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師長把話說完,夏建國單手捂住左胸口,臉色瞬間青紫,滿臉痛苦的向後栽去。


    柳師長頓時被這變故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


    “老夏,你藥呢!?


    你告訴我在哪,我去給你拿藥!!”


    柳師長是常年喊口號的人,無論是肺活量還是中氣都十分十足。


    他喊這麽大聲,別說是中間隔著一間房間了,就算是中間隔著一棟房子說不定都能聽見。


    原本在屋子裏躺著休息的黎秀麗聽到這聲驚叫,連忙從屋子裏往聲音的方向跑。


    結果就見到柳師長攙著一臉痛苦的夏建國,說要去找藥。


    她連忙扔下一句,“我去拿!”就快步跑去拿藥。


    沒一會兒功夫,黎秀麗拿著救心丸快步跑回來,滿頭都是汗。


    她蹲到夏建國旁邊,抖著手把藥倒出來,塞進夏建國嘴裏。


    一邊給他扶胸口,一邊勸慰道:“老夏,你冷靜一點,咱們有什麽事慢慢說,別著急。”


    柳師長也連忙跟著勸。


    “是啊,你別著急,夏黎的事兒還得等你拿主意呢。


    她現在人沒事兒,咱們組織肯定會想辦法把人救回來。


    別人不知道她有多重要,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柳師長一段話說完,就發現身旁的黎秀麗原本還在給夏建國撫胸口,現在不但撫胸口的動作停了,還猛的轉頭看向他,眼神裏寫滿了驚愕。


    黎秀麗眼眶瞬間通紅,抖著聲音問:“黎黎怎麽了?”


    若是仔細聽,那聲音裏都帶著幾分哽咽。


    柳師長:……


    他錯了,他之前就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麽直白,稍微委婉點,也不至於鬧成現在這樣。


    老夏這心髒病隻犯過那麽一回,後來哪怕氣得天天打孩子也沒犯過,直接導致他忘了老夏還有心髒病這一茬。


    他當即安撫道:“你們兩個別擔心,夏黎沒有生命危險。


    毛子國抓走她,也隻是為了那箱子的事兒,估計還有想要讓夏黎去給他們效力的原因。


    上麵已經派人去找,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最壞的結果也隻是咱們把箱子交出去。


    夏黎肯定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柳師長見到已經緩過來的夏建國和黎秀麗夫妻,全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卻誰都沒有接話。


    以為這兩人是覺得無論如何箱子都不能交出去,縱使是犧牲女兒,所以才會在這沉默。


    他連忙又解釋道:“你們不要擔心,上麵已經同意了這個交換代價。


    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那研究院裏,為這箱子犧牲的上百愛國主義者。


    我為此也十分痛心。


    但你們應該心裏也清楚,雷空對於華夏到底有多珍貴。


    夏黎的重要性早就已經超過那箱子的價值。


    王先生也說過這件事事急從權。


    如果真的交出箱子,那些人就能放過夏黎,那就一定要以夏黎的性命為最重點。”


    夏黎現在不但是華夏最重要的科研人員,還是華夏老百姓的精神支柱。


    有多少人都覺得雷空在,就連米國都不是華夏的對手,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一旦夏黎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許多人對華夏的軍事能力都會失去信心,信仰崩塌是件很恐怖的事兒。


    隻要有夏黎在,再困難的東西也一樣可以被研究出來。


    夏建國夫妻倆的沉默,確實有因為覺得那上百科研人員白白犧牲,而感到悲痛的原因。


    可更大的原因卻是,他們現在根本沒辦法拿出箱子。


    夏建國抿著蒼白的唇,聲音有些低沉的道:“東西不在我們手上,在黎黎那裏。”


    柳師長:???


    這回換成柳師長沉默,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內心的錯亂。


    柳師長深吸一口氣,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所以那箱子真的在夏黎手裏,而不是之前那小丫頭為了要挾我而編出來的幌子!?”


    夏建國與柳師長對視,沉默的點頭。


    “確實是在她那裏。


    我們來南島之前,她說有地方藏,我們就把東西放她那了。”


    柳師長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倆人,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你們倆就這麽放心讓那孩子藏!也不怕把她卷進來!?”


    按理說不應該啊,這夫妻倆一向最寵他們家閨女,怎麽會把他們家閨女往火坑裏推?


    以這倆人的性格,就算想要兵行險招,大概也不會這麽坑閨女。


    而且這倆人真的不怕,就夏黎那性格,東西給她以後要不回來!?


    夏建國夫妻兩人自然看出來,柳師長言外之意的一言難盡。


    夏建國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古怪,歎了一口氣道:“這就是因為你有所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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