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眸光冷冽,居高臨下注視著徐寶山。


    徐寶山和張皓兩人目光交匯。


    徐寶山咬咬牙。


    “張皓,你覺得……你現在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不過就是養元會的一條狗。”


    “飛鳥盡,良弓藏。這樣的道理你明不明白。我們徐家完蛋後,你覺得養元會那些老家夥,還需要你嘛?”


    徐寶山開口,如實說道。


    覃援朝聞聽此言,不免麵露擔心。


    張皓嘴角上揚,冷冷一笑。


    “徐寶山,你確實是有些本事。”


    徐寶山被關押起來,也沒多少機會獲得消息。


    但是,徐寶山卻是看穿了養元會和張皓的關係。


    隻可惜。


    徐寶山所看穿的,隻是養元會最初的用意。


    養元會的老狐狸們需要一個領頭人,需要一把刀子,將所有的力量集合起來,以此來推翻徐家。


    就連養元的人都沒有想到。


    請神容易送神難。


    張皓從來都不是好拿捏的人。


    正因如此,張皓入駐養元會那一天開始,養元會那幫老狐狸也就改變了計劃。


    張皓的魄力和能力,才是真正讓養元會眾人折服的關鍵點。


    現如今的養元會成員,他們巴不得張皓順風順水一路攀登。


    張皓白了一眼徐寶山。


    “徐寶山,有養元會出手,我會堅持下去,一定要幹掉你們徐家。沒有養元會出手,我還是會堅持。”


    “你,徐寶山,就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毒瘤!”


    “徐鶴那王八蛋對付我的時候,我和你們徐家之間,就隻能存在一個了!”


    張皓眸光冷冽,毫不遲疑的說道。


    說完話,張皓轉身就走。


    覃援朝看了一眼徐寶山,無奈歎息。


    “寶山兄,我改天再來看你。”


    覃援朝說完話,也離開了房間,去找張皓。


    江月則是帶著徐寶山回去。


    地下室房間內,徐寶山坐在床上。


    他這房間裏東西少得可憐。


    徐寶山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視線被黑暗吞噬著。


    張皓的身影回蕩在徐寶山的腦海中。


    “這樣的人,如果是我們徐家的人,該有多好啊。”


    徐寶山深吸一口氣。


    再見到張皓之後,徐寶山已經釋然了。


    ……


    徐家的覆滅在所難免。


    第二天。


    徐寶山遵從和張皓的約定。


    審訊室內,徐寶山交代了徐家的很多事情。


    江月全程都在現場進行記錄。


    徐寶山嘴皮子動一動,他所說出來幾句話,就能直接原地立案了。


    徐寶山麵色如常,一雙老眼也沒什麽光芒,仿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奪走了。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跺跺腳震四方的徐家家主。


    在這裏,徐寶山隻是一個罪犯。


    一個作惡多端,謀劃了徐家將近四十年的所有罪惡的人。


    當天晚上,筆錄終於做完了。


    江月累得頭暈眼花。


    江月整理好檔案後,換了一身衣服,這才下班。


    門口,劉探長和值班民警聊著天。


    “呦嗬,江隊,你那邊搞定了啊。”


    值班民警笑嗬嗬的和江月打招呼。


    江月點點頭,清秀的臉龐帶著幾分倦意。


    “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逐一核實調查。徐寶山這次交代的很徹底。”


    “早知道他會這樣,早一點讓他和張皓見一麵就是了。”


    劉探長聞聽此言,朝著江月搖搖頭。


    “小月,你可不要有這種想法。張神醫始終不是咱們這邊的人,總不能一直依靠人家。辦案,那是咱們分內的事情。”


    “師父,我知道的。我是在開玩笑啦。對了,我約了人,明天見。”


    江月和劉探長打了一聲招呼,樂顛顛的離開。


    民警看了一眼劉探長。


    “劉探長,啥情況啊?江隊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嗬嗬,我倒是希望這丫頭能談戀愛呢。你沒看到門口那輛車嗎?那是張神醫的車子。”


    劉探長意味深長,如是說道。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江月剛剛那麽開心,劉探長都是看在眼裏的。


    不過,江月和張皓的事情,劉探長是不會過問的。


    大門口,江月打開車門上車。


    張皓的車子很快開走了。


    車內,江月捏著脖子,嘴裏嘟囔著說話。


    “這徐寶山還真是作惡多端,他今天交代的那些事情,我們調查都要調查一兩個月。”


    “哎。張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所說的不能放過徐家是什麽意思了。”


    徐家多年來的行徑,令人發指。


    為了斂財,他們是什麽事情都敢做。


    醫療領域的爛攤子,有養元會善後。


    如果不是張皓足夠堅持,再加上動手很快,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張皓一邊開車,一邊說話。


    “徐寶山肯交代,這是好事。不過……徐星海那邊你悠著點,這小子確實是不了解情況的。”


    “關於藥人的事情,你先不要和他說。過幾天再補他的筆錄。”


    “好,我明白了。”


    江月點點頭。


    劉探長誤以為江月和張皓這次見麵,是兩人的私事。


    殊不知,江月隻是加了個班。


    事情涉及到徐家,徐星海畢竟是徐家人。


    即便徐星海沒有做什麽,江月這邊也需要對徐星海進行調查,起碼,也是要有筆錄在的。


    兩人開車去了一趟第五醫院。


    第五醫院,特護病房。


    徐美娟坐在病房裏,徐星海已經醒過來了。


    此時的徐星海,麵色格外凝重。


    顯然。


    在徐星海醒過來的這段時間裏,徐美娟並沒有隱瞞他什麽。


    “小姑,事情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嘛?”


    徐星海眉頭緊鎖,如是問道。


    徐美娟手上擺弄著一顆蘋果,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小星,徐家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無論是你爺爺,還是你大伯和三叔,包括我在內。我們所做的事情,也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多行不義必自斃。小姑也不是年輕人了,早就有心理準備。”


    “我相信大哥和三哥也是有所準備的。小星,你好好修養,我們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去處理的。”


    徐美娟望著徐星海,不免淚眼婆娑。


    徐美娟和徐星海的父親感情十分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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