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邊阿醜也沒上床,爬在床邊,就閉著眼睡了。夢裏又回到烈焰癡纏的極樂裏了,那快活的滋味令人愉悅,他隻忍不住呻吟了,動了動身子。卻被欲望纏得更緊了,緊得都要窒息了,胸口起伏著,嘴邊喘息了。正是歡愉到了巔峰之際,隻聽著耳邊那低柔的嗓音,耳上一痛,阿醜且驚醒了。這一醒,就感覺到身後有人,這人的一隻手摸在他身,一隻手摸在他下麵的那活上,不緊不鬆地揉捏著。“醒了?”腰帶被解下來,衣衫鬆垮了,後頸正被輕咬著,濕漉漉的觸感貼著皮膚。阿醜輕顫了身,就要喊著這人,誰知這人轉了他的頭,唇就壓來了,肆虐地在他嘴裏糾纏,就是不放了他。他連呼吸都不能了,隻跟著那軟滑的舌尖攪動著,吸吮著,嚐著甜膩。“王爺……”唇齒間纏綿柔情,那聲王爺也叫得輕,正侵犯著他的人停了下來,瞧著他的麵,抱了他上床。“怎睡了地上?”殷子湮隻忙著剝阿醜的衣衫,哪裏顧得著阿醜願不願,隻將阿醜剝光了,欣賞著那健壯的身子上盡是他昨夜弄的痕跡。早晨醒來,阿醜是躺在淩亂的床榻裏的,那時頭腦還迷糊著,隻覺身上汗濕著,身子不適。渾身酸痛不堪,腰身動一下都痛,不說臀裏黏稠的東西流淌出來,看著那些沾著被褥的白濁,阿醜就不迷糊了,清醒異常。昨夜的一切雖記不太清楚,可那像鐵一般滾燙的長物是如何在他身子裏衝撞律動的他現在都感到真切,就如現在撫弄著他那處的手指,那感受異常清晰。洗身的時候,也是燙著麵,一閉眼就想著那活兒怎麽在他身子進出的,那炙熱的長物摩擦著內壁,叫他隻想將它趕出去,可又不自覺地收縮著,緊緊絞纏著不放了。“昨夜本王可是嚐了極樂,你可快活?”殷子湮摟抱著阿醜光裸的身子,手掌遊移著,享受光滑的觸感,手底下的皮膚韌性極好,甚是美妙,讓他愛不釋手了。早晨王爺上朝去了,那也還好,沒見著王爺,隻想著昨夜的事也是沒什麽的。這時王爺就摟抱著他,還摸著他的身子,問他快活不快活,這叫他怎的答出來?阿醜沉默著,麵紅著,胸口狂烈跳動,像是有錘子重重擊在他的心頭。昨夜同王爺做了那走後庭之事,早晨身子是痛的,可昨夜是快活的,頭一次這麽快活。那幾回和王爺在一處,也是快活,隻是沒這麽快活過。“本王弄得你不快活?你便沒嚐著極樂麽?”殷子湮輕笑著,離近阿醜的麵,小聲說著。看著阿醜窘迫的模樣,手掌分開阿醜的腿,便道:“本王瞧瞧昨夜都怎麽弄你的,你便不快活了……”這大白青天的,阿醜光著身背王爺摟在懷,現在王爺還讓他張開腿,那雙妖柔的眸子就這麽盯著他那處,還不是輕笑,叫他怎不羞顏!“王爺……別看……快活……是快活的……”阿醜想閉攏雙腿,又不敢,隻得斷續著言語了,隻盼王爺別在戲弄他了。“沒傷了,還好……”昨夜折騰阿醜那也是誘了他的情欲,把持不住使勁弄他了,隻弄他哭聲求饒才放了他。現在阿醜沒傷了,那處就是紅腫著,也還好,抹點兒藥過兩日就好了。“你是哪裏學得走後庭……說來於本王聽聽……”走後庭這事,其實也同男子和女子行房差不多的,就是不走同一個地兒罷了。阿醜曉得,也明白,這是對喜歡的人做的事,這般快活又羞於人前的事,難倒不是嗎?他也和王爺做了這事,那是喜歡王爺麽?阿醜是喜歡王爺的,從前阿醜也喜歡很多人,可那些喜歡都有點不一樣。且不論他是怎麽喜歡王爺的,可這走後庭之事,他是隻願同王爺做的。阿醜又想了,王爺為何願意同他做這事,為何呢?王爺是不會喜歡了他這般醜陋的人吧!正沉思著,王爺又弄了他那活兒,他隻得說了,將昨日在茶館聽了一一說給王爺聽了。王爺聽後低聲笑著,柔聲語道:“可記著了,這事不能與別人做,本王若是知你躺了別個人身下,給別個人弄著,隻讓你生不如死……”阿醜望著眼裏美麗的容色,身子涼了點,心頭更緊張了,胸口裏的那把錘子敲得更響了,隻叫他害怕了——第六十四章下午天熱,阿醜卻在榻上躺著,隻披著一件單衣,不是他不想下榻,也不是他不想穿好衣裳。可王爺說了他肩背的傷得時常換藥,那才好得快,再者他後庭的那處也得抹藥,才好消腫了。肩背的傷也不打緊,對於阿醜來說隻不過是小傷,傷口幾日就愈合,他身子健壯,不是受不得苦的人,這點小傷真是不礙事的。無奈就是王爺要他躺著,剛剛還親自為他換藥,換了藥又摸到他那兒,輕柔按著,接著那處就冰涼了。他曉得是王爺在為他抹藥,可就是有點羞顏,這事兒他自個兒來也成,其實也用不著王爺的。王爺為他抹好了藥,才見阿醜腳踝腫著,讓了穆總管叫大夫來,給阿醜看看。阿醜傷得也不嚴重,養個幾日也能走路,就是這幾日腳疼了點,不能下地罷了。阿醜從沒躺著不動過,除了從前渾身是傷真是動不得了才躺了床榻,現在就這點傷讓他幾日躺著,他還真不適應,老想下地兒。躺著軟榻,一旁還有伺候的人,那些茶水糕點,清涼果肉都給你端到麵前,這日子過的叫舒坦,真真是養尊處優了。換了別的人,恐怕是悠閑著了,可是換阿醜就別扭了。他這一個好好的健壯男子整日躺著不幹活,實在不像樣子,他就是個苦命勞碌命,總得活動活動筋骨,幹幹活,那才是他的生活。一旁的丫鬟隻伺候著他,就算他不願那也沒法子,王爺吩咐了的,那丫鬟可不能讓他遣退了。王爺說是他腳傷不好,身邊沒人多有不便,硬是派個人在他身邊呆著。就這麽躺了一個時辰,阿醜實在受不住了,坐起身就這麽望著外頭,望著望著,王爺來了,手裏還拿著個什麽東西。等王爺進了屋,阿醜的眼就轉到那東西上了,他瞧得仔細,那東西同他那日買的一模一樣。“可瞧著眼熟?”殷子湮來了阿醜身邊,微微笑道。“這……眼熟……”阿醜看著殷子湮手上的鞠球,眼睛都沒轉,隻想拿在手裏再好生瞧瞧。“這小玩意兒你竟喜歡,哪日本王買了十個八個的給你,也不用你上街去買玩了。”殷子湮說著就將鞠球遞到阿醜手裏,阿醜接過一看,這分明就是他那日買的,摸著就熟悉,不會錯了。可這東西不是在酒樓丟的麽?怎麽在王爺手裏了?阿醜疑惑著,脖頸便就有濕熱的氣息了,柔軟的雙唇就貼在他的皮膚上,好聽的聲音就在他耳邊,“你昨日才說你隻到街上逛了,去茶館聽了小段子,後來到酒樓喝酒,醉得不醒人事。之後就不記得什麽了,昨日說的這些可是真的?就沒半點欺瞞?”阿醜心裏一驚,微微側了頭,隻露著麥色光滑的脖頸,殷子湮輕輕一笑,唇色壓著,細細輕咬了。手滑到阿醜的衣衫裏,摸著阿醜的身子,好一會兒歎息,“怎這樣涼?莫不是病了?”現在正逢夏日,阿醜穿得本來就少,一件單衣披著身,稍微係了腰帶,裏頭可什麽也沒穿。王爺說他身上有傷,光著身方便傷藥,一件單衣遮住身就行了。歇著不幹什麽,就這麽吹著涼風,身子自然是涼了點。阿醜沒作聲,就瞧著手裏的鞠球,那日在酒樓的事,阿醜沒對王爺說,那些不好的事,說了隻怕王爺不高興了。“外頭熱得很,貼著你就覺著涼快了,這身子也好摸,涼涼的挺滑的……”殷子湮摸著摸著撩開了阿醜的衣擺,一雙結實的腿露著,白皙的指骨就這麽遊了腿根去,捏著細嫩的皮肉。阿醜先前還沒什麽,這些事和王爺做慣了,隻是一想起這屋裏還有一丫鬟在,忙伸手拉了衣衫蓋了腿,自也擋住了在他腿間放肆的手了。“王爺……可讓她下去了……也沒什麽要人伺候的……”阿醜轉了頭,沒去看那丫鬟,心裏隻道這丫鬟見了他和王爺這般,還不知日後會不會厭惡了他。府裏的人都知了,那可不好。殷子湮微微一笑,勾起唇色,那笑容美如罌粟,令人癡迷又令人懼怕。阿醜是癡迷的,但此刻也懼怕,懼怕王爺再問他那夜的事。那丫鬟退下後,殷子湮冷的麵,說道:“那日到底是怎的回事,你且說來,若和本王所知的不一,本王可不饒你了!”阿醜一驚,心想王爺定是知那日的事了,這鞠球都給他拿回來了,還有什麽不知的?可那事叫他怎的說出口,告訴王爺他出府去還被人壓在身下?他一個健壯男子,誰對他有這心思?若說是嬌柔的女子還說得通。“邢風尋你回來也隻說你同那夏梓晏在一處……”殷子湮剛說完,阿醜驚懼著抬頭,聲音顫顫的,“王……王爺……沒……他且不認識了我……也沒什麽事……沒那些不好的事……”“不好的事?什麽不好的事?你與他脫光了衣裳抱在一塊兒?做那不好的事?”殷子湮挑了眉眼,淡淡道。邢風尋了阿醜回來,稟報了見到的,殷子湮隻當是夏梓晏和阿醜廝混一塊兒了。阿醜的那一身痕跡自也以為是夏梓晏做的,後來再讓邢風去查探,事實不過對了一半,因不止夏梓晏一人在阿醜身上留了痕跡。阿醜又想起王爺對他說的,若他做了那事,讓別人弄了,不會饒了他。心下害怕了,卻也不想說了那少年,那夜同少年在一處親近,他是記得的,少年也摸了他那處,可也沒在他身子裏怎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