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是呂布沒有在王驍的調教之下,獲取如此之大的提升之前。


    估計現在呂布已經死了。


    畢竟呂布隻是一個人而已,可先登死士的弓弩卻是能夠毀滅整個白馬義從的可怕存在,當年白馬義從三千人,被先登死士一輪弓弩齊射死傷慘重,以至於連基本的建製都無法保全了。


    呂布區區一人而已,在麹義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凡人而已。


    一介凡人如何能與自己這偌大的先登營對抗?


    但偏偏這次呂布做到了。


    武力值跨越一百這個大關之後,往後的每一點提升都是超乎想象的。


    如果說超越人體極限之前,每一點的提升都是在做加法,那麽一百點以後便是在做乘法了!


    呂布如今在王驍的調教之下,實力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


    足足有110點,比起最初的王驍貌似也就差了十點左右。


    可是說是貨真價實的王驍之下第一人了!


    隻不過王驍的強大不僅僅是他的武力值,還有他那一身奇奇怪怪的技能,要是沒有這些東西,單純看王驍如今的武力值,但也無法做到王駿取首,千軍辟易的地步。


    但對於呂布來說,這些提升卻也足夠讓他在這種生死險境之中找到一條生路了。


    “呂布那廝還沒死,弓弩手,準備射殺他!”


    麹義立刻便發現了呂布的不對勁,並且大喊著讓四周的士兵準備解決掉呂布。


    可是卻已經太遲了。


    呂布此刻雖然渾身是傷,但卻都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部位。


    內髒等要害位置,基本都是無礙的。


    再加上還有甲胄在身,也為他擋下了不少的箭矢,甚至於他身上的傷還沒有赤兔重呢。


    “赤兔,我的老朋友,今天就多麻煩你了!”


    呂布放下遮住麵部的手臂,拍了拍身下的赤兔,柔聲說道。


    這匹用爸爸換來的絕世神駒,就像是呂布的第二個小情人一樣,格外受到他的珍視。


    而赤兔也沒有辜負呂布的這份寵愛。


    當即便打了一個響鼻,而後縱身一躍,便衝入了人群之中。


    最強方的長矛手,在呂布靠近的時候,便已經立刻刺出了手中長矛,可是卻撲空了。


    赤兔高高躍起,就像是一匹天馬一般,從天而降。


    兩根粗大的鐵蹄狠狠的踐踏在他們的腦袋,當場便將他們的腦袋都給踩碎了。


    隨即呂布手中方天畫戟一揮,附近數名敵軍的人頭全都淩空飛起。


    呂布這一亂入,頓時便讓原本嚴謹的戰局多了一絲混亂。


    而張遼的大部隊,也已經衝了上來,馬上就要白刃戰了。


    眼見如此,麹義當即便眉頭一擰,大喝道:“找死!”


    隨即麹義提著長槍,便衝向了呂布。


    二人剛一交手,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實力。


    麹義被呂布一戟逼退,連人帶馬都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定住了身形。


    而後一臉鐵青的看著呂布:“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天下無雙的溫侯呂布,不過你的血還夠嗎?”


    麹義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呂布的對手,剛才不過是兵刃相互碰撞了一下,他便已經感到虎口一陣的生疼。


    呂布這一身蠻力,完全超乎了麹義的想象。


    不過麹義卻並不擔憂,因為他很清楚,就算是呂布再怎麽厲害也是無濟於事的。


    雖然此刻呂布並未收到致命傷,可是身上的那些箭傷也不是開玩笑的,就這樣插在他的身體裏。


    箭鏃上的倒鉤會隨著呂布不斷的活動一點一點的切割,放大他的傷口,同時阻止血液凝固,也就是說呂布正在流血,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還會大出血。


    “現在不退兵,及時處理傷勢,呂溫侯你可就得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麹義覺得自己已經是必死之人了,而呂布還有大好的前途在。


    他沒有理由留下來與自己死磕到底的。


    因此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想要讓呂布自己知難而退的。


    但是誰知道呂布自己卻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血?”呂布低頭看了一眼赤兔背上,已經與它的皮毛融在一起的血跡,還有自己身上那些依舊在不斷淌血的箭傷,隨後不屑的冷笑一聲。


    “噌!”


    忽然呂布抽出佩劍,一箭落下將自己身上這些箭矢的箭杆全都給斬斷了,隻留下很短的一截依舊插在自己身上。


    劇烈的疼痛令呂布的臉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變了一個色,蒼白的宛如冬日的雪花一般。


    可即便是如此,呂布依舊一聲不吭,反而是衝著麹義咧嘴笑道:“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呂奉先上了戰場,還空手而歸的?!”


    “要麽我死,要麽你被拿下。”


    麹義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是被拿下?而不是死?


    但此刻也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既然呂布非要以命相搏,麹義也隻能奉陪了,當即便策馬再度殺向了呂布。


    與此同時,張遼也率軍衝了上來。


    並州狼騎就如同是嗜血的惡狼一般,在張遼這頭頭狼的帶領下,狠狠地撞上了先登營的防線。


    一時間人仰馬翻,衝在最前麵的並州狼騎幾乎是在接觸的瞬間便被長矛貫穿了身體。


    他們就像是一串串糖葫蘆一樣,掛在那裏。


    直到後麵的人也衝了上來,宛如一顆顆頑石一般,不斷的衝擊著先登營的防線。


    最為三國最克製的騎兵的特殊兵種,與呂布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特殊騎兵。


    先登營和並州狼騎,在這一刻都陷入了血腥且瘋狂的廝殺之中。


    雙方都好似鬥獸場中的兩頭惡獸,明明已經渾身染血,明明已經滿身傷痕卻依舊不願意放棄,他們誓要咬碎對方的咽喉,以此來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


    “砰!”


    呂布揮動方天畫戟,再一次將麹義擊退。


    而他周身的傷口也在這一瞬間,濺射出許多的血花。


    強烈的痛感在告訴著呂布,他撐不了太久了。


    一念至此,呂布也顧不上許多了,當即便一咬牙,反手將方天畫戟扔了出去,就像是一根標槍一般,方天畫戟狠狠的貫穿了麹義的肩頭,將他釘在了地上。


    但同時呂布也失去了武器,陷入了敵軍的包圍之中。


    四周已經殺紅眼了先登死士,怒吼著便要上前將呂布亂刀砍死。


    甚至就連呂布都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可恍惚之間,呂布又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且猙獰的身影正在向著自己而來。


    “呂布,你這老登要是就這樣死了,玲綺會跟我鬧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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