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那幾個汗如雨下的馮家下人,鄭關心裏暗爽,便與張東成告辭道“張道友,在下就告辭了,後會有期,有空來通天城做客!”


    “一定一定,鄭公子慢走!”張東成弄不清楚鄭關此行地目的,再說他今兒是來馮家做客的,倒也不好相留,心中卻是奇怪,通天城是什麽地方?


    “賀鵬,我們走!”打了個眼色,鄭關率先走了。


    賀鵬收起靈壓緊隨其後,馮家下人如臨大赦,齊齊鬆了一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人敢追上去留客或者報仇。


    鄭關大步地走著,手持著剛賺來的1顆極品靈石,心中有些鬱悶。1顆極品靈石也才值10顆標準的上品靈石而已。而喚醒沉睡的九龍靈脈得需要上萬的上品靈石,差距也太大了一點,就這樣回去沒法交差啊!


    不過好在此處是巫山城城中心,富得油流的家夥倒有不少,別的不說,巫山城的城主姓蘇那一家子,手裏肯定有大筆的靈石!


    故技重施,攔住一人問清了蘇家所在之後,鄭關便左轉而去!


    “道兄請留步!”還沒走遠,背後就響起呼喊聲。


    鄭關沒意識是叫自己的,也沒有停足回頭去看看情況,繼續地走著。卻驚奇背後又是響起幾聲同樣的呼叫,每次地距離還有所接近,鄭關就不禁奇怪,回頭一瞧,當即瞧到了幾個熟人。


    熟人是馮家那幾個迎賓的下人,不過呼喊著卻不是他們,而是一個山羊胡子中年人。大老遠的鄭關就瞧出了此人的大體修為,有元嬰,而且靈力相當充沛的元嬰,其修為要麽是元嬰後期,要麽已經到了陰神期以上,不過自陰神期之後,修煉地卻是以元神為主,鄭關沒法看到此人的元神,也弄不太清楚此人具體到了陰神期什麽階段。


    又是馮家的下人,又是或許是陰神期的高手,難道這廝是馮家的家主,馮水寒?


    “有事?”鄭關淡淡地問道,有著一股強烈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仿佛是在告訴這群人,小爺不待見你們,哪涼快到哪待去!


    “在下馮水寒,敢問可是鄭道友?”說話者是山羊中年人,見鄭關並沒有否認,剛換了一口氣,又道“剛才真有得罪了,還請鄭道友見諒一二,去府上坐坐,馮某定會奉上一杯謝罪茶!”


    不得不說作為落瓊湖的首富,更是有著陰神初期的修為,跟鄭關這個結丹中年的後生如此說話,可以說都有點丟人!


    但丟得是馮家馮水寒的人,鄭關倒是不怎麽在乎。更何況他剛才已經拿出了很大的價碼,那部《紫氣決》可不是隨便賤賣的,馮水寒如此低三下氣說話,鄭關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馮家事多人忙,區區在下就不打擾了,賀鵬,我們走!”鄭關臉色不變,依然不給麵子,說走就走。


    馮家下人的臉色有些抽搐,估計在心中正在暗罵,罵那小子不是個東西,連老爺的麵子都不給!


    馮水寒的修養顯然是極好的,臉色也是不變,麵帶笑容,追了上去,幾乎要與鄭關並肩齊行,卻始終落下半拍道“鄭道友,敢問是去蘇城主那裏?”


    鄭關沒想到這個姓馮的臉皮如此厚,竟然還跟了上來,臉色著實不好道“馮道友眼力不錯,這都能看出來?”


    “生意之人自然有幾分眼力的!”馮水寒仿佛一點都沒有聽出那譏諷之語,繼續道“不過我想鄭道友這次恐怕要白走了!”


    “怎麽說?”鄭關挑眼問道。


    “不瞞你說,蘇城主正在在下的府上。既然鄭道友與蘇城主有要事要談,不如到府上坐坐,你們一邊談,也好喝了在下的謝罪茶!”馮水寒微微一笑道。


    瞧到那怎麽找都挑不出毛病的笑容,鄭關的心裏更是不爽,當下也反映過來了,今兒是馮家娶會兒媳的日子,那姓蘇恐怕還真的在馮府!


    雖然剛才在馮府外受了點氣,眼下卻有馮府家主低聲道謝,鄭關雖說麵色難看心裏卻是暗爽的,一口氣出了大半!


    “既然如此,那就到你府上喝喝茶,還請馮道友帶路,否則我師徒二人怕是踏不進馮府半步!”鄭關稍微擠出了一張笑臉,卻是不忘譏諷道。


    沒辦法,鄭關就是個脾氣,別人對他好,他不一定時時刻刻記得,要是別人得罪了他,他也不一定時時刻刻記得,但若想讓他把此事徹底忘了,不付出點代價,那也很難!


    很自然了,就因為這個性子,鄭關不僅沒少被柔兒師傅說,就連幾個師姐也常常教育他,說什麽不利於修仙,將來注定被心魔纏身雲雲,但鄭關覺得這性格應該是上輩子就根深蒂固的,貌似是改不了了,要怪就怪上輩子的他吧!


    鄭關譏諷地沒有絲毫的心裏負擔,馮府的幾個下人卻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心中大罵的有,說得罪了小人的也有。但令人奇怪的是,馮水寒依然臉色不變,笑盈盈的帶著路,至於心中怎麽想得,估計除了他之外,別人是沒法知曉了!


    ……


    ……


    踏入馮府大院,鄭關隻有兩種感覺,其一是奢華,直白點說,隨便在地上撿一塊石頭,或是在路邊采一束花草,都能賣不少的靈石。其二是靈力濃鬱,比之大街上起碼濃鬱了數十倍,估計就這一座大院就分了整座巫山城不少的靈氣。


    自然,這樣的宅子肯定價值不菲,在這落瓊湖,估計也隻有馮家才能消受的起!


    要是以前,就算馮府在奢華十倍,靈氣在濃鬱千百倍,鄭關的心中也泛不起多大的波浪。現在他有感覺了,隻有一種感覺:小爺要打劫了這廝!


    咦?小爺最近修為暴漲,貌似心性修煉卻沒有跟上,竟然會生出這種歹念,這可不是個什麽好兆頭!


    “鄭道友,請這邊走!”馮水寒察言觀色的確有幾分水準,鄭關那一刹的緊鎖眉頭並沒有逃出他的法眼,卻是不提,想當然地以為鄭關是被馮府奢華與靈氣震住了,想當初,可有不少所謂的大人物也是如此啊!


    “看來小爺最近也得閉關一下!”鄭關心中這般說,臉色不變地跟著。


    馮府分為外院和內院,外院雖然奢華卻是不及內院,鄭關剛才還奇怪怎麽沒見到多少人,現在定睛一瞧,這些人不就在眼前嗎?


    作為馮家的家主,落瓊湖的首富,馮水寒的出現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招呼敬酒的絡繹不絕。此時才顯出這個山羊胡子的能耐,來者不拒,卻也絲毫地沒有讓鄭關在一邊吹秋風,一邊聊著一邊介紹鄭關,說他是馮府的貴客雲雲。


    能給馮水寒聊天敬酒的,怎麽說身份都不低,修為更是低不到那裏去。他們就左看右看,很肯定地發現,他們以前並不認識鄭關,而且這個姓鄭的也才隻有結丹中期的修為,連元嬰都沒有,竟然就能當馮府的貴客?


    不過這個姓鄭的徒弟倒是一身好本事,難以察覺此人的修為,難怪就連馮水寒那老家夥會如此巴結!


    如此一來,就有不少人對鄭關產生了好奇心,搭訕敬酒從沒有少過。對此鄭關態度很堅決,說話聊天可以,喝酒找我徒弟去,小爺師傅說過,要是敢沾染上酒癮,就徹底不搭理小爺了,不能喝,不能喝!


    當然,真實情況怎麽樣,也隻有鄭關一人心裏最清楚!


    敬來的酒竟然不喝,卻讓徒弟代勞,奶奶地,這也太不給麵子了,這小子到底是誰啊!?


    小小的事情引起了群雄心裏一片不爽,不過接下來的所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們看開了,原來正喝地正歡之際,馮水寒便端著酒杯就要去敬酒。群雄心說,馮老頭的酒應該能喝了吧?


    “賀鵬,來喝馮道友的謝罪酒!”鄭關對賀鵬遞了個眼色道。


    此話一出,群雄的臉色皆是一變,這個姓鄭的能啊,竟然連馮家的麵子都不給,不想在落瓊湖混了不成?


    還是說,姓鄭的背後的勢力已經不需要看馮家的臉色了?


    “已知鄭道友不喜酒水,在下怎能犯了你的忌諱。我這杯是酒,你這杯是白玉葡萄所釀造的水飲,以水代酒,還請鄭道友給個麵子喝了這杯謝罪酒!”馮水寒麵帶微笑。


    “是水?”鄭關瞥了一眼道。


    “正是!”馮水寒接話,誠意十足。


    原本鄭關是打算橫掃馮家的麵子,一來把最後的一口氣出了,二來是告訴在場的所謂群雄,小爺就打算在落瓊湖安家了,有事沒事別來惹我,通天城不好惹!


    不過馮水寒的接連誠意倒是讓鄭關改變了些許想法,覺得這個老家夥還算懂事,倒是大大方方喝了這杯水飲,宣告此事告一段落。


    ……


    “好,鄭道友好好酒量!!!”一杯水飲下肚,鄭關還沒有來得及放下杯子,就有人拍手叫好。


    鄭關眉頭一皺,心說小爺什麽時候喝過酒了,故意惹小爺生氣吧?


    賀鵬很懂事,見師傅心裏不痛快,立馬鎖定了那藏在人群中鬧事的家夥,強烈帶著森寒殺意的靈壓瞬間壓了過去,鬧事的人修為不怎麽樣,當時就嚇暈了,但卻引起了一連串的後遺症,偌大的內院竟然就因為一股殺意,而全場安靜了,鴉雀無聲,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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