造物粒子也不是單純的粒子，宇宙本身能量由量子場表達，量子場的波動造就了粒子。
造物粒子無法擺脫這一點，除非脫離量子場獨立存在，但那就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技術了。
聯邦和飛行文明都做不到這一點。
兌子武器可以從粒子的波象性去解析粒子，然後碰撞兌換。
這的確是一種很強大的超距武器。
而這個武器本身還添加了另外一個東西，意識！這造就了其更加難以抵擋的特性。
駱燕沉發射了兌子武器。
同時在發射倉中，他也看到了一個龐大世界的凋零。
幾乎一瞬之間，萬物終寂。
這比在戰場上億萬人的殺戮來得還要讓人震撼。
世界的一切都消失。
人、獸、鳥、魚、木，甚至那卑微到極致的蟲豸，以及那頑強到極點的苔蘚藻類，無一幸存。
世界回歸了原本的顏色。
沙土的黃褐色。
水的暗藍色。
石頭的白灰色。
而這些色澤很快也暗去。
光消失了。
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隨後是真正的毀滅。
天地所有物質也一並化為了能量。
兌子武器，意識隻是之後添加的，駱燕沉認為這裏是在研發意識武器之後才存在的，實際上比那更加久遠。
原本，這個世界就是用來犧牲的。
它存在了數萬年，裏麵的一切繁衍了數萬年。
“我這是摧毀了一整個世界嗎？”
“嗬嗬……”
駱燕沉輕笑幾聲，然後離開了這裏，回到巨蛇炎炎絲號上，坐在指揮艙中，盯著遠方。
戰艦內也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死了，甚至是機器人都一樣。
主機也陷入了沉寂。
……
別墨發生的一切隻是戰場上的冰山一角而已。
在奸細們離開諾辰塔軍營本部之後，整個戰線其他軍營也發生了相當程度的叛亂，一些軍營被破壞。
而借著這個時機，飛行文明發布了第一輪全麵進攻。
e接到來自各地的匯報。
此刻它手中能動用的戰艦數量隻有2200萬艘而已。
而飛行文明帶來的壓力卻是1.7億艘戰艦。
全線告急！
整個軍營本部亂作一團。
會議中，許多人都看著e，想要它拿出決策。
“現階段敵強我弱，我們隻有龜縮戰線。”
“退，唯一的方法！”
這是e的決定。
盡管知道這是現在唯一的解決問題方式，但一些軍官還是難免失落。
做了這麽多，在局部戰場甚至獲得了史無前例的巨大勝利，沒想到，最終依舊還是要走向這樣的結局。
巨因陀的艦隊在戰場上的發揮不可複製。
底牌之所以叫做底牌，那就是因為它的強大、它的特殊以及它的難度。
想要再弄出第二個那樣的東西，需要再將恒星移到黑洞前，再製造一個全恒星炮，再創造一個恰當的時機。
這一套準備下來，沒有個上萬年基本不可能。
會議結束之中，會議室中依舊有大量軍官沒有離開，他們在商討這次的信息。
“上麵對我們還有隱瞞！”
“奸細應該都跑了才對，現在我們還沒辦法知道所有計劃全貌嗎？”
“會不會已經是黔馿技窮了？”
“聽說別墨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別墨聚集了很多奸細。”
不過也有很多人在猜想，e會不會在以退為進。
“艾拉軍指將巨因陀安排去紫柱星域就是為了破局，要相信。”
“別墨的超距武器或許也是底牌之一，可以讓我們順利拿回紫柱星域。”
“拿回紫柱星域之後，就可以借助紫柱星域遏止住敵人的進攻趨勢，這是一步大棋。”
“飛行文明本身的計劃就在於此吧，如果沒有巨因陀副艦統，此刻我們的處境絕對比現在還要困難。”
他們通過這些信息猜測接下來進一步動向。
現在雖然撤離，但保不齊之後就是反擊。
這一點信息不會在這個時候透露給他們，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做到信息保密，那就隻有一個，指揮官自己記在心裏就行了。
諾辰塔軍營本部也會撤離。
不過軍營本部內沒有什麽人準備。
因為這座軍營本部本身就是一艘巨大的可移動堡壘。
雖然速度不能達到戰艦需求，但也有8萬公裏每秒。
當整個軍營本部啟動之後，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下來。
應該沒什麽意外了吧！
人這麽想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意外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
大概2年後，軍營本部遭到大規模敵軍攻擊。
【敵襲，敵人戰艦數量初步估計為1100萬~1300萬艘】
並不算多。
但這可能隻是先遣部隊。
【全體士兵請注意，全體士兵請注意，請立即登上戰艦，做好戰鬥準備】
【全體軍官請注意，全體軍官立即連接網絡，保證通訊正常，隨時等候指令】
【c區星港1號港戰艦1小時後開始離港……】
【e區第三號發射倉準備，填充能量……】
軍營本部瞬間忙碌起來。
無數人如螞蟻般緊張行動。
e看向遠處的敵軍，這個數量是不對的。
“在超微觀世界應該有所隱藏，按照3000萬艘待遇迎敵。”
現在軍營本部隻有1200萬艘戰艦。
如果敵人真隻是表露出來的戰艦規模，那還是可以抵擋一二的。
就怕e猜測正確。
畢竟這裏是軍營本部，敵人也知道，那麽肯定會特殊關照這裏。
“不知道……”
軍營本部的能量盾忽然綻放光芒。
然後在持續不到一分鍾後轟然破碎。
好在借助這段時間，軍營本部已經離開了敵人能量波影響範圍。
“超距武器！”
能這麽快撕碎軍營本部能量盾的，也就隻有超距武器了。
大能量武器，飛行文明也有，並且也不會吝嗇對他們使用。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戰線碰撞！”
“飛行文明太著急了！”
“或者說不是著急，而是打算為它們的準備提供充足時間。”
飛行文明一直在後方鼓搗什麽，這一點e很清楚。
隻是具體的不知道。
它派遣巨因陀去紫柱星域也是為了探明和阻止這一點。
現目前為止，兌子武器已經發射出去，意味著它在紫柱星域已經投放了兩張底牌。
如果能搞清楚這一點，其實也算是不虧的。
“不過這邊的話，隻能應戰了！”
敵人的速度很快，逃是逃不了的。
最近擁有大規模軍事武器的恒星係在11光年外，也就意味著，他們還需要19年才能從被動化作主動。
這還是直線過去的距離。
如果一直和對方糾纏，時間肯定會拖更久。
e不是萬能的，也隻能且戰且退。
現在寄希望的地方，也就是紫柱星域那邊了。
……
紫柱星域。
其實說到底在遇到j之後，巨因陀的艦隊就距離紫柱星域不遠了。
至少肉眼已經可以看見整個紫柱星域，那顆中子星也已經成為了全天最亮星。
原本中子星是比較黯淡的，在愛閣星角的時候，就算隻隔著幾十光年，ksje中-2的視星等也隻有18左右。
而現在，ksje中-2的視星等已經來到了-0.4。
視星等是越低越亮，通常為6以下的時候可以被肉眼直接觀測到。
負數，已經算是極為明亮了。
這並不是因為距離。
“ksje中-2的異常在17年前出現，之後亮度就一直在走高，應該是恒星產生了變化。”
“飛行文明對ksje中-2的計劃估計已經開始。”
天文學者對巨因陀說道。
沒有了遠航艦隊的幹擾，飛行文明的動作明顯加快了很多。
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到達臨界點了嗎？”巨因陀詢問。
“應該還沒有，如果對方是想要破壞中子星，大概率不讓中子星變為黑洞，這樣的情況下它們會加速讓中子星丟失質量。”
“就這個距離，如果視星等到達-5，那麽也就意味著中子星到達閾值。”
也就是敵人成功的時候。
“還有多少時間？”
“預計在20年內。”
“比想象中要快，我們在20年內的確可以趕到ksje中-2，但敵人的數量依舊是我們的數倍，同時那個時候就算幹擾，ksje中-2的情況也不一定能朝著我們想的方向走。”
這是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需要更快。
巨因陀不得不考慮之前顯納的提議。
隻是顯納已經死了，需要尋找新的替代者。
“公開招募，成為意識戰士的撫恤金可給到10億，做出卓越貢獻的，100億。”
難以想象的數字，連一旁的天文學者都有些意動。
但可惜，他知道自己是肯定無法勝任的。
他是學者，知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他不是士兵，沒有堅定的意識，在工具意識的衝擊之下，估摸著瞬間就會被淹沒。
說到底，他自己有時候連自身的情緒都無法控製住。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會給100億吧。
“等等，沒有通過的，也給2000萬。”
這也是極高的報酬了。
不過對於學者的吸引力並不大。
學者本身每個月工資有5000~7000，100年最多能拿800多萬，如這樣的隨軍外出，隻要能回去，拿1億能源幣以上都是很有希望的。
2000萬，付出自己的生命，太白給了。
“是！”
旁邊聽命的士兵將信息傳遞了下去。
很快引起了艦隊中士兵的積極回應。
算上補貼，士兵的基礎工資也隻有學者的10分之一，他們就算全身回去也就幾百萬到一千萬收入，況且，他們的死亡率本身就很高。
為了2000萬去一次，也是值得的。
這已經相當於兩輩子的收入了。
一些士兵本身就沒有想過能回去。
一時間，報名竟然火熱無比，數量很快就突破了10萬。
看著多，實際上巨因陀知道，還不夠。
10萬中能有一個承受住工具意識衝擊，成為真正的意識戰士嗎？
他不看好！
報名給了時間限定。
10天之後。
報名者的數量達到了149萬人。
“應該能有一兩個吧。”有軍官覺得頭皮發麻。
這麽多人願意赴死。
“難！”
做這方便研究的學者隻回答了一個字就讓在場所有人沉默。
很快實驗就開始了。
整艘戰艦內，雖然聽不到，但卻能感覺到，一聲聲嘶吼在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