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分四跟上了更力時。
“這就是你們文明聯邦對飛行文明的態度嗎？”
“我本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更緩和的。”
沒等比利分四說話，更力時率先開口朝著這個‘老友’宣泄自己剛才忍受的鬱氣。
比利分四也沒在意，他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
“這已經足夠緩和了。”
“其實剛才我才醒悟過來，新指揮官說的話不無道。”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本應該是盟友，但是我們對彼此的防備太多了，這讓我們幾萬年了還沒有任何進展。”
“這裏的進展不僅是關係，還有因此帶來的科技停滯。”
“相較於其他文明，甚至其他維度的文明，我們都落後了。”
“更力時，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那就是我們文明之間的合作。”
更力時聽到比利分四的話後，心中瞬間明白現在比利分四更偏向聯邦了。
這個老朋友此時已經變成了對手。
“合作？你覺得我們還有合作的可能嗎？”
更力時冷冷的說道。
比利分四點頭。
“當然有！”
“既然我們說了合作，那就是需要共贏。”
“我們可以放棄周邊所有星域的掌控，將他們給你們。”
“但你們的誠意是什麽呢？”
更力時聽到這比利分四的話後先是一喜，然後又陷入沉思。
等價交換。
這是他早就想過的事情。
但他拿不出該有的籌碼。
看到更力時在思考，比利分四此時話語緩和了一些。
“我的朋友，你不用細想。”
“因為這本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
“之前你的胃口，我的胃口都太大了，覺得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現在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這是我們文明的事情！”
狹隘的視野導致了文明交流的停滯。
更力時之前想要借助和比利分四的談判爬得更高。
所以它將一切的攥在自己手中。
而比利分四也同樣，他的思維保守至極，完全隻看自己眼前的得失，而沒有站在整個聯邦的視角，看清此時聯邦的困境，飛行文明的困境。
比利分四這麽一說，更力時就明白了。
放手！
這是它現在該做的事情。
但它舍不得啊。
它現在還沒有做出任何成績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和上一個領爵不一樣，它朝王說明了聯邦的規則，比如為聯邦做事就不消耗壽命，所以它才能活這麽長時間，若它失去作用，它也會隨之死亡。
見更力時猶豫，比利分四繼續說道：“文明都不存在了，你成為一等爵，甚至就算是成為你們文明的王，又有什麽意義呢？”
此時比利分四已經明白了，更力時本身沒有太大的遠見。
說到底，他們一開始都隻是個小人物而已。
隻是因為文明的交流處於了核心，變成了打引號的“大人物”。
然而這隻是身份上的轉變，他們的見識沒有改。
此時比利分四來就是為了勸說更力時放手，隻有這樣，文明聯邦才有機會。
現在聯邦派遣了新的指揮官嚴夏過來，那麽也就意味著聯邦接下來會有大動作。
現在比利分四隻是有所猜測而已，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
更力時仔細想了一下。
它自己一個四等爵的確無法決定什麽大事。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它不通知王的話，那麽接下來就會導致文明鬧僵，不僅是它沒辦法在之後獲得更高爵位，甚至連現在的成績都會被抹去，成為文明的罪人，依舊會死亡。
它文明中的一般公民說什麽它自然不在意，但它有政敵，這些政敵若是逮到機會，它將被當成垃圾扔在垃圾桶裏。
“我會將此事告訴王的，不過它會如此判斷，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更力時離去。
看著更力時的背影，比利分四沒說更多，他知道嚴夏的意思，他想要讓自己徹底將更力時納入聯邦陣營。
但此時他覺得還不是機會。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
嚴夏靜靜等待著。
他知道更力時會做的，就算比利分四不去勸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力時會想清楚自己真正要什麽，有些東西它是得不到的。
而不管是陷入僵局，讓情況惡化，還是維持原樣，它都不可能得到它想要的一切。
10天不長。
實際上通訊在第八天就來了，這其實比較出乎嚴夏的預料，他說是十天，隻是想要看到更力時的態度，還有想讓飛行文明急迫一些，從而了解飛行文明首都的位置而已。
嚴夏接通了更力時的通話，對方什麽都沒有說，而是自己當做一個中轉，然後將嚴夏和另外一邊連通。
此時嚴夏看到了一個畫麵。
在一片看起來如同太空的地方，無數白色的管道從空中垂落而下，連接到一個巨大的長著斑斕雙翼的生物身上。
它看起來太過巨大了，之所以這麽認為，是因為嚴夏看到了它身邊的一顆行星。
沒錯。
那是一顆行星。
真正的行星。
而這個生物，它的體型遠比那行星還要巨大。
“我知道的信息，飛行文明應該是個探索微觀世界的文明才對。”嚴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用那個巨大的生物回答，更力時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是為了濃縮，將大的東西變成小的東西。”
“但當一個東西濃縮到極致之後就沒有必要繼續濃縮了，增加它的體積就可以獲得迅速的提升。”
“我們的王正是如此，它極小，又無比大。”
小，是它每個分子都極度的凝縮，隨便拿出一個分子來，實際上可能就有幾百噸重。
大，是它的體型太過龐大，如嚴夏所見。
這樣恐怖的生物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來維持它的穩定，不然巨大的重量會讓它坍縮。
嚴夏預測，這個生物本身都可能直接坍縮成白矮星。
可怕！
就算是比莫斯蟲族星國的那隻腦蟲，在這個生物麵前也隻能叫做小蟲子。
比莫斯隻有100萬米的大小，相當於一個矮行星級戰艦的長度。
而這個，已經遠遠超過了行星大小，達到了氣態巨行星的大小。
而且密度還這麽高。
“飛行文明的王，很高興見到你！”嚴夏和對方對話，他用的是飛行文明的語言。
過了7天，對方才傳回來話。
“我可以看見你，你擁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這種上位者絕對不是一般小人物該有的。”
“我覺得你和我是同類，你是文明聯邦的王。”
“或許我猜錯了，但那不是重點，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請求，我們文明之間的確需要合作，說吧，你需要什麽？”
對方使用的漢語。
對於他們這種級別來說，就算之前不會，要學習新的語言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嚴夏用飛行文明的語言，是表達對對方的尊重。
對方是真正一個文明的主宰，也值得嚴夏去尊重。
而對方用漢語來說，也是態度的軟化，意味著它已經接受了嚴夏的說法。
對於對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嚴夏沒覺得什麽。
他的身份本身就已經暴露給了聯絡者，多上一些也沒什麽區別。
說實話，就算他的存在顯露在聯邦所有公民麵前也沒什麽。
聯邦的居民距離他太遙遠了。
這就像21世紀的人知道地球其實有一個主宰者，然後呢？可能輿論爆發一陣，過段時間就會習以為常。
因為這對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他們就算有些許不滿，也不會影響到什麽。
嚴夏看向那龐大的飛行文明的王，開口道：“我需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全麵開放。”
“之後你們飛行文明境內的一切對聯邦開放，而相應的，聯邦的一切區域也對你們飛行文明開放。”
“我想隻有這樣才能真正讓我們知道彼此的誠意。”
“不論是資源的互相交易，還是技術的互相交易，這些都要全麵開啟。”
“這計劃本身是我提出的，所以我會付出相應更多的代價，星空怎麽樣？我將所有的星空都開放出來，我們可以一同開發。”
這道消息傳遞過去又是需要很久。
信息的一來一回又是7天。
這樣就能算出單向是3.5天左右，根據現在已知的快子通訊的極限速度，2600倍光速，那麽就可以算出，他們之間的距離是24.9光年。
會有誤差，說不定那位王並不是第一時間回答的他，所以大概也就在20光年左右，甚至更近。
現在嚴夏隻了解一個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
具體在什麽地方，時間會告訴他。
“這聽起來的確是一個合理的提議，但我感受不到你的誠意，因為它隻是聽起來合理而已。”
“文明聯邦的王，你也清楚吧，文明聯邦的社會要比我們文明先進得多，當我們相互貫通之後，文明聯邦的社會必然會吞噬掉我的文明。”
“這一定是你考慮到的，你想要吃下我們。”
“請容許我對你的提議做出拒絕，既然我們是兩個不同的文明，那應該保持適當的獨立性。”
“而你提出了星域的合作開發，我覺得或許我們的文明和社會可以在這些星域中逐漸融合。”
“但這仍然是你們占據了更多的好處，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讓出更多東西，比如在這些星域，雖然我們聯合開發，但所有的恒星都是我們的，這是我的底線，相信聰明的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如你一樣貪婪。”
“畢竟，和你說的一樣，我們擁有共同的威脅，共同的敵人。”
飛行文明的王的確做了很多讓步。
不過它也肯定不是如同說的那樣平衡。
所有恒星都是他們的，意味著飛行文明要掌握這些星係所有能源。
能源就是命脈。
掌握了能源，就掌握了話語權。
但他們得到了這些，那之後讓不讓聯邦的人生存在那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隻要斷開能源供應，誰能在這個能源時代生存下去？
不過嚴夏還是答應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比我的更好。”
“那就如此決定了吧，相信我們之間會有更多的聯合，之後我會擬定一份文件，我需要你的親自在上麵簽下你的名字。”
距離的緣故，嚴夏不會和對方聊更多。
這隻是初次接觸，最主要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
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在很長的時間內好好探討。
隻要文明展開合作，那之後就有無限可能。
嚴夏結束之後朝著更力時說道：“你做得不錯，或許可以申請一下在新的星域得到一個好的職位。”
他是在提點更力時。
他覺得以比利分四的能力可以將更力時拿下，那麽這個時候就讓它舒坦一些，對於聯邦的排斥也弱幾分。
更力時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明白了嚴夏的意思。
這是讓他在新的星域去發展啊。
隻要得到了王的支持，外加聯邦的支持，那麽在新的星域中它就可以混得風生水起，也不用擔心壽命問題。
如此龐大的星域。
讓它成為一等爵綽綽有餘。
用聯邦的話來說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果然，它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過它不會感激嚴夏，反而對於嚴夏更加厭惡。
這種高高在上施舍的態度，很難讓它喜歡起來。
如果說更力時一生最討厭的生物做一個排名，嚴夏已經高居第一位。
嚴夏不知道更力時的具體想法，就算知道也會覺得榮幸之至。
不管是愛還是恨，要在一個生物心中占據一席之地都是相當困難的，更何況是第一。
他掛斷了和更力時的通訊。
接下來他就要擬定草案了。
剛才他同意將恒星都給飛行文明，所以現在他還要做一件事。
“派遣人去這些恒星，將它破壞掉，然後在這些地方建立星城。”
既然是所有恒星，那麽沒有恒星的地方就可以讓他任意動作了吧。
嚴夏給出的星域都是要害之地，可以牽製住很多周圍的恒星係。
老奸巨猾。
此時用在嚴夏身上毫不為過。
之後這些地方將成為聯邦的第二個籌碼。
“之後飛行文明和聯邦進入合作期，最主要的還不是利益的爭鋒。”
“現在聯邦不需要這些東西。”
聯邦此時擴張的星域很廣，已經超過了7000光年範圍，更遠的位置聯邦還在不斷探索。
所以飛行文明周邊的星域嚴夏真看不上。
他的目的依舊是飛行文明本身和維度信息。
“合作之後就要開啟維度通道探索的合作。”
“e那邊沒什麽新的進展，我們說不定已經落後。”
平滑穩定的發展時間已經過去，聯邦要加速了。
“這就是你們文明聯邦對飛行文明的態度嗎？”
“我本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更緩和的。”
沒等比利分四說話，更力時率先開口朝著這個‘老友’宣泄自己剛才忍受的鬱氣。
比利分四也沒在意，他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
“這已經足夠緩和了。”
“其實剛才我才醒悟過來，新指揮官說的話不無道。”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本應該是盟友，但是我們對彼此的防備太多了，這讓我們幾萬年了還沒有任何進展。”
“這裏的進展不僅是關係，還有因此帶來的科技停滯。”
“相較於其他文明，甚至其他維度的文明，我們都落後了。”
“更力時，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那就是我們文明之間的合作。”
更力時聽到比利分四的話後，心中瞬間明白現在比利分四更偏向聯邦了。
這個老朋友此時已經變成了對手。
“合作？你覺得我們還有合作的可能嗎？”
更力時冷冷的說道。
比利分四點頭。
“當然有！”
“既然我們說了合作，那就是需要共贏。”
“我們可以放棄周邊所有星域的掌控，將他們給你們。”
“但你們的誠意是什麽呢？”
更力時聽到這比利分四的話後先是一喜，然後又陷入沉思。
等價交換。
這是他早就想過的事情。
但他拿不出該有的籌碼。
看到更力時在思考，比利分四此時話語緩和了一些。
“我的朋友，你不用細想。”
“因為這本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
“之前你的胃口，我的胃口都太大了，覺得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現在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這是我們文明的事情！”
狹隘的視野導致了文明交流的停滯。
更力時之前想要借助和比利分四的談判爬得更高。
所以它將一切的攥在自己手中。
而比利分四也同樣，他的思維保守至極，完全隻看自己眼前的得失，而沒有站在整個聯邦的視角，看清此時聯邦的困境，飛行文明的困境。
比利分四這麽一說，更力時就明白了。
放手！
這是它現在該做的事情。
但它舍不得啊。
它現在還沒有做出任何成績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和上一個領爵不一樣，它朝王說明了聯邦的規則，比如為聯邦做事就不消耗壽命，所以它才能活這麽長時間，若它失去作用，它也會隨之死亡。
見更力時猶豫，比利分四繼續說道：“文明都不存在了，你成為一等爵，甚至就算是成為你們文明的王，又有什麽意義呢？”
此時比利分四已經明白了，更力時本身沒有太大的遠見。
說到底，他們一開始都隻是個小人物而已。
隻是因為文明的交流處於了核心，變成了打引號的“大人物”。
然而這隻是身份上的轉變，他們的見識沒有改。
此時比利分四來就是為了勸說更力時放手，隻有這樣，文明聯邦才有機會。
現在聯邦派遣了新的指揮官嚴夏過來，那麽也就意味著聯邦接下來會有大動作。
現在比利分四隻是有所猜測而已，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
更力時仔細想了一下。
它自己一個四等爵的確無法決定什麽大事。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它不通知王的話，那麽接下來就會導致文明鬧僵，不僅是它沒辦法在之後獲得更高爵位，甚至連現在的成績都會被抹去，成為文明的罪人，依舊會死亡。
它文明中的一般公民說什麽它自然不在意，但它有政敵，這些政敵若是逮到機會，它將被當成垃圾扔在垃圾桶裏。
“我會將此事告訴王的，不過它會如此判斷，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更力時離去。
看著更力時的背影，比利分四沒說更多，他知道嚴夏的意思，他想要讓自己徹底將更力時納入聯邦陣營。
但此時他覺得還不是機會。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
嚴夏靜靜等待著。
他知道更力時會做的，就算比利分四不去勸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力時會想清楚自己真正要什麽，有些東西它是得不到的。
而不管是陷入僵局，讓情況惡化，還是維持原樣，它都不可能得到它想要的一切。
10天不長。
實際上通訊在第八天就來了，這其實比較出乎嚴夏的預料，他說是十天，隻是想要看到更力時的態度，還有想讓飛行文明急迫一些，從而了解飛行文明首都的位置而已。
嚴夏接通了更力時的通話，對方什麽都沒有說，而是自己當做一個中轉，然後將嚴夏和另外一邊連通。
此時嚴夏看到了一個畫麵。
在一片看起來如同太空的地方，無數白色的管道從空中垂落而下，連接到一個巨大的長著斑斕雙翼的生物身上。
它看起來太過巨大了，之所以這麽認為，是因為嚴夏看到了它身邊的一顆行星。
沒錯。
那是一顆行星。
真正的行星。
而這個生物，它的體型遠比那行星還要巨大。
“我知道的信息，飛行文明應該是個探索微觀世界的文明才對。”嚴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用那個巨大的生物回答，更力時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是為了濃縮，將大的東西變成小的東西。”
“但當一個東西濃縮到極致之後就沒有必要繼續濃縮了，增加它的體積就可以獲得迅速的提升。”
“我們的王正是如此，它極小，又無比大。”
小，是它每個分子都極度的凝縮，隨便拿出一個分子來，實際上可能就有幾百噸重。
大，是它的體型太過龐大，如嚴夏所見。
這樣恐怖的生物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來維持它的穩定，不然巨大的重量會讓它坍縮。
嚴夏預測，這個生物本身都可能直接坍縮成白矮星。
可怕！
就算是比莫斯蟲族星國的那隻腦蟲，在這個生物麵前也隻能叫做小蟲子。
比莫斯隻有100萬米的大小，相當於一個矮行星級戰艦的長度。
而這個，已經遠遠超過了行星大小，達到了氣態巨行星的大小。
而且密度還這麽高。
“飛行文明的王，很高興見到你！”嚴夏和對方對話，他用的是飛行文明的語言。
過了7天，對方才傳回來話。
“我可以看見你，你擁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這種上位者絕對不是一般小人物該有的。”
“我覺得你和我是同類，你是文明聯邦的王。”
“或許我猜錯了，但那不是重點，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請求，我們文明之間的確需要合作，說吧，你需要什麽？”
對方使用的漢語。
對於他們這種級別來說，就算之前不會，要學習新的語言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嚴夏用飛行文明的語言，是表達對對方的尊重。
對方是真正一個文明的主宰，也值得嚴夏去尊重。
而對方用漢語來說，也是態度的軟化，意味著它已經接受了嚴夏的說法。
對於對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嚴夏沒覺得什麽。
他的身份本身就已經暴露給了聯絡者，多上一些也沒什麽區別。
說實話，就算他的存在顯露在聯邦所有公民麵前也沒什麽。
聯邦的居民距離他太遙遠了。
這就像21世紀的人知道地球其實有一個主宰者，然後呢？可能輿論爆發一陣，過段時間就會習以為常。
因為這對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他們就算有些許不滿，也不會影響到什麽。
嚴夏看向那龐大的飛行文明的王，開口道：“我需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全麵開放。”
“之後你們飛行文明境內的一切對聯邦開放，而相應的，聯邦的一切區域也對你們飛行文明開放。”
“我想隻有這樣才能真正讓我們知道彼此的誠意。”
“不論是資源的互相交易，還是技術的互相交易，這些都要全麵開啟。”
“這計劃本身是我提出的，所以我會付出相應更多的代價，星空怎麽樣？我將所有的星空都開放出來，我們可以一同開發。”
這道消息傳遞過去又是需要很久。
信息的一來一回又是7天。
這樣就能算出單向是3.5天左右，根據現在已知的快子通訊的極限速度，2600倍光速，那麽就可以算出，他們之間的距離是24.9光年。
會有誤差，說不定那位王並不是第一時間回答的他，所以大概也就在20光年左右，甚至更近。
現在嚴夏隻了解一個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
具體在什麽地方，時間會告訴他。
“這聽起來的確是一個合理的提議，但我感受不到你的誠意，因為它隻是聽起來合理而已。”
“文明聯邦的王，你也清楚吧，文明聯邦的社會要比我們文明先進得多，當我們相互貫通之後，文明聯邦的社會必然會吞噬掉我的文明。”
“這一定是你考慮到的，你想要吃下我們。”
“請容許我對你的提議做出拒絕，既然我們是兩個不同的文明，那應該保持適當的獨立性。”
“而你提出了星域的合作開發，我覺得或許我們的文明和社會可以在這些星域中逐漸融合。”
“但這仍然是你們占據了更多的好處，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讓出更多東西，比如在這些星域，雖然我們聯合開發，但所有的恒星都是我們的，這是我的底線，相信聰明的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如你一樣貪婪。”
“畢竟，和你說的一樣，我們擁有共同的威脅，共同的敵人。”
飛行文明的王的確做了很多讓步。
不過它也肯定不是如同說的那樣平衡。
所有恒星都是他們的，意味著飛行文明要掌握這些星係所有能源。
能源就是命脈。
掌握了能源，就掌握了話語權。
但他們得到了這些，那之後讓不讓聯邦的人生存在那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隻要斷開能源供應，誰能在這個能源時代生存下去？
不過嚴夏還是答應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比我的更好。”
“那就如此決定了吧，相信我們之間會有更多的聯合，之後我會擬定一份文件，我需要你的親自在上麵簽下你的名字。”
距離的緣故，嚴夏不會和對方聊更多。
這隻是初次接觸，最主要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
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在很長的時間內好好探討。
隻要文明展開合作，那之後就有無限可能。
嚴夏結束之後朝著更力時說道：“你做得不錯，或許可以申請一下在新的星域得到一個好的職位。”
他是在提點更力時。
他覺得以比利分四的能力可以將更力時拿下，那麽這個時候就讓它舒坦一些，對於聯邦的排斥也弱幾分。
更力時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明白了嚴夏的意思。
這是讓他在新的星域去發展啊。
隻要得到了王的支持，外加聯邦的支持，那麽在新的星域中它就可以混得風生水起，也不用擔心壽命問題。
如此龐大的星域。
讓它成為一等爵綽綽有餘。
用聯邦的話來說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果然，它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過它不會感激嚴夏，反而對於嚴夏更加厭惡。
這種高高在上施舍的態度，很難讓它喜歡起來。
如果說更力時一生最討厭的生物做一個排名，嚴夏已經高居第一位。
嚴夏不知道更力時的具體想法，就算知道也會覺得榮幸之至。
不管是愛還是恨，要在一個生物心中占據一席之地都是相當困難的，更何況是第一。
他掛斷了和更力時的通訊。
接下來他就要擬定草案了。
剛才他同意將恒星都給飛行文明，所以現在他還要做一件事。
“派遣人去這些恒星，將它破壞掉，然後在這些地方建立星城。”
既然是所有恒星，那麽沒有恒星的地方就可以讓他任意動作了吧。
嚴夏給出的星域都是要害之地，可以牽製住很多周圍的恒星係。
老奸巨猾。
此時用在嚴夏身上毫不為過。
之後這些地方將成為聯邦的第二個籌碼。
“之後飛行文明和聯邦進入合作期，最主要的還不是利益的爭鋒。”
“現在聯邦不需要這些東西。”
聯邦此時擴張的星域很廣，已經超過了7000光年範圍，更遠的位置聯邦還在不斷探索。
所以飛行文明周邊的星域嚴夏真看不上。
他的目的依舊是飛行文明本身和維度信息。
“合作之後就要開啟維度通道探索的合作。”
“e那邊沒什麽新的進展，我們說不定已經落後。”
平滑穩定的發展時間已經過去，聯邦要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