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刻正在府上等著王驍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郭嘉和荀彧二人此刻也聽說了曹操去找王驍的事情。


    荀彧當即便一臉的不解:“主公,你讓重勇去找賈文和有什麽用?賈文和那是得病了,就算是重勇去了也不會看病啊。”


    但是曹操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郭嘉的身上:“奉孝,你小子平時和重勇關係不錯,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吧?”


    麵對曹操的詢問郭嘉當即便輕笑一聲,然後淡淡地說道:“其實主公也應該看出來了,賈文和他就是在裝病,隻不過是這種事情讓我們去揭穿他多少有些不太合適,所以主公才會讓重勇去的。”


    “賈文和在裝病?但是我們派去的大夫都說他的確是有病啊?”


    荀彧聞言卻是一臉的意外與疑惑。


    似乎對此完全沒有想到的樣子。


    郭嘉見狀,不由得便輕笑道:“文若你這個人就是太忠厚了,太容易相信別人,其實想要騙過醫生並不是什麽難事,你隻需要一口咬定自己有病,然後在想辦法將自己脈象弄亂就可以了,我想這對於文若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聽到郭嘉這話荀彧也是一陣沉默。


    說實話這還真的不是什麽難事,隻是就在這一瞬間自己就已經想到了好幾種辦法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所以賈文和他真的是在裝病?但是他圖什麽呢?”


    荀彧一臉疑惑地嘀咕著。


    賈詡現在已經被曹操給俘虜了,而曹操對他也是相當的尊重。


    從結果上來看,投靠曹操毫無疑問是對賈詡最好的選擇了。


    但是賈詡卻沒有這樣做,反而是在裝病,不願意為曹操效力,這就很離譜了。


    “當然是為了待價而沽了!”


    還沒等眾人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王驍就已經笑吟吟提著一隻賈詡走了進來。


    眾人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尤其是之前還親身經曆過,被王驍提起來的曹昂,此刻更加是一臉古怪地嘀咕著:“這看上去,怎麽那麽像是提著一隻雞過來串門的街坊大媽啊?”


    一聽曹昂這話,眾人再一看王驍這樣子。


    頓時便覺得曹昂說的相當有道理。


    還真是這個味兒!


    尤其是一想到,一個智謀卓絕,能夠一言而天下衰的智者。


    此刻卻被人像是提小雞一樣的提著,眾人便是一陣的忍俊不禁。


    而郭嘉更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隻不過他的笑聲還沒有堅持多久,一旁的典韋就說了一句話讓他完全笑不出來的話。


    “現在軍師連謀士都已經是這樣對待了,我總覺得奉孝先生你們也快了。”


    而典韋身邊的許褚聞言也是相當讚同的點了點頭:“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呃……”


    頓時郭嘉就卡殼了。


    荀彧等人也都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了起來,每一個人都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正在走過來的王驍。


    這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萬一王驍要是真的給他們也來這一手,那他們以後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當然要說最擔心的還要數曹操了,畢竟郭嘉他們丟人也就算了。


    畢竟他們隻是王驍的同僚而已,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可是主公啊!


    要是到時候王驍也給自己來這麽一下,那自己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一想到這些,曹操就覺得自己應該要做好一切準備,絕對不能讓自己真的有這麽一天!


    “你們一個個的都啞巴了?沒看見我這大老遠的,還提著一個過來嗎?”


    王驍說著便將賈詡給扔在了地上。


    許褚見狀急忙王驍倒了一碗涼水,快步來到王驍的麵前:“別駕辛苦了,請喝水。”


    許褚說著便將恭恭敬敬地將水遞給了王驍。


    “嗯,這才對嗎。”


    王驍滿意的看了一眼許褚,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並且一臉嚴肅的訓斥著:“一個個還都是謀士了,動不動就說自己能未卜先知,別人算一步,你們能算十步,現在我特麽的提著上百斤的人走了這麽長的路,你們一個個難道就算不出我口渴了?還不如許褚這種一個傻大個懂事!”


    王驍這話一出,頓時眾人全都臉綠了。


    我們的謀算是用來做這個的?


    至於賈詡就更加是委屈了。


    “王別駕,你要是覺得提著累,其實完全能夠讓我自己走的,我仗著腳呢。”


    王驍聞言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廢話,我還知道你長著腳呢,但是走得慢啊!連馬都追不上,太慢了!”


    “嘶~”


    一聽王驍這話,在場眾人全都忍不住眉頭一緊。


    人是能和馬比速度的?


    你對於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麽啊?!


    不過話雖如此,但眾人還是忍住了。


    就當自己什麽也沒有聽見,就這樣算了吧。


    畢竟要是真的和王驍較真,恐怕反而是會讓自己更加的危險吧?


    所以一想到這些,眾人也就釋然了。


    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


    而賈詡也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別駕說的在理,在下的確不如馬跑得快,方才還真是辛苦別駕了。”


    賈詡,後世戲稱為甲魚一個老狐狸。


    主要講究的就是一個能屈能伸,固若金湯。


    無論局勢如何的變化,無論身處如何的境地,他都總是能夠化險為夷。


    當年他謀劃殺死了曹昂,結果最後投降曹操,並未因此事而受到牽連。


    之後曹丕繼位,賈詡更是位列三公。


    並且在他死後其子嗣也都平穩的過度到了司馬家一朝,沒有受到任何的牽連。


    可見其是有多烏龜了。


    也正因如此,賈詡即便是在麵對王驍的刁難之時,卻也能夠心平氣和的麵對。


    並且順著王驍的話說下去。


    完全沒有其他文人那種所謂的風骨之類的東西。


    畢竟那玩意兒,對賈詡而言可是一文不值啊!


    當然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一個字,慫!


    “文和,現在主公他們也都在這裏,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說啊。”


    王驍伸手拍了拍賈詡的肩膀,然後一把抽出許褚腰間的佩劍,一臉微笑地衝著賈詡問道:“文和,你願不願意為主公效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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