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沒有睡?還是說睡醒了?"


    "算是還沒睡,也算是很清醒,不需要睡。"君惜文看著顧錦七笑道。


    顧錦七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這倒好,不用睡了,你還?"他難得開幾句玩笑,君惜文也笑了起來。


    "剛吃飯的時候阿央說你不舒服,好點了沒?"


    顧錦七望著君惜文,說道:"我好多了,沒事。"


    "你估計是前些日子落下病根了,可要好好的養好了,不以後會變得很棘手的。"君惜文的話語平和,不過在這府中,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交流方式,有時候同房,有時候個住個的,大家都清楚將軍和夫人的關係很好,相敬如賓。


    "嗯,不用擔心我的事情。"顧錦七說道。


    "怎麽能夠不擔心,咱們是一家人。"


    顧錦七望著君惜文,細細的看著,斟酌許久之後才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去相國寺上香了,許了願記得實現了之後去還願。"顧錦七這若有若無的提醒,君惜文有些微愣,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將軍這是惜文我實現願望還是不實現願望?"


    顧錦七望著她,沒有笑,她的表情有些嚴肅,說道:"你想要實現嗎?"


    "既然是願望了,當然是想要實現的。"君惜文的透徹的眸光中泛著堅定,顧錦七反而微微蹙眉,見到顧錦七沒有回答,君惜文接著問道:"難道有願望不好嗎?"


    "好,但是可能會付出很慘痛的代價,那代價可能我們都承受不了。"顧錦七緩緩的說著,目光緊聚的鎖著君惜文。


    君惜文微微閃躲,說道:"你會懂,也會允許的對不對?"


    "那要看公主殿下做到什麽地步,就算我是允許的,肯定有人不允許,再者,世俗不允許,你若是把願望中的那人還一個,我不但支持你,還會幫你!但是眼前的這個,恕我幫不了你。"顧錦七的話說得很明顯,君惜文喜歡了君炎經常請進宮中的那個和尚了。


    "誓不回頭。"君惜文的話語很堅決,堅決到顧錦七眉心深鎖。


    "其實,你應該最開始做的是怎樣改變他的身份。"顧錦七說得這個點很重要,若是他還沒有還俗就喜歡上了君惜文,那他們受的懲罰,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但若是還俗了,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我相信我自己。"君惜文的這句話,讓顧錦七的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從她說出這一句話開始,她就已經知道君惜文回不來頭了一樣,這樣的飛蛾撲火,註定了最後的結局。


    顧錦七望著她的眼神變了一邊又一遍,說道:"這件事情上麵,我不希望到最後是悲劇,所以,給你最好的忠告就是趁早抽身,若是你已經抽不了了,那你就應該好好想想,以後你們能夠去哪兒,其實這一切都為時過早,因為他還不知道是何意。"


    君惜文的心北顧錦七的話語攪得一池春水全亂了,她望著顧錦七第一次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那麽你呢?你做什麽打算?"


    "我的打算,就是塵埃落定時候平靜生活,離開盛京。"


    顧錦七說完,君惜文愣了片刻,說道:"關於以後呢?一輩子做個男人?"


    以後,顧錦七不知,就連眼下的事情,顧錦七都深深的陷入了抉擇中。


    伴隨著沉默,顧錦七說道:"我的事情,要等,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


    "二哥那邊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許久之後君惜文問道。


    顧錦七望著她,說道:"還好,不算棘手。"


    看著天色微涼,顧錦七一直沒有睡,君惜文離開之後,她洗漱一下之後去了一趟恭親王府。


    顧錦七過去的時候君墨在書房,顧錦七對於君墨府中的人來說比柳傾傾還要熟悉,見顧錦七去了,都會說一句,將軍,殿下在什麽地方。這已經形成了習慣。


    隻是顧錦七還沒有見到君墨就遇到了柳傾傾,她站在顧錦七的麵前,擺出了女主人的姿態,顧錦七見到君墨都不用行禮,何況是她,隻是平靜的招呼了一聲就跟隨著許放離去,柳傾傾站在身後,喊道:"顧錦七,我們聊聊。"


    顧錦七頓住了腳步回頭道:"王妃有話請說。"


    許放看來一眼顧錦七,顧錦七示意他先走一步,便先離開了,柳傾傾對顧錦七不止是不喜歡,還有更多的東西。


    "殿下很在乎你!"


    "我們是朋友,很多年,所以這沒有什麽關係吧。"


    "在乎道洞房之夜都去找你,這是正常的嗎?"柳傾傾看著顧錦七,衣服我見猶憐的模樣,顧錦七麵不改色的看著她,說道:"然後呢?我離開殿下?抱歉啊,我離不開盛京。不然王妃幫我想想辦法,就像當年和洛染太子的那種謠言,多幫我傳出去幾個,我若是平安脫身,我想我會感激不盡的。"


    "你說什麽?你知道殿下不在,四殿下來找,我有多難才把她打發走嗎?"柳傾傾越說越委屈,顧錦七反而笑顏如花的看著她,說道:"有很難嗎?最後楊公公不是來了嗎?"


    "你說得倒是簡單!"


    "哼!王妃還是不用裝可憐,若是真覺得委屈,可以和殿下說去。"顧錦七的話語冷漠,平靜,似乎是什麽都不重要一般,顧錦七就算這樣,其實她最近的脾氣有些暴躁,就連看著柳傾傾她也會有些不舒服,這些大概都是孕期反應吧,顧錦七也不知道。


    "你!"


    顧錦七沒心情和她再說什麽,柳傾傾散播了那些謠言,就是想要除掉顧錦七,可惜力度不夠,還有四皇子找的證據力度也不夠,最後倒還成全了顧雲懿嫁給了君垣。


    顧錦七離開之後快速的直接去,君墨在書房,見到顧錦七之後君墨有些驚愕,隨後問道:"怎麽那麽早就過來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想要和你說一下四皇子或者太子的事情。"


    君墨知道,最近這些事情太多,也很著急,但是還不至於急道第一句話就是這件事情。


    "用早膳了嗎?這件事情我們一會兒聊。"君墨看著顧錦七說道。


    "沒有了。"


    "那一起,用完早膳再說。"君墨說著就拉住顧錦七站了起來,走出屋門。


    雖說三角關係最穩固,可是三個人的路註定太擁擠,三個人同桌,註定不太平。


    柳傾傾的臉色很糟糕,因為整個桌上君墨給顧錦七一會兒夾菜,一會兒盛粥,對著柳傾傾隻是說,你多吃點,再無其他。


    顧錦七吃著早餐的時候忽然間嘔吐,君莫問的時候她說,估計就是胃不舒服,沒事,君墨說要請大夫給她看,她怎麽可能答應。


    吃過飯之後,君墨問道:"什麽事情這麽著急?"


    "君墨,我怕時間來不及,有消息傳出君炎的身體其實不是很好的,我們看到的好都隻是表麵。"顧錦七望著君墨說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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