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盈缺搖頭,嗓子不大能打開,“本就沒睡著。”又想起阿離說樂盈缺沒怎麽用飯,顧沉撚著樂盈缺的下巴,支在胸口,“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麽吃不下飯?”自己的身子,樂盈缺最清楚,大概是累了所以才厭厭的,“累了。”方才還腹中翻湧,顧沉躺在他身旁,身子的異樣消減不少。樂盈缺不經意朝顧沉麵上拱了拱,一頭紮進顧沉的頸窩,想離他的良藥近些。頸肩一陣酸癢,樂盈缺蹭得起勁,顧沉笑道,“小年糕…”經顧沉一取笑,樂盈缺臉上燥熱,正想躺回顧沉身旁,卻被他按在懷裏,“明日叫大夫來看看。”“不用了,你回來我就好多了。”不是討顧沉歡心,樂盈缺隻是實話實說。顧沉心中一漾,“我還有這等藥效。”手上揉撚著樂盈缺的腰身,從褲褻往**裏摸。“船行這些日子如何?”樂盈缺埋著頭在顧沉胸口,說話都甕聲甕氣的。“嗯?”顧沉有些心猿意馬,大手在股縫流連,“樂仙引沒動靜,他要是再沒動靜,我就主動找上糕糕你大哥了。”眼皮都黏糊在一起,樂盈缺強撐著去看他,“我…大哥…”“樂仙引既然能找上我兄弟,我也能找上他大哥不是?”在榻上,顧沉心思都在樂盈缺身上,船行的事情,他都無心顧忌,說著說著,便想得是些見不得人事。樂盈缺莫名貪念顧沉的味道,比起發情那幾日還要黏糊。胸口上的人沒有拒絕,顧沉手指進去的時候,隻是哼哼了兩聲。待顧大少爺蓄勢待發時,抬起樂盈缺下巴一看,人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顧沉一怔,手指掛了一下樂盈缺的鼻梁,笑罵道,“小沒良心的,也不心疼心疼你夫君。”平日裏樂盈缺睡相安靜,夜裏都是顧沉擺弄他,今日卻過分折騰。若是別的還好,可這小冤家往他懷裏撞,手上也不安分,抓著顧沉胸口的衣裳揉作一團。顧沉索性脫了內衫,樂盈缺貼在他寬厚的胸口,總算是消停下來。“折騰我,小東西。”在外左右逢源的顧大少爺,偏偏對自家夫人束手無措。第二日,顧沉去船行前,特意囑咐阿離,“今日守著大少奶奶讓大夫診脈,切記。”大夫來時,先被阿離領進了後院,見著樂盈缺時,阿離道,“少奶奶,大夫來了。”生怕樂盈缺覺得麻煩,阿離又道,“大少爺特意吩咐的。”樂盈缺無奈搖頭,隻能順著顧沉的吩咐,“有勞大夫了。”話音剛落,下人跌跌撞撞的進了院子,“大少奶奶…老爺…老爺醒了…”樂盈缺稍稍一頓,收回手臂,道,“麻煩大夫去看看,阿離推我去老爺房內,叫人去找大少爺回府。”顧青鬆一醒,顧家上下忙碌了起來,大大小小的仆人守在門口。“爹!”顧青鬆麵色蒼白,精神還算不錯,“盈缺已經叫人去找顧沉了。”樂盈缺又道,“大夫,我爹身體如何?”大夫點頭道,“顧老爺脈象平穩,少奶奶不必憂心,待我寫份方子。”一聽顧青鬆醒來的消息,顧沉當即回府。屋內,有樂盈缺陪著,顧沉不輕不重揮手,示意下人都退下。眾人散去,顧沉才動容道,“爹!”“沉兒。”顧青鬆麵上大慟,“顧苑那逆子他…”顧沉整頓麵容,生怕他父親受不了顧苑的事情,良久才開口道,“爹,您昏迷期間,發生了好些事情,待您好些,我在一件件同您細講。”顧青鬆布滿皺紋的手在微顫,“你…沉兒…你好了…”“嗯。”顧沉心中翻湧,一陣慚愧,“不能替父親分憂,是兒子不孝。”顧青鬆老淚縱橫,“好了就好…就好…”“船行還在,父親莫要擔心。”顧沉緊握住顧青鬆的手,“隻是顧苑…得罪端王…已經被押送上京…”顧青鬆輕咳一陣,“他…他是活該…”“父親不可動氣,現下該好生休息,顧家的事情,待您好了,在一一同您細說。”顧青鬆看向樂盈缺,喃喃道,“受苦了…你和沉兒都…”樂盈缺聞言,“爹,言重了,別的您莫要多想,好生修養。”從房內出來,顧沉算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樂盈缺握住他的手,手中還殘留著汗漬,“顧郎…”“無事。”顧沉蹲**子,“爹總算是醒了。”晚間還沒看清楚,現下顧沉打量起樂盈缺來,喃喃道,“是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