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驍給趕走的偏將,其實心中也明白,王驍這是看不上自己。


    估計之後也是不可能讓自己去當什麽官職的,所以他也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回到了益州,並且重操舊業,又將一切都告訴給了劉璋。


    包括現在所謂的聯軍其實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益州門戶大開的事情。


    “你是說,你麾下的士兵挾持著你一起去投靠王驍,然後王驍又讓你回來將這些事情告訴給孤?”


    劉璋聽到偏將的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還好張肅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這才沒有讓劉璋昏死過去。


    但饒是如此,此刻的劉璋也感覺自己好一陣的血壓飆升。


    “蜀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張肅支撐著劉璋沉重的身軀,將他給攙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著。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劉璋這才再度問道:“其他人呢?他呂岱呢?他麾下不是還有好幾萬人嗎?人呢?!”


    盡管此刻劉璋已經大概猜到了答案,但還是憤怒的質問著。


    而對此,這名偏將在猶豫了片刻後開口道:“回稟蜀王,呂岱他……他在帶著蜀王你的賞賜回來之後,便立刻犒賞全軍,等將我們都給灌醉之後,便率軍全跑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末將麾下的那些士兵們,擔心王驍會打過來,因此便挾持著末將去投靠王驍了,隨後王驍便打算讓末將來做內應,末將身上的傷都是他們弄出來,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張肅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名偏將,他這一身的傷勢,看著重,但實際上都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而已,不怎麽礙事。


    所以這也更加說明了偏將這番話的可信度。


    而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劉璋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


    “該死的呂岱!孤……孤……”


    劉璋捂著心口,一臉難受的想要咒罵呂岱兩句,但是卻又怎麽都說不出口。


    一肚子的話在喉間打轉了兩圈後,劉璋卻是突然覺得自己喉間一陣腥甜,隨後便張嘴吐出了一大口血,當時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漸漸地,劉璋幽幽轉醒。


    剛一睜開雙眼,就看見張肅正一臉急切地看著自己。


    “蜀王,您終於醒了?”


    張肅無比緊張和擔憂的看著劉璋。


    看著張肅這個樣子,劉璋深吸一口氣,然後麵露淒苦之色地說道:“我真的是天下第一傻子啊!”


    “蜀王殿下,您何出此言啊?”


    “我難道不是傻子嗎?”劉璋無比嘲弄的對張肅說道:“他呂岱說要錢孤就給錢,說要東西孤就給他東西,甚至最後還送了不少的酒肉,其目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能夠讓他保衛我益州的門戶嗎?”


    “本來這一切孤都是能夠拒絕的,反正他是奉命前來益州的支援我們的,但是最後孤還是這樣做了,可是誰知道結果卻是如此啊!”


    劉璋一說起此事便隻覺得一陣的可笑啊!


    自己裏裏外外拿出去不少東西不說,甚至就連自己府庫之中的私人財物都給了呂岱不少,可結果就是呂岱來騙錢的。


    現在呂岱拿著東西跑了,益州門戶大開。


    隨時隨地王驍都有可能會率軍殺益州,到時候自己如何能守住益州?


    從自己父親手中留下來的產業就這樣葬送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想到這些,劉璋便是一陣的悲從中來。


    當即便忍不住自嘲了起來:“可笑!當真是可笑啊!”


    “君矯,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可笑啊?”


    “在下不敢!”張肅急忙便低下頭去,不敢接劉璋的這一番話。


    但是對於現在的劉璋而言,接不接已經不重要了。


    他此刻完完全全,陷入了自我的否定之中了。


    “回顧我過去的一生,當真是可笑啊!”劉璋長歎一聲道:“我從父親手中接過益州的時候,府庫充盈,軍中各位將軍也都信心十足,戰意如火。”


    “然而如今我才接手益州幾年光景罷了,府庫消耗過半,而民生疲敝,軍中士卒死傷慘重,各位將軍也一一戰死,如此看來我當真是不適合做這個王位啊!”


    聽到劉璋的這些話,張肅心中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急忙便開口對劉璋說道:“蜀王殿下,你這話太過了,你並非是這樣的一個人,其實這一點殿下您應該再清楚不過才對吧?”


    “先主膝下子嗣有好幾位,但是最後大家卻都認為還是蜀王殿下您最合適承襲益州,這就是因為蜀王殿下您的仁厚,您是一個真正有寬仁之心的人,您對於所有人,無論是百姓還是世家都一視同仁的懷揣著一顆寬容、仁厚之心。”


    “要想讓益州繼續走下去,殿下您的這份寬仁是必不可少的!”


    張肅看出來此刻劉璋似乎是有一些心如死灰的意思在其中,因此急忙便開口想要安撫住劉璋。


    隻是對於劉璋而言,這些已經徹底沒有意義了。


    劉璋隻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寬仁?我也覺得我這個人最大的長處便是寬仁,但也隻會寬仁了!”


    “我期望我能夠寬仁的對待別人,別人也能夠因為我的這份善意而對我回以所期望看到的結果,但事實呢?”


    說到這裏,劉璋忽然不屑的輕蔑一笑:“我將府庫掏空,將我能夠給的都給了呂岱,但是呂岱卻拿著這些東西便走了!我怕他們會覺得我,會覺得孤吝嗇,擔心他們這些大老遠來此,為我益州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們會覺得心寒,可最後的結果呢?”


    “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當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


    “孤以誠待人,可最後卻是如此的結果,孤當真是……”


    說道此處劉璋忽然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在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忽然劉璋一抬頭對張肅說道:“君矯,孤有一個想法。”


    “嗯?蜀王殿下,您這是要……”


    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劉璋說他有個想法,這讓張肅覺得這多半不是啥好事。


    “君矯,你去找一找王驍,就說孤要跟他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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