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被他這個解釋逗笑了,有些玩味的重複了一遍,“營救?”


    往閻王殿營救嗎?那分明是謀殺!


    王政委能怎麽說呢?


    隻能道:“他說,那些晚上襲擊人的是毒販是來營救他的,其餘的便不肯多說。


    我們猜測很有可能,他是怕說多了遭到那些毒販的報複。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守口如瓶是必備標準,殺雞儆猴再正常不過。


    他現在已經暴露了,怕給咱們透露太多的情況,上麵的人對他殺人滅口。”


    毒販也不傻,他們幹的都是要命的買賣,如果不能嚴懲泄密者,震懾住其他人,怕是老巢早就讓人賣出去了。


    夏黎冷嗤了一聲,“都到這份上了,他還在這兒怕人家殺人滅口呢?


    看來還是昨天晚上那一槍給他來的不瓷實,早知道就不把它扔開,直接讓他被一槍爆頭,估計現在也就清醒了。”


    眾人:……


    那確實是清醒了,不過他們也別想得到其他消息了。


    夏黎:“那他有沒有說是誰換的他?”


    如果是毒販自己幹的,把人劫出去就算了,又為什麽非要把人送到首都?


    這明顯有些悖論。


    王政委臉色不太好的搖頭,“他隻說了這些,其他的什麽都不肯說。


    如果還想問出其他的,估計要再進一步詢問了。”


    “砰!”


    就在車輛行駛中,夏黎他們的車隊再一次遭到襲擊。


    好在眾人早有防備,兩方進行再一次火拚,第一輛車險些被炸翻。


    一直到晚上,再次來到臨近的招待所,夏黎對於一天下來遭受七八次暗殺這種事兒,表情已經十分麻木。


    由於一路上各種七拐八彎的奔波,把車裏的人顛得七葷八素。


    夏黎下車的時候,感覺腰酸背疼,好像和人打了一天的仗一樣。


    不停的抬起手臂活動,頸椎膝關節,發出“劈啪”的響聲。


    深深的疑惑道:“不是說出門都需要介紹信嗎?為什麽國內有人想出去那麽費勁,自殺的人說出來就紮堆出來?


    難道這限製隻是限製華夏人?”


    好家夥,這一天下來,刺殺的人比喪屍圍城還激進,和個永動機也沒啥區別了,“突突突”一輪接著一輪,完全不嫌累。


    王政委對夏黎這話十分無語,垂死掙紮一般狡辯道:“那不是也有華夏自己人嗎?


    你忘了咱們中午吃飯的時候,有幾個小混子,直接拿著鍬就過來砸車了?”


    夏黎聞言,看向王政委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你看著還挺驕傲!?”


    不僅僅是小混子,胳膊上還戴著紅袖標,一看就是紅小兵的人。


    雖然把他們全都抓獲,送去當地派出所,卻不耽誤夏黎覺得比起外國人來劫持軍車而言,華夏自己人來搗亂更惡心。


    王政委覺得自己怎麽說的不對,頓時閉嘴。


    一眾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走進招待所。


    這間招待所離當地軍區不到2公裏,時不時的就有軍隊的人巡視,就算那些人再猖狂,也不敢跑到這裏來搗亂。


    眾人把心放下了一半,倒是沒有之前氣氛那麽緊繃。


    夏黎看著窩在牆角,吃著餅子,喝著粥的毒販,語氣跟小混混挑釁似的陰陽怪氣道:“你還能吃的下呢?這要是換成我,我可吃不下。


    今天你們那輛車都快讓人炸翻了,差一點你就死了。


    你猜猜,他們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打到油箱上,直接把你弄死嗎?


    我真的懷疑你腦子到底是怎麽想的,到現在為止還能自欺欺人的覺得他們是來救你?”


    夏黎一向覺得自己是手上有數的人,尤其是在拿起武器的時候。


    可用炸彈直接炸車,哪怕是她也不能保證不手抖把油箱直接炸爆,不小心幹掉車裏所有人。


    這明晃晃的就是刺殺,可眼前這毒販卻堅信那些人是來救他的。


    或許真的是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傻子,隻看願不願意相信。


    毒販聽到夏黎這話,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繼續吃著手裏的東西,隻不過他拿著盛粥鐵盆的手握得死緊,甚至有輕微的顫抖。


    這要是換做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他這細微的變化。


    可這一屋子的人全都是軍隊裏的精銳,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這為了隱藏自己的緊張,盡量克製情緒外露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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