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打了一個敗仗,經過這麽多天了。


    也總算是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比如說許昌和鄴城的那些世家們耳中。


    這要是別人打了敗仗,或許他們知道了也就隻是知道了。


    但這可是司馬懿啊!司馬懿打了敗仗,這件事可就不一般了。


    司馬懿跟別人不一樣,這可是他們世家除了王驍之外最仇恨的一個人。


    畢竟誰能不恨叛徒呢?尤其是還是他們世家的叛徒,這種玩意這麽多年了,也就出了這一個的。


    所以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這些世家們便都激動了起來。


    甚至是開始奔走相告,歡呼雀躍。


    因為按照他們對於王驍的了解,司馬懿這次打敗仗了,多半是要被狠狠的收拾一番,說不定這條小命就沒有了。


    因此這些世家當時便聚在一起,開始期待起了司馬懿的處理結果。


    “來來來,諸位仁兄!這可是一樁天大的喜事啊!這司馬懿一旦死了,對於你我而言可謂是除了心頭的一大禍害啊!”


    “就是!就是啊!”


    “此人為了巴結王驍,不惜出賣世家,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因為他而家破人亡,幾十上百年的積累就此毀於一旦,可以說他就是我們世家的罪人!”


    “每每思及此僚,我便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幾個人相互咒罵著,抱怨著。


    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於司馬懿的怨恨。


    其實真的要說,他們更多的還是對於王驍的怨恨。


    隻不過是因為現在王驍還沒有倒台呢,所以他們對於王驍的怨恨不敢表露出來,就隻能將這些怨恨都附加在了司馬懿的身上。


    眾人一邊罵,一邊喝酒。


    很快就已經麵色微紅,醉眼迷離。


    顯然這米酒雖然度數低,但喝多了還是醉人的。


    這些人此刻腦子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但是卻依舊在不斷的謾罵著司馬懿。


    能夠在罵司馬懿的時候,不連帶著將王驍給一起罵了。


    就已經算是他們有腦子,還知道克製了。


    而就在他們罵著司馬懿的時候,一名小廝卻是快步走了進來:“老爺,門外來了一隊官兵,說是鄴城令司馬朗的命令,前來找老爺和諸位大人過去回話的。”


    “嗯?”


    幾個人此刻都已經有些腦子不清醒了,但卻也不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一聽是司馬朗找他們,立刻就明白過來,是因為什麽事情而來的。


    “想來是因為前段時間,我等補糧的事情,但這件事說到底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而且就算是要收糧,也應該是讓大漢的官員來才對吧?這都快改朝換代了,他魏國的官員憑什麽替大漢朝收糧?”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便起身向外麵走去。


    剛一出門,便看見了司馬朗帶著人已經等著他們了。


    幾個人一間司馬朗,不等司馬朗開口自己就先嘲諷了起來:“司馬朗,你弟弟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還在這裏跟我們作威作福呢?實話告訴你吧,你為了什麽來我們自然是心知肚明,但這件事就不是你應該管的!”


    眾人都是鄴城,乃至是整個冀州最有權勢的世家中人。


    如果是之前他們或許麵對司馬朗還能稍微可以三分,但是現在司馬懿眼看著是不行了,區區一個司馬朗自然是不用在意的。


    所以幾個人全都是一臉輕蔑地看著司馬朗,言語之間也不帶一絲一毫的尊重。


    不過對此司馬朗也不在意,隻是平靜的看著幾人,然後開口道:“諸位同僚,今日本官是奉了魏王的旨意前來,諸位還是莫要以我為難了。”


    司馬朗與司馬懿不同,他行事作風向來都是堂堂正正,寬仁厚道。


    可以說與司馬懿的陰狠算計截然不同,但也正因如此,在這個亂世之中,司馬家主事的隻能是司馬懿而不會是司馬朗。


    不過司馬朗論學識與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因此即便是沒有司馬懿的幫助,並且也沒有走王驍的路子,而是向曹操毛遂自薦,卻也很快便得到了鄴城令的位置。


    此刻麵對這些人的譏諷與嘲弄,司馬朗也依舊是帶著一臉的笑意,無比平靜的麵對著這些人:“諸位既然知道我是為何而來,那就請跟我走一趟吧。”


    司馬朗說著便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可以說是給足了這些人的麵子,因此即便是他們心中有千般不樂意,但也還是跟著一起走了。


    畢竟世家講究的就是一個麵子。


    你給我麵子,大家都能好好商量,你要是不給我麵子?那就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


    等眾人都到了鄴城官邸之後。


    司馬朗便對他們說道:“諸位還請在此稍候,等我叫到名字的便入內詳談,沒有叫到名字的還請稍安勿躁。”


    司馬朗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去,隨後裏麵傳來了他的聲音。


    “從巨鹿王家,巨鹿李家入內回話。”


    王家和李家此行前來的都是兩個老頭子,白發蒼蒼,但是卻精神抖擻。紅光滿麵一看就知道保養的不錯,想來剛才的那些酒也沒少喝。


    兩個老頭子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然後便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二位都是老人家了,快快請坐。”


    司馬朗看了一眼二人,然後便招呼著讓他們坐下。


    這兩個人也不客氣,當即便帶著一臉的桀驁與不屑坐了下去,仰著頭,斜眼看著司馬朗。


    “二位,你們兩家這些年欠的糧也不多,攏共也就兩萬石,想來對於兩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還請你們盡快將之補齊吧,我也好對魏王有個交代。”


    司馬朗說的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但是二人卻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司馬朗,然後便輕蔑地說道:“司馬朗,老夫無論是在世家還是在儒生中地位都不是你能比的,今日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父親在此,也別想讓我們交糧,若是要糧?也好辦,你去將魏王、王驍、天子叫來,這賬是當初大漢朝的時候欠下的,現在就算是要給也應該是大漢朝,你一個魏國的官員,憑什麽找我們要糧!?”


    “說的不錯,不過就眼下你弟弟的情況看,你怕是馬上就要被革職查辦了,更別說是去找王驍他們了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是將司馬朗給好好的挖苦了一番。


    饒是以司馬朗這般的好脾氣也被這二人給激的心中一陣惱怒。


    “兩個老雜毛,你們當真以為我來是請你們喝酒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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