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這艘船上的高壓水炮手,也同樣沒想到過他們隻以為用來“噴點涼水,讓人冷靜”的高壓水炮,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威力。


    剛剛用高壓水炮把人擊飛到三米多高,所有人都已經傻了眼。


    能將高壓水炮掃過三艘戰艦,將戰艦上所有炮台附近的敵軍全部衝到水裏,而沒有半途停下來,都是因為他們平時的戰鬥素質極強,條件反射在第一時間排除一切危險因素。


    腦子不轉的情況下,哪還記得夏黎讓他們攻擊操作室的事兒?


    更何況人都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他們還攻擊人家操作室幹什麽?


    現在那兩個操縱高壓水炮的人,聽到夏黎的吩咐,立刻反應過來。


    他們合力炮口一轉,高壓水柱直接宛如一根伸縮出去的棍子一樣,猛地衝進敵軍戰艦的駕駛艙操作間。


    眨眼之間,操作間的儀器上就冒出了一層層的小電花,儀表盤瞬間歸零,小燈全滅。


    夏黎離老遠看著敵軍已經癱瘓了的駕駛艙電子設備,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高壓水槍的衝擊力不夠,想要直接單殺大概不可能。


    不過能讓敵軍電子設備全部損壞,全體當場報廢,這也是一件十分令人愉快的事兒。


    之前她就聽陸定遠說,這些船全都是米國給越國的支援,為的就是侵略華夏的領土,甚至是牽扯華夏海軍的精力,很有可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要偷偷進行。


    既然是米國支持的,那越國的軍艦都壞了,米國總應該補給人家吧?


    不然搭上那麽多人命,人家依附米國的越國還什麽都沒得到,以後誰還敢依附米國?


    消耗越國的軍艦=消耗米國的軍艦。


    這怎麽就不算是隔山打牛,消耗米國軍費的一種方式呢?


    華夏海軍這邊的動作極快,沒一會兒功夫就把掉水裏的那些越國人,無論生死,大多數都從海裏撈上來了。


    至於那些倒黴的被高壓水炮滋到腦袋上直接敲暈,沉入海底根本來不及救援的,他們華夏軍方這邊也沒什麽辦法。


    撈不到總不能硬撈吧?


    此時的越國人見到高壓水炮的威力以後,早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就被那大水柱隨便一吹,一噴噴到三米多高,胳膊腿兒骨折都是輕的。


    駕駛室裏的艦長都被高壓水槍滋暈了,目前啥情況都不知道,誰還敢跟華夏這厲害的水槍作對?


    不投降,難不成等著全都被滋一遍嗎?


    就這麽一會兒的工夫,陸定遠已經和高暢那邊商討完接下來的行程。


    他轉頭對夏黎道:“一會兒讓高暢押送這三艘軍艦和俘虜回去,我們繼續巡航。”


    夏黎是將陸定遠和高暢,所有的討論計劃過程全都聽了一遍的。


    說實話,她心裏還有點兒感歎,陸定遠這小夥子能處。


    他本以為兩船人商量留一船繼續巡航,另外一船把那些俘虜全部押送回岸上,陸定遠為了她的安全,會第一時間提出小白號返航呢。


    結果這家夥真的就是說話算話,說讓她跟船一起巡航,就讓她跟船一起巡航,絲毫沒提要回去的事。


    此時聽到陸定遠的計劃,夏黎用十分讚賞的眼神看著他,伸手讚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的道: “小夥子,有覺悟,等會兒再遇到別的船,姐姐再給你看看更厲害的!”


    陸定遠:……要當誰姐姐?


    陸定遠麵無表情的伸手,扒拉開夏黎像老同誌表揚小同誌時,拍肩膀讚許一樣,放在他肩膀上的爪子。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夏黎,“高壓水炮有低檔的吧?一會兒把力度調低一點。”


    他都不用多想,等那三艘越國戰艦上的越國軍人全部進醫院,越國那邊肯定得唧唧歪歪的和華夏討論賠償的事。


    光是想想外交那邊會給他們這邊施加多少壓力,他就已經開始頭疼了。


    之前漁民們遇到他國戰船,不是沒有用高壓水槍噴射他國戰船,威懾他們後退的。


    這直接把人吹上天的高壓水槍,他還真的是頭一回見。


    他就知道這小丫頭含著怒火搞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可能是什麽“良善之輩”。


    夏黎抬頭與陸定遠對視,忍不住撇了撇嘴。


    突然又覺得剛才還看得很順眼的男人,此時又沒有那麽順眼了。


    她看向陸定遠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惋惜,故意唉聲歎氣的道:“你應該慶幸你不在我手底下幹活,不然我妥妥給你蓋個通敵叛國的帽子,天天讓你在操場上罰跑。”


    把人吹起三米高都是輕的。


    就是現在科技水平不行,不然絕對把這些人全都吹到10米高,砸到水裏直接粉碎性骨折那種。


    陸定遠:……


    鑒於在剛剛那場戰鬥當中,他們口頭驅逐越國戰艦多次,對方都沒給出任何正向反饋,甚至還將炮口指向他們進行挑釁。


    如果真的扯皮起來,外交那邊也有話說,不至於讓華夏全然被動。


    陸定遠倒是沒繼續跟夏黎就這個問題進行糾結,隻是讓手下那些兵把高壓水炮的壓強調低。


    可以恫嚇人就行,完全不用把人吹到天上,再摔到水裏導致骨折。


    剛才撈上來的那些幸存者裏,有四成以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骨質損傷。


    就算是開炮攻擊敵軍戰艦,敵軍的軍人都未必會有這麽悲慘的下場。


    小白號再次在海上航行,這一路上也碰到了許多漁船。


    逐漸的,夏黎發現也許陸定遠說的是對的。


    這些正經打魚的人,遠比他遇到的那些,要麽是偽裝的特務,要麽有目的接近她,要麽為了他們家黑箱子和他接觸的人要淳樸的多。


    是那種有什麽說什麽,完全不彎彎繞繞的思維。


    說你好就是真的覺得你好,而不是故意曲意逢迎。


    小白號就和個街溜子一樣,一連在海上逛悠了15天,都是風和日麗,沒出現任何意外的天氣。


    就在夏黎覺得剛剛改造好的新型饕餮號“一身武藝,無處施展”,全員馬上要因為時間到了打道回府時,再一次見到了之前她撈魚時,跟她討論解放軍阿姨到底是不是阿姨的那一家人。


    隻不過,他們如今的狀況並不是很好。


    不,應該說,他們如今的狀況十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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