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說道:“這個我也不得而知。也許陳忠平會知道一點。等他的傷再好一些。我還是要再去問他的。我已經派魏鬆魏湖去陳府將陳忠平接到我們南營來了。我會在陳忠平養傷的營房外布下防禦大陣。這樣就算有人要殺他。在我們軍營中隻怕也沒那麽容易得手的。”


    馬鈺問道:“陳公照之前曾雇傭過‘暗黑之道’的殺手對付過你。按說他與‘暗黑之道’之間應該關係不錯。怎麽會突然之間翻臉成仇呢。”


    石子陵說道:“這個也要問陳忠平才知道。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暗黑之道’之所以想殺陳忠平。應該是怕他泄露一些機密吧。”


    “我隻知道‘暗黑之道’的教主一直對‘九元通關’的圖解虎視眈眈。莫非陳公照也與通關圖解有關。”


    石子陵之前在心中仔細盤算過。他現在手裏已經有了六份九元通關圖解了。不過其中有三份是複製品。剩下的幾份真品據他所知至少有兩到三份應該在李元手中。一份在彩雲軒公孫大娘那裏。還有一份也許就是在“暗黑之道”的教主手中了。


    這樣算來陳公照與九元通關圖解的關係應該不大。但為何卻會惹來“暗黑教主”的追殺呢。


    馬鈺說道:“你就這麽肯定刺殺陳公照的一定是“暗黑之道”的人嗎。”


    石子陵說道:“從昨晚的那兩個蒙麵人的行動身手來看。我覺得是‘暗黑之道’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另外陳忠平胸口的劍傷也正是她們‘暗黑之道’慣用的那種細長的軟劍造成的。”


    “我猜想前天出手刺殺陳公照父子的應該就是無塵師太。隻是她刺中陳忠平的那一劍稍稍偏了一點點。讓陳忠平僥幸逃得了性命。她和她的教主生怕陳忠平將她們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昨晚才會再次追殺陳忠平的。”


    “至於這秘密究竟是什麽。她們為何要扯上駱臨海頂罪。我想隻有問了陳忠平才知道了。”


    馬鈺說道:“說來說去。一切都要陳忠平來解答。既然他已經被你接到了南營。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問問他好了。”


    石子陵笑道:“你什麽時候也這麽性急了。陳忠平重傷未愈。暫時一下子說不了太多話的。我看我們還是先來審問一下那個尤天華好了。”


    馬鈺說道:“你都已經推斷刺客就是‘暗黑之道’了。還扣著這個尤天華幹什麽。不如把他放了吧。免得因此得罪了駱臨海。”


    石子陵說道:“我現在也隻是推斷。究竟是不是還不敢肯定。再說凶手既然將駱臨海的名字寫在了牆上。在查明真相之前。駱臨海總歸脫不了關係的。尤天華肯定要放。不過也不用急在一時的。”


    石子陵與馬鈺商量過後。決定先提審尤天華。


    很快手下的軍士便將尤天華押入了他們所在的營房。石子陵一看尤天華不但被五花大綁著。身上還帶著精鋼鐐銬。便命手下為尤天華鬆綁。又搬了一把椅子給他坐下。


    石子陵說道:“尤天華。我是負責督辦本次陳公照刺殺事件的都統石子陵。有些事想詢問你。希望你能如實作答。”


    尤天華一聽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東部最近名聲最響亮的後起之秀石子陵。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冷冷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石子陵見這家夥到現在還端著架子。不禁好笑。說道:“我不僅知道你是尤天華。還知道你是駱臨海駱王爺這次出京的三位貼身隨從之一。也知道十幾天前的陳公照家遇襲被搶的事就是你們四人所為。怎麽樣。我沒說錯吧。”


    尤天華吃了一驚。想不到石子陵一上來就挑明了他們做過的事跡。不過他自恃是駱王爺的親信。料想石子陵也不敢將他如何。


    尤天華傲然說道:“不錯。本人尤天華正是駱王爺這次出京的貼身隨從之一。也是守衛京城的黃龍軍團中三大都尉使之一。論官職。本人是四品都尉使。比你這個新都統還要高上一級。隻不過你是地方上的都統。手上可以指揮調動的人馬比我多些罷了。”


    “至於你說的那些陳公照遇襲遇刺的事情。我可是一概不知。我昨天不過是適逢其會。一場誤會罷了。”


    “都尉使。”


    石子陵想不到這位尤天華身為階下囚還這麽牛氣。他問馬鈺道:“這個什麽‘都尉使’真的是四品嗎。”


    馬鈺笑道:“不錯。‘都尉使’的確是正四品的職位。比你這個都統大人還要高上一級。不過京城裏的官職與我們地方上的有些不太一樣。他這個都尉使最多也隻能統帥五千人馬。論兵權你比他大很多。但論官職卻還是他更大一些。”


    石子陵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位尤兄身為階下囚還如此傲氣。京城出來的大官果然是不一樣啊。哈哈……”


    尤天華見石子陵聽了自己的官職後並沒有絲毫敬畏之情。不禁有些惱怒。說道:“石子陵。我已經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是一場誤會。你怎麽還不放我走。我可是駱王爺的親信。”


    馬鈺說道:“尤兄。你們青城三傑與駱王爺四人昨夜偷偷潛入陳公照遇刺的房間。將十幾天前搶得的財物還了回去。在逃跑時被抓了個正著。且不說陳公照父子的死與你們有沒有關聯。就憑你們夜闖陳府。打傷陳家父子。搶走他家的財物這幾條。就是重罪。”


    “按律來說。不僅是你這個都尉使會坐牢很久。就是駱王爺也會麵臨吏部的彈劾。有丟官入罪之難。”


    “要知道我們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的。駱臨海自身尚且難保。更不要說保你了。況且。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你們很可能就是殺害陳家父子的凶手。”


    尤天華麵色大變。說道:“我們隻是……隻是與陳公照開個玩笑而已。搶他的錢財不是都還給他們了嗎。憑什麽治我的罪。我們與陳公照無冤無仇。怎麽會殺他們呢。”


    馬鈺說道:“既然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夜襲陳家。還將陳公照父子打成了重傷。”


    尤天華急道:“那是……那是因為我們王爺賭輸了東道。不得不履行賭約而已。我們隻是假扮強盜教訓一下陳公照而已。我們真的與陳公照之死無關的。”


    馬鈺笑道:“履行賭約。枉你還是一個四品的都尉使。你覺得你說這種話會有人信嗎。你覺得駱王爺會為你作證嗎。”


    尤天華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說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石都統。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馬鈺笑道:“就算石都統知道你是冤枉的。不過現在的世道你也是明白的。若是我們找不到真凶的話。會很難交差的。到時也就隻好委屈你這個都尉使來做這個冤大頭了。相信駱王爺為了明哲保身。也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的。”


    尤天華被馬鈺一番話嚇得心驚肉跳冷汗直流。連連說道:“石都統。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不信可以問駱王爺的。我要見駱王爺。我要見駱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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