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騎著赤兔星夜兼程來到了並州,這片生他養他,讓他飛將之名崛起,但是卻又闊別了多年的土地上。


    呂布策馬行走在並州的大地上,入目所見的一切都與記憶中的景象有著些許的不同。


    有的隻是多了一口水井,有的隻是多了幾間房屋,有的隻是多了些許田地。


    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變化,卻說明著很多的事情。


    這裏有水井,就說明附近有人居住。


    多了一些房屋,就說明那些原本的居住地中已經住滿了人。


    多了耕種的田地,就說明這些百姓有維持生計的手段。


    也就是說,如今的並州正在一點一點的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看著這一幕,呂布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此時此刻他的笑容中充滿了燦爛與真誠,這是許多人都未曾見過的真誠,甚至就連王驍都少有見過這般模樣的呂布。


    “並州如今已經到了這般景象嗎?”


    呂布很是感慨的說著,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看到並州發展到這般田地。


    要知道以前的並州,可是很苦的。


    這一帶雖然也能種田,而且收成還算是不錯。


    但是卻遠遠比不上冀州這些地方,而且因為靠近塞外,胡人時常都會扣關打秋風的。


    自己飛將的名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打響的。


    這對於呂布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有仗打他們這些軍人才能建功立業。


    但是有仗打,也就意味著百姓將會受苦啊。


    呂布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什麽有良心的玩意,很是很多時候,呂布都覺得狼心狗肺這個詞跟自己還挺貼切的。


    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家鄉啊。


    如果可以的話,呂布還是希望自己的家鄉能夠好一些,能夠安穩一些。


    這是華夏民族土生土長的思鄉愛家之情。


    所以此刻呂布看到並州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一番景象之後,才會如此的驚訝與感歎的。


    “哈哈哈。”


    就在呂布因為並州如今的變化而感到驚訝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便看見張燕正帶著人向他走來。


    “張燕?”呂布看著張燕,忍不住笑著說道:“早幾年,我投靠袁紹的時候,還曾經率軍衝殺過你的軍陣,沒想到今日我們卻在這種局麵下見麵了?”


    呂布一臉笑容地說著,但是張燕聞言卻是臉色一僵。


    當初呂布兵敗,四處流浪的時候,曾經投靠過一段時間的袁紹。


    那個時候,張燕正在與袁紹交戰,呂布率領自己的四健將直衝張燕本陣,張燕根本就無法抵擋因此大敗而歸。


    後來便讓出了並州的地盤,退守太行山,可以說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多年經營毀於一旦,最後又跑回去當土匪了。


    對於這件事張燕雖然嘴上什麽都沒說,但實際上他的心中很是不滿的。


    如今眼見呂布又舊事重提,他的臉上也很是不悅。


    隻不過他沒有說什麽,隻是強忍著火氣對呂布說道:“溫侯當日的英姿,末將可是曆曆在目啊!”


    “即便是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但每每想起也不由的覺得心中一陣佩服啊!”


    張燕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最懂得審時度勢。


    此刻縱然是呂布這些話,完全就是在嗤笑他,但是他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是能夠衝著呂布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


    甚至就連張燕都不得不佩服他此刻的養氣功夫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這個土匪還挺能忍的?


    “你倒是一個聰明人,本侯原以為你聽到這話,至少也會嘴硬兩句呢?”


    “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這有什麽好嘴硬的?輸了還嘴硬自己沒有輸,那才是真正的可笑呢!”


    呂布聽到張燕這話忍不住眉頭一皺,總覺得這話若有所指呢?


    然後呂布就猛地反應了過來,看著張燕怒目而視道:“好你個張燕,這是拐著彎的罵本侯當年在戰場上不肯認輸是吧?!”


    “啊?”張燕被呂布這話給說的一愣,而後一臉茫然與委屈的看著呂布:“不是……溫侯,末將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


    張燕此刻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啊!


    這個呂布能不能不要這麽敏感啊?


    這明明都不算是什麽大事情的吧?


    自己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都沒有往這方麵想,結果你現在自己這樣說了?


    這到底是誰放不下這件事啊?


    一想到這裏,張燕也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的。


    畢竟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是王驍的老丈人,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什麽鍋都往我身上甩?!


    因此當即張燕便對呂布說道:“溫侯,這我可一句話都沒有說啊,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說的,是不是溫侯你現在還對當年敗給漢中王一事耿耿於懷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建議溫侯你能夠看開一點的,畢竟這可是漢中王,他打誰不是跟打小孩子一樣啊?”


    “嗯?!”


    呂布聽到這話當時就雙眼一瞪,怒喝道:“誰耿耿於懷了?你當時都不在那裏,你知道什麽?!”


    “本侯當初好歹也是跟我那賢婿過了好幾招的,不能說是旗鼓相當,半斤八兩,但也隻是略遜一籌,稍落下風而已,你這樣說話你是要負責任的!”


    “再說了,誰被當做小孩子一樣的打了?你是謠言,他王驍打其他人或許能夠跟打小孩子一樣,但是我能一樣嗎?在王驍之前,本侯可是天下無雙的溫侯呂布啊!我如何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被打敗了!!”


    呂布此刻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不斷的叫嚷著。


    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於不滿與憤怒,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很著急。


    而看著呂布這個樣子,張燕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呂奉先也不是那麽難對付嗎?隻要找對了方法,其實很簡單就能搞定的。


    張燕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上前對呂布說道:“溫侯別急,你別急啊!我就是這麽一說,你也不用這麽著急啊?”


    但誰知呂布聽到這話,更激動了:“誰著急了?我犯得著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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