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勢眾在某些時候並不正確,就比如說現在。


    城頭上的黑山賊完全無法發揮人多勢眾的優勢,反而是在被呂布用優秀的個人質量碾壓。


    加上黑山賊本身就是賊寇,沒什麽紀律可言。


    很快就亂成一團散沙,前方的人和後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溝通可言。


    這也就導致了,雙方擁擠在一起,徹底混亂了。


    “別擠!都別擠了!!”


    “我是將軍,我是你們的老大卞喜啊!都聽我的,聽我的命令啊!!”


    卞喜不斷的大喊著,試圖讓身邊這些人冷靜下來。


    如果繼續這下去,別說是守住壺口關了,就是自己這條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裏。


    因此卞喜不斷的喊叫著,試圖控製混亂的人,讓他們冷靜,並且恢複戰力。


    隻是卞喜明顯有些高估了自己在這些人眼中的地位。


    不斷擁擠的人群,根本就沒有在意卞喜的呼喊,甚至都沒有在意過這個人。


    他們隻知道身後有呂布、有張遼、有許多如狼似虎,強大到令人發指的敵人。


    自己如果繼續停留在這裏,必死無疑!


    要跑!必須要盡快逃離這裏,要不然都會死的!!


    徹底被嚇破膽的黑山賊,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的勇氣,別說是一個卞喜了,就算是張燕在這裏也是無濟於事。


    因此卞喜的呼喊聲,很快便被淹沒在了人群當中。


    也不知道是誰絆了一下卞喜?


    卞喜與身邊的不少人都忽然倒了下去,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


    當有了第一個倒下的之後,接下來便是源源不斷的人倒下。


    人群就像是海浪一般層層疊疊的擠壓在其中,卞喜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疼。


    他都不知道此刻在自己的身體上,到底有多少個人壓著?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他就快要死了。


    因為被許多人壓在身上,此刻卞喜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骨頭都寸寸斷裂了,劇烈的疼痛不僅讓他的身體苦不堪言,同時因為壓力卞喜的口鼻處都有鮮血流出。


    同時大腦也一陣的昏沉,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我……”


    卞喜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一開口便是一大串血泡從喉嚨裏冒出來。


    他已經沒救了!


    但殺戮卻還是在繼續。


    混亂的人群倒下之後,將眼前的道路也給堵死了。


    除非將這些人都殺了,要不然呂布想不到任何離開這裏的辦法。


    所以他們的殺戮還要繼續,一刀一個就像是殺雞一樣,將這些人攔在麵前的人都給殺了,然後將他們的屍體給扔下去。


    唯有如此,方才能清理出一條道路。


    但是呂布這樣的操作也將那些還在關內,因為前方人群踩踏而被攔住了上去道路的黑山賊給嚇了夠嗆。


    因為眼前全都是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城頭上什麽情況?


    唯一能夠看見的,就隻有一具又一具屍體從城牆上被扔下來。


    “砰!”


    “砰砰!!”


    每一具屍體落下都宛如是敲擊在心口的鼓點一般,令這些黑山賊渾身一顫。


    臉上的惶恐與不安也在隨之而不斷的增加著。


    恐懼,幾乎吞噬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屍體就像是下雨一般的落下,鮮血隨著屍體的傷口不斷灑落,不少人都被淋了一頭的血,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但同時這也加劇了他們心中的恐懼,這所有的一切就宛如是一場審判一般,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備受煎熬。


    很快前方的黑山賊就已經被殺光了,甘寧也在人群之中看見了卞喜。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狼狽的一個將軍了。”


    甘寧看著躺在地上,出氣比進氣多,明顯隨時都會嗝屁的卞喜,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便上前將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山賊,我是水賊,雖然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但畢竟也算是半個同行,都是幹打家劫舍的勾當,我就行行好送你一程吧。”


    甘寧就像是真的在大發慈悲一樣,一臉我可真是個好人的模樣,然後一刀將卞喜的腦袋給割了下來,然後提著卞喜的腦袋來到城牆的邊緣。


    下麵是一群驚魂未定的黑山賊,他們抬頭一臉惶恐與不安的看著頭頂的甘寧,眼神中有恐懼,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種眼神甘寧可太熟悉了,以往他在江麵上打劫過往商船的時候,就經常能見到這種眼神。


    看著這些人,甘寧別提有多興奮了。


    “就是得這樣才對嗎!我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這種熱血沸騰的激情與衝動了。”


    甘寧即便是在人均有點大病江東諸將也算是病得不輕的一員了。


    他嗜血,好殺,生性殘暴。


    而且很軸,隻要是他想要殺的人就必須得死!


    曆史上,甘寧府上曾有下人犯了錯,因為怕被甘寧殺了,就跑去求了呂蒙的母親,呂蒙當時便許諾會保他性命,然後將甘寧叫來吃飯,再三強調不許殺人,甘寧也答應了,這才將人還給甘寧的。


    結果人剛到手,甘寧就將人綁起來,一箭給射死了。


    當時氣的呂蒙差點沒直接指揮士兵跟甘寧來一場水戰,最後還是呂蒙他母親出來調解這才算是過去了。


    所以甘寧這人即便是當了將軍,但卻依舊有很多的匪氣在身上。


    窮凶極惡,殘忍嗜殺,當然還有愛財。


    因為在他們這些當賊的人眼中,想要讓人畏懼,就必須要足夠殘忍,就必須要殺人夠多。


    所以和甘寧向來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砍了再說。


    就比如現在,甘寧居高臨下看著下麵的這些人。


    手中卞喜的人頭,還在不斷的滴著血。


    那些殷弘的血液,從整齊的斷口處流出,滴落在這些人的麵上,滴落在地上,同時也滴落在這些人的心裏。


    每一滴血的落下,都是恐懼進一步滋生的證明。


    僅僅隻是看著這一幕,就已經足夠讓很多人終生難忘了。


    “裝腔作勢倒是挺在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他殺的呢?”


    呂布看著甘寧這副模樣,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嘲弄。


    甘寧自然是聽見了,但是並不在意,隻是反手將人頭扔了下去,


    看著自己主將的人頭地上滴溜溜地滾動著,這些本就已經嚇破膽地黑山賊,此刻是一點反抗地心思都沒有了。


    “投降者,抽十殺一,不降的,全都割掉腦袋,築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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