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蘇鬆義生怕駱臨海惱羞成怒對石子陵動起手來。那樣雖然會毀了駱臨海的名聲。但對石子陵也會是滅頂之災。


    他出言勸道:“呂老板。你今天這麽旺。贏到的錢隻怕你做生意幾十年也未必能賺到。我看你要了這個帥印也沒什麽用。不如就賣給駱王爺算了。以後你生意上如有為難之處。我想駱王爺一定會鼎力幫忙的。”


    石子陵說道:“我手裏已經有兩塊禦賜的玉牌了。想要駱王爺幫忙的話有這兩塊玉牌應該也夠了。想來以駱王爺的名聲一定是不會食言的。”


    “這個帥印對我也許沒什麽用。但到了別人手裏也許就會有大用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贏來的。就算要賣。怎麽也要先自己把玩幾天吧。駱王爺。你還是先將七萬金幣的借條寫給我吧。我可是打算去喝酒去嘍。”


    駱臨海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他好歹也是當今宇內響當當的成名人物。且一向自視甚高。願賭服輸的氣度他還是有的。


    駱臨海向端木康要來了紙筆。當場寫下了七萬金幣的欠條。簽字畫押後遞給了石子陵。說道:“呂老板。這兩天我就住在城守大人為我安排的公館中。請你好好考慮一下。隻要你願意賣帥印。再貴的價錢我們也好商量的。”


    蘇鬆義也再次勸說道:“呂老板。你一個生意人拿著那麽重要的帥印豈不是很危險。現在既然駱王爺願意出高價購回。你就做個順水人情好了嘛。現在的世道到處都不太平。你身懷重寶。隻怕也很難過得安穩的。”


    石子陵做出有些動了心的樣子。說道:“聽蘇公子這麽一說倒也很有道理。說起來。我今天雖然賭運亨通。蘇公子你這位公證人也出了不少的力。怎麽說也該賣你一個麵子的。”


    “好吧。駱王爺。若是你答應再為我做上一件事。加上二十萬金幣的通票。我就將這枚帥印賣給你算了。”


    駱臨海大喜。丟失帥印是殺頭的大罪。雖然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也許可以免得一死。但終歸會被重重治罪的。


    聽到石子陵願意將帥印賣還給他。駱臨海連忙不停地答應道:“沒問題。沒問題。二十萬就二十萬。我現在馬上寫欠條給你。無論何時你到了燕京城都可以找我來兌現的。我絕不會食言的。”


    說完駱臨海立即取來紙筆。很快就又寫了一張二十萬金幣的欠條交給了石子陵。


    石子陵笑吟吟地接過欠條看了啦。說道:“不錯不錯。今天的運氣真不錯。算起來前前後後一共贏了四十萬金幣。哈哈。真的比做生意強的太多了。”


    得意樓中的賭客雖然都是有錢人。但見到石子陵一下子贏了整整四十萬金幣的巨額財富。也都不免露出了羨慕嫉妒之色。這筆錢是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掙到的。即使是在明月大陸上最富庶的鬆湖城中。也沒有多少人能拿得出這樣一筆巨款的。


    駱臨海見石子陵將欠條已經全數收好了。便想去拿石子陵手上的帥印。卻被石子陵伸手攔住。


    石子陵說道:“駱王爺你忘了還要為我做一件事嗎。”


    駱臨海有些為難地說道:“我身上隻有兩塊禦賜的玉牌。其他能用來做信物的一時也沒有。呂老板放心好了。本王爺答應的事一定不會食言的。我一定會再為你做一件事的。”


    石子陵笑道:“我沒說要王爺給我信物啊。我隻是希望王爺先為我做一件事而已。隻要王爺答應了。我立即就將手中的帥印雙手奉還。”


    駱臨海無奈說道:“那你說便是了。”


    石子陵看了看周圍好奇的圍觀賭客。將駱臨海拉到了一邊的角落裏。


    駱臨海感到很是奇怪。石子陵要求他辦事為何還要如此偷偷摸摸的。


    石子陵在駱臨海耳邊輕聲說道:“我希望王爺為我教訓一個人。以王爺的武功實力一定可以做到的。倒也不用殺他。隻要重重打他一頓就可以了。若是王爺答應的話。我馬上就將帥印奉還。”


    駱臨海吃了一驚。想不到石子陵竟然是想讓他去打人。不過他急於拿回帥印。當即一口答應道:“這個容易。無論是誰。我一定幫你狠狠教訓他一頓。”


    石子陵說道:“那就好。希望明天這個時候。我就能聽到那人被王爺狠狠教訓的消息。王爺若是不方便公開出手的話。我建議王爺可以蒙麵夜襲。”


    “不過請王爺可千萬別耍花樣。我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若是我知道了王爺與此人竄通一氣糊弄與我。我手上的另兩塊玉牌可就會好好利用了。”


    駱臨海一怔。這才想到自己給了石子陵兩塊玉牌等於答應了他兩個要求。若是石子陵將來提出兩個非常刁鑽古怪的要求的話。自己可就很難辦了。看來在自己履行完那兩個要求之前。還不太好得罪這位呂老板了。”


    駱臨海低聲問道:“那你究竟要我去對付誰呢。”


    石子陵詭秘一笑。說道:“我信得過王爺。所以就先將帥印交還給你了。希望明天此時。就能聽到王爺的好消息。不過王爺最好不要透露是我指使王爺這麽做的。我要王爺幫我對付的人就是……陳公照。”


    石子陵說完哈哈一笑。將帥印交還給了駱臨海。便轉身走開了。


    駱臨海心頭一震。想不到石子陵神神秘秘地要求自己去對付的人竟然是鬆湖城的守備大人陳公照。剛才兩人賭大小時陳公照還在為兩人坐莊。難道自己剛才竄通陳公照作弊的事已經被這位呂老板看出來了。還是他本來就與陳公照有仇呢。


    駱臨海心中一片疑惑。好在終於拿回了帥印。總算是鬆了口氣。想不到自己才剛到鬆湖城。就在得意樓上栽了一個大跟頭。莫名其妙就輸了三十萬金幣。還欠下了這位珠寶商人兩個承諾。現在更要為他充當打手的角色。實在是晦氣之極。


    這個其貌不揚的老年商賈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賭技與運氣呢。駱臨海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得意樓”上的眾人見駱臨海已經拿回了帥印。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角落裏商量的是什麽條件。但對他們這些看客來講。好戲終於散場。大家也就漸漸散去了。


    駱臨海大感臉上無光。一刻也不想在“得意樓”上停留。當即便帶著青城三傑匆匆下樓而去了。陪同他一起來的陳公照與顧飛連忙也跟了上去。


    青城三傑中的尤天華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盯了石子陵一眼。似要將他的樣子牢牢記住似的。


    石子陵對尤天華的眼光毫不在意。他回到賭桌前。拿起那個裝著十萬零散通票的布袋子。剛要下樓而去。卻被黃鶯擋住了去路。


    石子陵一愣。說道:“黃姑娘還有什麽指教嗎。”


    黃鶯狐疑地打量著石子陵。問道:“呂老板。你究竟會讓我替你做一件什麽事。還有。剛才的那一局賭大小。你究竟是怎麽贏的。”


    石子陵失笑道:“黃姑娘倒是一個急性子。你看駱王爺欠了我兩三個願望。不也匆匆而去了嗎。黃姑娘隻是欠了我一個承諾。就這樣著急了。”


    “實不相瞞。我老呂還沒有想好要黃姑娘做些什麽。所以現在真的是無可奉告。以後我若是想到了。自會讓人憑那顆白玉骰子來找姑娘你的。”


    “至於剛才的賭局麽。我已經說過了。我老呂今天就是賭神附體。隻要是玩骰子。想不贏也很難啊。駱王爺硬要多輸點錢給我。我也沒有辦法。不要也是白不要是吧。哈哈……”


    黃鶯銳利的眼神直視著石子陵。說道:“我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呂老板。不知呂老板是哪裏人氏。以前可曾來過我們‘得意樓’。”


    石子陵微微一笑。鎮定自若地說道:“老呂我是從中部來的。這是第二次來到鬆湖城。‘得意樓’麽還是第一次來。我對黃姑娘和葉仙子的美名是仰慕已久的了。今天不但能見到黃姑娘本人。還能與黃姑娘同桌共賭。實在是平生幸事也。”


    “說來也怪。我對黃姑娘也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啊。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順便喝上幾杯如何。”


    說話間石子陵的眼睛故意在黃鶯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上不停地瞄著。


    黃鶯看到石子陵色迷迷的樣子。不禁一陣厭惡。雖然心中對石子陵仍有少許懷疑。此時卻也不願與他多做攀談。她冷冷說道:“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你若是想到了要我幫你做什麽事。盡管拿那粒骰子來找我好了。失陪了。”


    說完黃鶯便氣衝衝地回內廳休息去了。


    石子陵鬆了口氣。他剛才聽到黃鶯說在哪裏見過他。心中著實吃了一驚。深怕被黃鶯認出了身份。隻好故意做出一副急色的樣子。將黃鶯嚇走。


    石子陵自問今天一直很是小心。連剛才改變骰子點數時也刻意沒有使用到攝魂**的神功。而隻是用了自己新練成的兩大真火加上玄陰指的絕技。


    相信無論是駱臨海還是黃鶯。亦或是在場的其他人。即使他們心中有所懷疑。也絕對想不到自己這個貌不驚人的老年商賈。其實就是鬆湖城中新崛起的年輕副將石子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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