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姬無雙渾身一顫。是另一個讓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殤景年。”姬無雙咬牙切齒。“難得姬城主還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啊。”“景年兄,你不覺得這種場合自己應該回避嗎?“興致被打攪,肅王李睿懊惱的說道。“為何我覺得李兄的做法,讓我有種戴綠帽的感覺。”殤景年支著下巴,眸子深沉,帶著輕浮的笑意戲謔道。聽得姬無雙心頭火直冒。“嗬,以前你玩過的美人,哪一個不是用完就賞給別人,要說戴綠帽你殤景年已經戴了無數次了。”肅王李睿反駁道。“可那些都是我玩膩的,姬無雙我還沒玩夠呢。”言語畢,竟是破空一掌而來,殤景年突然發難,李睿心知這人的實力,用盡十成功力擋下,還是被震出一丈遠,一時氣息翻滾,差點吐血。“殤景年,你居然來真的。”“你說呢。”殤景年心思詭異莫測,這次目標竟是床上被封了穴道之人,肅王李睿眼疾手快,隨即也抓向姬無雙,終歸是慢了一步,姬無雙已經被殤景年抓進懷裏。李睿再次發動攻擊,誰知殤景年竟然接著他的掌勁,對持一掌後,接力而遁。眼看著人輕飄飄的飛走,肅王李睿溫潤爾雅的俊雅,終於出現一絲裂痕。該死的殤景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莫忘了黃雀身後還有個手持彈弓的小孩。莫怪乎他假冒魔教人馬興風作浪,那殤景年一絲絲反應也沒有,他們的目標都是姬無雙,隻是不成想自以為自己心機深重,卻還是輸了那殤景年一籌。肅王李睿咬咬牙,“殤——景——年。”逍遙侯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初會十裏紅紗帳,柔香暖玉間。紅樓此時正是客人往來絡繹不絕時,美人美酒,香味四溢,溫柔鄉裏多少人沉醉其中,如墜雲裏霧裏。一間華貴的廂房內,姬無雙冷著一張臉,瞪著麵前之人,隻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殤景年也不在意,右手品著美酒,目光專注的欣賞著下麵舞姬的舞蹈,一派悠閑自在。“你究竟想怎樣?”姬無雙終究是沉不住氣,此時那輕紗薄衣還罩在自己身上,雪色的肌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被殤景年捉來時還赤著雙腳。如今功體被封,又中了軟筋散,渾身軟趴趴的癱在雪白的地攤上,身側殤景年正悠閑自如,而自己卻像極了對方的寵物。殤景年斜著睇了姬無雙一眼,目光未從舞姬身上離開,“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燭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舞姬舞步翻轉之間,殤景年無不讚歎的唱吟道。“多謝這位爺。”一曲舞畢,舞姬盈盈一施禮,蓮步輕挪,來到了殤景年身邊,自然而然的坐下,為殤景年斟了一杯酒,目光卻不期然的落在姬無雙身上,心裏詫異一個男人居然有如此美豔的外貌,不似女子,卻更勝女子,那種美超乎性別,望一眼,直教人終身不忘。隻是可惜,如此美豔絕世無雙的男子,竟也逃不開宿命的枷鎖,淪為他人玩物,許是想起了自己,舞姬看姬無雙的眼神多了一絲絲同情與悲憫。姬無雙冷哼一聲,打斷了舞姬泛濫的同情心。“馨兒,這是我最近虜獲的小野貓,脾氣雖然差點,但是我相信調教數日,必定如馨兒你這般溫順乖巧。”“爺的眼光自然不俗。”舞姬報以一笑。“哼,殤景年,你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刮隨便,我姬無雙可沒心情看你這副沉浸在溫柔鄉的嘴臉。”殤景年心思詭異莫測,為人又多變,性情狡詐。如今落入此人手裏,比之肅王李睿也好不了多少,或許情況更糟。“無雙是嫌我冷落了你嗎?”殤景年勾起唇角笑笑,指甲劃過醇香的酒水一彈,一滴酒液隔空而去,迅速打在姬無雙身上。姬無雙悶哼一聲,身上的穴道已經被解開,頓時覺得通體舒暢了許多。勉強撐起一絲氣力從地上爬起來,姬無雙防備的看著殤景年。“坐。”殤景年倒也隨和,單手一揮,做了個請的手勢,姬無雙頓覺一股壓力破空而來,強迫他不得不乖乖的坐下。殤景年的武功修為,讓姬無雙暗自心驚,這人年齡不過二十幾許,這身武功修為卻是沒有百年難以練成的。“馨兒,去為我沏壺茶吧。”殤景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