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丘軍營,馬超手中如今還有一萬左右的兵馬。


    這已經是他能收攏的最大兵馬了。


    “首戰結果卻打成這個樣子?馬孟起,你還有臉站在這裏!?”


    馬超剛到蛇丘重整旗鼓沒多久,程昱便奉命來軍中做為監軍。


    隻不過等程昱來了之後,便一直都對馬超橫豎看不順眼的樣子,處處都在挑馬超的錯處。


    馬超是左改右改,現在好不容易沒錯誤了,結果程昱又開始抨擊他之前的戰敗了。


    本來馬超就不是什麽好脾氣,更何況這段時間也被程昱給折騰的夠嗆。


    現在聽程昱這麽說,頓時就來脾氣了。


    “你大爺的!程仲德,你是不是想死啊?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麽是吧?!”


    “你幹什麽?我可是監軍,奉魏王和漢中王之命來此節製你的兵馬調動,我可是有假節的!”


    一聽到假節二字,馬超的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假節,就是將天子的符節借給臣子,讓臣子能夠在戰時使用直接處理違背軍法的士兵,乃至於是武將,這是一種巨大的權力。


    有用這個權力的人,基本也就等同於是擁有後世所謂的先斬後奏之權了。


    程昱還是曹魏這麽多年戰爭中,唯一一個得到了假節的臣子。


    當然這個是要還回去的,這次的任務結束,他就得將假節給還回去。


    可這還不還的都不會影響程昱現在的先斬後奏之權啊。


    加上程昱又是第一個得到假節的臣子,馬超對他先天就有一種戒備與忌憚。


    所以此刻聽到程昱的這些話,馬超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麽,反而是就這樣忍了下來。


    完全就是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見此一幕程昱不僅沒有滿意,反而是更加的不爽了起來。


    “馬孟起,你這是什麽態度?”


    程昱看著馬超怒吼嗬斥道:“本監軍在跟你說話呢,你就這個態度?居然都不理我的?是不是有些膽子太大了!?”


    “此戰你都已經打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好好的想一想應該處理這件事,反而是在這裏裝聾作啞,你在裝給誰看呢?!”


    程昱怒聲質問著馬超,言語之間大有一種要將馬超給治罪的意思在其中。


    一開始其實馬超還隻都在盡可能的克製,避免與程昱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衝突。


    畢竟真的要是鬧起來了,對自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更何況,這次自己的確是戰敗了。


    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自己來抵擋曹真他們,估計現在自己就已經被問罪了。


    所以當下的馬超是不願意惹事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但是誰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真的有人要逮著這麽一點事情不放。


    而且做這件事的人,還是一個誰都不想招惹的存在。


    “程仲德,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此戰我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都匯報給漢中王了,就算是要治罪也得等漢中王下令才行,你莫不是想要給我來一個軍法從事不成?!”


    馬超雙眼圓睜,衝著程昱怒目而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昱倒是沒有和一般人一樣被馬超給嚇住,反而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盯著馬超,言語中滿是對馬超的揶揄,就仿佛他在等待著馬超出手一樣。


    本來馬超還挺生氣的,覺得程昱這就是沒事找事。


    但是此刻看著程昱這一副在等著自己出手的樣子,頓時讓馬超心中一驚。


    這不對勁啊?程昱這是什麽意思?他難不成真的想要對自己做什麽嗎?!


    馬超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一臉嚴肅地盯著程昱:“程仲德,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今天你還是將話都給我說清楚吧,要不然……”


    馬超說著便上前一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程昱的肩頭:“你今天就別想走了!”


    程昱有些愣神地看著馬超,似乎是沒有想到馬超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馬孟起,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馬超聳了聳肩,學著王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對程昱說道:“程仲德,你今天高低得給我將這件事說清楚,要不然你就別想走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但是你有沒有時間?那可就不一定了。”


    聽到馬超的這些話,程昱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本來以為你就是一個莽夫,沒想到還有些腦子啊?”


    程昱這話看似是在誇獎馬超,但是落入馬超的耳中卻是一點都沒有讓他高興,反而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馬超一臉陰沉地看著程昱,語氣很是冰冷地說道:“你大老遠的來,就是為了找我的麻煩?然後羞辱我嗎?”


    “難道這還不夠嗎?”


    “你踏馬的!”馬超一聽這話,頓時就雙眼一紅,衝著程昱破口大罵了起來:“程仲德,你他媽是不是以為有一個假節在手,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了?老子是漢中王的人,你他媽一個魏王的人,也想對我怎麽樣不成?!”


    馬超說著便是一拳打向了程昱的麵門。


    今天不管結果怎麽樣,反正老子得先將這股火給發泄出去。


    要不然馬超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高低都睡不著的。


    隻不過讓馬超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拳打出去之後,卻並沒有如想象當中的一樣,將程昱給打倒在地,反而是讓程昱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嗯?”


    馬超覺得很奇怪,甚至是用詫異的眼神看著程昱:“什麽意思?你是程昱,不是漢中王啊?你怎麽也會這一手!?”


    馬超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甚至是難以置信。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還能有這種事情發生?曹營的謀士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一個漢中王就已經夠離譜了,這怎麽就連他程昱也是這樣啊?


    怎麽隻要是曹營的謀士就都能空手接鐵拳啊?


    “馬孟起,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上還掛著武職呢!”


    程昱說著便是猛地一拳揮出,打在了馬超的胸口。


    當時便將馬超打的倒退好幾步,隨後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直接便撲向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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