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踢踏踢踏前行,許青青看著那馬車離開之後,去了大廳之中,正巧看到楚河與傅當歸正在飲茶。  “小妹,你來了。”楚河卻出奇的平靜,好似早就料到她回來一般。  傅當歸衝著許青青溫柔一笑,道:“坐這裏吧,我給你倒一杯茶。”  “不用了,我自己倒。”許青青麵色沉靜,依舊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模樣,從那日許青雲慘死之後,她便是再也沒有發出過真切的笑容,有時候甚至是連勉強的假笑都沒有。  楚河呼出一口氣道:“時機還沒到,傅大人的案子是翻了,但是凶手還是沒有找到,你可明白這裏麵的道理?”  “我明白了。”許青青纖纖玉指晃動著玉色半透明的茶杯,櫻桃小嘴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絲清淺的笑,卻叫人感覺不到暖意。  “明日我們要啟程南下去武林大會,小妹去嗎?”楚河呼出一口氣,淡淡開口。  許青青點點頭,一口飲下了那一杯茶,“大哥你們慢慢談,我先回房間準備準備明日啟程的事情。”  話罷,許青青忙留下一個離開的背影,傅當歸驚愕不已的瞧著楚河,忽而他呼出一口氣,“怪不得瞞著我搞什麽奏折,原來是這樣,這麽說聖上的答應了?不對……應該是你早料到他會答應,所以很早就確定了明日啟程的計劃了吧?”  “你想想問我這些天在忙什麽,對嗎?”楚河嘴角含著笑,眼神溫柔的瞧著傅當歸,溫言道。第一百二十章 臨行一夜  傅當歸百般遮掩的心思被一下戳穿了,他有些無所適從的尷尬,隻能夠提起一抹笑,抬手摸了摸手上的玉折扇開口道:“哪裏有的事情,你自然有你忙的,我這些天也挺好的,在書房看看書,去樂房聽聽曲子……”  “呆子……謝謝你。”楚河冷淡的眉眼之中多了幾分笑意與溫柔瞅著傅當歸清透的眸子與白皙的麵容,最終停留在他臉頰的傷疤之上,溫言道。  傅當歸嘴角含著清淺的笑,眸子裏麵染了幾分得意,抿了一口茶咽下,苦澀清甜交匯融慣在口間,“謝我什麽?”  “謝謝你,不怪我。”楚河以他的名義傳遞奏折,還未經過傅當歸的同意,這樣的行為傅當歸還不生氣,謝謝他的心中有他……他很滿足了。  他如琉璃一般通透的眸子裏麵,閃著耀眼的亮光,淺淺一笑,桃花眼楚楚動人,眼尾迤邐帶著幾分獨有的風流氣度,梨渦如同是梨花灌蜜一般,隨著淺淺的笑容出現,“還算你有點良心。”  聽著他俏皮而又可愛的語氣,楚河暗色的眸子裏麵晦氣散開,覺得這麽一些日子做的事情,都滿足了……隻要他露出一個笑,便滿足了,自己苦一點又何防,他冷若冰霜的臉上展現溫溫一笑,暖玉一般的聲音夾著壓抑的沙啞,“嗯,比起你是好那麽一點。”  傅當歸並非是不關心楚河這些日子到底去了什麽地方,隻是他不想要去過問楚河不想告訴的事情,正如同是自己不想要楚河過問自己與白清風之前有友情一般,這便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隱秘空間。  “好了,我也要回房間收拾一下了,今日早早睡下,明日才能夠好好啟程。”傅當歸呼出一口氣,白皙素淨而修長的手,帶著幾分書墨氣息,他搖晃著那半透明的白玉杯子,淺淺一笑道。  暮日已經緩緩落下,沒有熱烈的火燒雲,也沒有淩冽的狂風,此刻是暗夜來臨的世界,半暗的天空已透不出耀眼的亮光,唯有大廳邊上的明燈映照出的昏黃燈光,能側顏而照出他清絕淺淡的笑容,宛若是青竹一般高潔,鬆柏一般遠誌,蜜桃一般清甜。  楚河眉上愁色漸漸暈開,薄唇輕瑉微微一勾,上翹出姣好的弧度宛若他此刻如三月桃花春風拂麵一樣的心思一般絕美,他薄唇一張一合之前,溫文爾雅的話語吐出,“好。”  傅當歸回了屋子,因之前覺得無聊,便是將養在京兆衙門之中的紅鳥讓虎子接了過來,他書了一封信給白清風,又瞧瞧有些愁眉不展的虎子,抬手放下手上的毛筆,小心翼翼的拂幹了字跡,才將那信件裹成了細條,放入了那紅鳥腳上的信筒之中,吹了個口哨,那紅鳥便是得了令飛出了傅當歸的窗戶。  此刻再瞧虎子,卻見他還未回過神來,傅當歸眨巴著眼睛瞧著虎子這孩子,抬手一個彈指落在虎子的額頭上,叩的一聲,虎子蹙了蹙眉,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反應過來,似哭非笑的瞧著傅當歸道,“少爺,你敲我幹什麽。”  “你瞧瞧你這心不在焉的模樣,我不敲你難道敲我自己嗎?明日就要啟程南下了,你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沒?還在這裏站著發呆。”傅當歸抬手拍了拍虎子的胳膊問道。  虎子歎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少爺,我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說給你聽。”  “行了行了,又來這套,我不是說過了嗎?很多事,要麽就一點也別說出口,要麽就直接說出來,模棱兩可的算什麽樣子。”傅當歸瞧著虎子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的多了幾分耐心。  “少爺,我前幾日看到王爺其實根本不忙,王爺一直悄悄躲在花園裏麵呢!”虎子低著頭,眉眼的神色不佳,儼然是在責怪楚河騙了傅當歸,那模樣分明就是在為傅當歸鳴不平。  傅當歸卻隻是淺淺淡淡的應了一聲哦,而後嘴角含著笑,抬手捏了捏虎子的胖臉道:“臭小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家少爺,我不關心誰關心,我小時候少爺和夫人給我添衣抱被,我病了對我噓寒問暖……世間上便是再也找不到少爺與夫人那般好的人了,我見不得有人欺負少爺,若是那王爺再欺負少爺,虎子就算是冒著殺頭的罪,也要為少爺討回公道。”虎子微微低著頭,語氣真摯,言辭懇切,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虎子硬生生的把傅當歸給都笑了,亦是感動,亦是心酸,亦是滿足……他抬手臉上展現俏皮的笑容,透亮的眸子裏麵多了幾分寵溺,抬手刮了刮憨裏憨氣的虎子的鼻梁道:“小虎,楚王爺做的這些事情,少爺我都知道,沒事的,不過看到你為了少爺我的事情這麽愁眉不展,我覺得自己的罪過太大了,明日啟程的時候給你買幾串糖葫蘆好不好?”  “真的沒事嗎?少爺?”虎子似乎已經想到了那糖葫蘆甜滋滋的味道,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又舔了舔小嘴巴,這才半信半疑的眨巴著亮晶晶的圓滾滾的眼睛問道。  “自然沒事,你家少爺何時騙過你?快去收拾東西吧,明日可別睡過了頭,耽擱了時間。”傅當歸抬手揉了揉虎子的頭,語氣溫柔至極。  虎子定了定神,臉上展露笑容,點頭一邊飛奔出門口,一邊開口道:“嗯!少爺可記住了,我的糖葫蘆!”  話語落下的時候,虎子的聲音已經不見了,隻剩下輕淺的回音,傅當歸邁著步子,關上了房門,卻並未真的睡下。  暗夜淺行而來,月色也漸漸的掛在半空之上,星辰密布的天空之中,帶著幾分神秘的色彩。  傅當歸所居住的房間正巧迎著月光,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大也格外的圓,光線透過房門與窗戶之上的雕刻格子,如穿過簸箕漏洞一般講一塊明鏡一般的潤玉,割裂成了一片片碎裂殘缺精致的碎玉。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別之際  碎玉落下,停在地麵之上,微風湧動,帶走悶熱的氣氛,窗外影影綽綽,屋內碎玉搖曳生光,揮動身姿。  他麵色沉然,邁著步子走到了窗戶邊上,輕手輕腳的打開窗戶,瞧著那一輪明月淺淡卻依舊刺眼的光芒,“阿楚,你不告訴我是怕我擔心嗎?”  他知道那日若是楚河出手也許能夠救下許青雲,但會因此暴露出他一直隱藏著的秘密,他一直在想為什麽楚河那時候沒有出手。  但此刻他似乎明白了,那日在風霄寨為了救下自己,他克製因為蠱笛影響而躁動不安的蠱毒的時候,動用了全副功力。  後來的昏迷……加上一連幾日不休不眠的照顧他,已經幾乎將他的身體拖垮了,但是楚河卻仍舊一聲不吭。  他不是不救許青雲,而是救不了,怪不得這十幾天裏麵小楓對自己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原來這十幾天楚河他一直都在修複自己的身體,大概是為了更好是應對武林大會吧,傅當歸有些心疼楚河,也有些責怪自己。  但他抬手指了指星辰月色,不由的嘴角含著一絲輕笑,呼出了一口氣,“莫約他不告訴我,就是為了不讓我有此刻的心緒吧,那不如就放輕鬆一點吧,至少要做到不給他添任何的麻煩與負擔。”  低聲喃喃之後,他關上了窗門,走到了床邊,好好睡上一覺,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  涼爽的鳳清幽漂浮,月光皎潔明色如玉,窗外颯颯的樹葉晃動聲音,讓躺在床上的傅當歸漸漸陷入沉睡之中。  次日醒來的時候,便是小楓叫喚著開門的時候,“少爺,起床了!柳師爺聽說你要南下,過來看你了。”  傅當歸受傷那幾日柳譽年也曾經來拜訪過王爺,但是都被拒之門外,後來也來過幾次,但是都是虎子與之接觸。  說來倒也讓柳譽年平添了幾分生氣,這堂堂京兆衙門的師爺,要見京兆尹大人竟這般的困難,說出來誰信呢?好在最近衙門之中都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他也安心了不少。  憋了這麽久了,今日終於是憋不住了,又來了楚王府,終於得了小楓的安排,能夠得見傅當歸。  “好,讓柳師爺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好。”傅當歸有些艱難的穿衣收拾了一番,用虎子早早就端來了溫水洗了臉,又讓虎子給他梳了個發髻這才去了大廳。  到了大廳之後,卻隻看到柳譽年,沒看到楚河,不免讓傅當歸覺得有些奇怪與失落。  柳譽年瞧見傅當歸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震驚,他聽人說了傅大人受了很重的傷,此番看來是真的,怪不得那段時間一直不讓人探望,他忙起身上前扶手作禮道:“大人……許久未見了,您的情況如何?”  傅當歸臉上掛著淺笑,呼出一口氣,“倒也好好,最近衙門裏麵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  “沒有,隻是下官擔心傅大人……”柳譽年眼神直勾勾的瞧著傅當歸左胳膊與脖子上的綁帶,按照他內裏修醫的經驗來說,傅大人這傷口起碼也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這個角度,應當是刀劍之類的東西造成了,他不由了倒吸一口涼氣唏噓道。  反觀傅當歸臉上依舊掛著輕鬆的笑容,淺淺的梨渦宛若一朵春日開放的迎春花一般,他淺笑著開口道:“無妨,我今日便要南下了,京兆衙門的事情,你要好好處理,不要去煙花之地喝花酒了。”  柳譽年有些尷尬的拍了拍衣服,他昨夜的確又去聽曲了,傅當歸這番話,分明的看破不說破,給足了柳譽年麵子,柳譽年有些愧疚的低了低頭,臉上盡是尷尬的表情,手指不由的交疊,低聲道:“果真什麽事情瞞不過大人你,柳譽年謹遵大人安排,大人一日未歸,屬下便是一日不去喝花酒。”  “得了,有你這個保證,我也就安定了。”傅當歸臉上掛著自然的笑意,他又怎麽不知道柳譽年話語之中留下的漏洞呢?他的話語之中分明是給自己留足了退路……  不過經曆過這麽多時間,傅當歸也徹徹底底的了解了柳譽年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唯一的壞習慣便是喜歡去喝花酒聽曲兒,平時說話幽默有分寸,會仵作會醫術,成熟穩重,身上的優點頗多,但是他還是缺少一點自信,許是少年不得誌的原因吧。  傅當歸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改變眼前的柳譽年,而是使得他們二人兩個相互融合的同時,又不至於讓他們丟失自我,他漸漸也開始明白柳譽年喜歡喝花酒,也是他發泄自己內心之中,不滿不安不甘一種方式。  “那屬下就不打擾傅大人收拾東西了,祝傅大人一路順風。”柳譽年俯首作揖並未再度坐下,反倒是話落轉身離開了大廳。  瞧著柳譽年離開的背影,傅當歸呼出一口氣,瞧了瞧邊上的虎子,他又左右看了好幾眼,不但沒有看到楚河的身影,連許青青的身影都沒有看到,難道他們都還沒有起來嗎?不可能啊,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  “傅大人,王爺帶著郡主進宮去了。”不知道何時到了門口的小楓,瞧見傅當歸左顧右盼的模樣,緩緩開口解釋道。  傅當歸呼出一口氣,輕鬆了不少,眼底泛著笑意,緩緩開口問道:“去了多久了?可知道何時歸來?”  “尚不清楚,但傅大人耐心等著,王爺做事情向來不會耽擱的。”小楓輕搖頭,開口應聲。  他簡簡單單的應了一聲,小楓眸子一亮,眉毛微微一挑,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瞧我這記性,傅大人,大理寺卿白清風白大人在外求見。”  “為何不直接請他進來?”傅當歸不解道。  小楓抱拳低聲,“小楓不敢,王爺向來不喜與官員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除了傅大人除外,其他的官員一律不得王爺允許,不能請入府中,就連柳師爺也不例外,更何況是白大人。”第一百二十二章 黑玉珍珠  傅當歸輕呼出一口氣,從袖口裏麵取出來玉折扇打開,輕扇著驅散著自己快要顯現的怒氣,他知道這件事情與小楓無關,其實就是楚河……  “那為何今日柳師爺能夠進來,白大人卻不能夠進來?”虎子瞧透了傅當歸的心思,知道傅當歸拉不下麵子去質問別人,便是思索一會兒開口道。  小楓一扶手,臉上掛著笑容,“自然是王爺說了,前一些日子,傅大人病了連京兆衙門的人也一並攔了,從今日起,京兆衙門的人可以放行。”  傅當歸臉上掛著輕笑,倒也不氣,“麻煩你幫我把白大人請進來,若是不能,那邊隻有我出王府與白大人會麵了。”  此刻小楓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他忙低頭,俯首作禮道:“是,小楓這就去請大理寺卿白清風白大人進來。”  小楓話落轉身離去,他心中歎息一聲,哎……夾在兩個人中間真難受,尤其是這兩個人的心思還不一致的時候。  不消半響,白清風便領著小青進來,他今日著了一身灰白色的衣衫,上麵繡著仙鶴飛升的圖案,頭發半披半束著,腰間掛著白玉笛,發髻上插著一根白玉簪,手上抱著一個黑木雕花盒子。  盒子莫約白清風的手掌一般大,白清風似乎甚是寶貝這個東西,抱得緊緊的,“當歸,若非是你昨晚傳信給我,今日怕是要錯過為你踐行了。”  “不忙,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隻是陪著王爺南下尋醫而已。”傅當歸淺淺輕笑,手上的玉折扇扇麵早已收了,將玉折扇握在手中。  白清風莞爾一笑,低頭抬手,將那黑木雕花盒子,遞給了傅當歸,“這是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  傅當歸倒也不見外,畢竟他與白清風已是十幾年的摯友了,他接過那黑木雕花盒子,又將那玉折扇放在了座椅邊上的桌麵上,輕啟打開了那黑木雕花盒子。  隻見裏麵是白色雲紋錦布作為鋪墊,而那中間放著一枚扇墜,純白色粗線編織交疊扣住了青白色的空心扁圓玉。  那扁圓玉的兩邊內裏有孔,中間扣了大拇指大小的黑色珍珠一粒,純黑的珍珠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輝,有著別樣的光彩。  扁圓玉的下麵也用純白色的粗線編織交疊垂落著青白色的穗子。  “這是扇墜?真好看,讓你破費了,如此上好的黑珍珠,我都未曾見過幾次。”傅當歸的確十分喜歡這扇墜,但卻並非是因為它珍貴。  白清風眼底露出一絲滿足,麵上掛著清淺的笑容,舒心暖意溫言開口道:“你喜歡就好了,早點回來,一路順風。”  “小白,你幫我爹翻案,我都還沒有感謝你,給你送禮物,你倒是先給我送了……”傅當歸搖了搖頭,嘴角含著笑意,將那扇墜子遞給了虎子幫忙扣在玉折扇上,一臉不好意思的瞧著白清風開口道。  “咱們的關係,還說那麽多有的沒的幹什麽?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那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禮物就行了。”白清風溫和一笑,輕搖頭說道。  傅當歸忙應聲道:“這個辦法的確不錯,你喜歡什麽?”  “好像這麽問有些太沒有驚喜感了……嗯?那就我給你選吧,到時候給你帶上盛京,你就好好瞧著吧,我帶給你的禮物,你一定滿意的。”傅當歸眨巴這眼睛,眉眼半眯,抬手摸了摸下巴,開口道。  白清風輕聲一笑,眼底都是輕鬆自然,舒服的聲音宛若清泉一般,繼續開口道:“無妨,隨你喜歡便好。並且你喜歡的,我應當都喜歡。”  “還是小白說話耿直,不過你在盛京要小心哦,我總覺得那個害死許青雲的幕後黑手不會善罷甘休,小心他拿你開刀。”傅當歸接過虎子弄好的扇子,用手拿著玉折扇的扇柄,搖搖晃晃的瞧了瞧那扇墜子,眼底與麵上都是滿足的笑意。  “放心吧,我會活著等你回來的!”白清風麵上含著笑容,一直正經嚴肅的她,難得的幽默了一次。  卻剛剛好被楚河撞見了,楚河剛剛踏進門,就瞧見他們二人聊得正歡,不由的從鼻腔裏麵發出一聲冷哼,他本想要開口就說,白大人怎麽這麽說,難道是得了什麽絕症了嗎?可是轉念間他想到了自己對於白清風一定要忍讓一視同仁,否則會拉遠自己的與傅當歸的距離的,畢竟白清風的本來麵目還未露出來,他還是傅當歸麵上最好的朋友。  他臉上綻放出笑容,眉眼彎彎臉上的冷意消失的無影無蹤,緩緩開口道:“白大人也來了?你們兩個聊什麽呢?能跟本王也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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