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城他們沒看到夏黎,隻看到不知道什麽東西“撲騰!”一下,快速落到他們前方不到一米的距離,頓時都被嚇了一跳。


    眼鏡王蛇被掄了一路,被扔在地上不再轉圈後,很人性化的前傾身子嘔了一下。


    一抬眼,就見到了五隻跟剛才那隻可惡兩腳獸一樣的兩腳獸。


    新仇舊恨一起算,眼鏡王蛇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刺,直接衝向最前麵的兩腳獸。


    “啊!!!!!蛇!快跑!有蛇!!!!啊啊啊!!!!”


    幾個北方人以前也沒見過蛇,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正確應對,見到蛇在附近,第一反應就是撒腿就跑。


    可眼鏡王蛇這種蛇類是一種極具領地意識的蛇,但凡在他領地範圍之內,他連自己的同類都攻擊,何況是一些張牙舞爪逃跑的人類?


    眼鏡王蛇見到那幾個兩腳獸逃跑,成功判斷這些人對他有傷害性。


    以每小時八千米的速度,直接衝著福成他們衝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不要咬我!!!救命!救命啊!”


    “開槍!快開槍!你他媽的是不是傻了?快點開槍啊!”


    “砰砰砰!”幾聲槍響響起。


    霎時間又傳來人類的慘叫聲,“他太細了,動作又快,根本打不中!”


    “啊啊啊啊啊啊!!!我被咬了!怎麽辦?快點救我!”


    ……


    山間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夏黎躲在大樹後看著福城他們狼狽的往山下跑。


    福城那一行人中有兩人被咬到,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醫院大概沒有血清。


    就是不知道這幾個人碰到一條憤怒的眼鏡王蛇,最後能剩幾個了。


    不過無論怎樣,今天晚上這些人都不可能再繼續對他爸媽進行審問了。


    夏黎拍拍手上的灰,心安理得的趁著夜色回家,準備洗漱一下睡覺。


    山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山下的注意。


    沒一會兒工夫,山下人就帶著手電筒和燒火棍跑到吵吵嚷嚷的方向。


    眼鏡王蛇很快被製服。


    陸定遠看著躺在地上臉色發黑的幾個人眉頭鎖起。


    這些人去山裏肯定是去沈夏黎他爸媽。


    可這麽大的眼鏡王蛇隻在深山中才有,夏黎他爸媽住的地方不用進山,周圍的環境也被部隊的人檢查過好多次,怎麽會有眼鏡王蛇?


    是巧合嗎?


    視線環顧一周,沒看到那個愛看熱鬧的人跑過來看熱鬧,眉頭皺的更緊。


    冷靜道:“大隊長,先把人送醫院!”


    一眾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抬上夏黎曾經改裝的“半自動牛車”,將人送去醫院。


    夏黎回家就睡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中途連夢都沒做。


    伸個懶腰走進院子,就見到陸定遠在院子裏劈柴。


    夏黎心說,這家夥還真是不白住人家的地方,但凡閑下來就在幹活。


    陸定遠見夏黎出來,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看向她,神色意味不明。


    “昨天晚上睡得很熟?”


    夏黎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試探她,相當誠實的回答:“一覺睡到大天亮。”


    陸定遠對她這話不置可否。


    昨天晚上那麽吵,她防備心那麽重,肯定會醒。醒了就不可能不去看熱鬧。


    這事要是和夏黎沒關係,她肯定會跑去看熱鬧,沒去就證明這事兒多半有鬼。


    知道她不會承認,沒去跟她再在她晚上為什麽沒去看熱鬧這件事兒上糾結,而是臉色不太好看的道:“昨天晚上福成他們上山碰到了一條眼鏡王蛇,兩死三傷。”


    陸定遠以為夏黎會假惺惺的來一句:“啊?怎麽會發生那種事?好可惜!”


    結果夏黎一臉感歎,來了一句,“這世上還有這種好事?


    壞事兒幹多了,遭天譴了叭~”


    那語氣中根本不掩幸災樂禍,連裝都不樂意裝一下。


    陸定遠:……


    夏黎知道陸定遠可能猜到這事是她動的手。


    可他沒證據,根本不能拿她怎麽樣。


    語氣隨意的問了一句,“死的是福城嗎?”


    陸定遠臉色算不得好,但還是回了她這問題。


    “不是,死的是他手下的兩個人。


    不過福城的胳膊也被蛇咬了一口,昨天晚上送到醫院就被截肢了。”


    夏黎歎了口氣,“可惜了。”


    這句“可惜了”聽著像句好話似的,可實際上夏黎可惜的是什麽二人都清楚。


    可惜福城沒死。


    夏黎將長長的懶腰伸完,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看來今天他們沒辦法再進行審訊了,我去山上看看我爸媽。”


    說完就自顧自的往外走。


    陸定遠臉色十分嚴肅,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夏黎的背影,冷聲用嚴厲的語氣開口道:“夏黎,有些底線不能被突破,否則隻會讓人越陷越深,最終泥足深陷。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你應該懂得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人皮一點,混球一點沒關係,可若是骨子裏認定了“弱肉強食,憑借著強大的能力沒有任何約束性的肆意妄為,甚至習慣了恃強淩弱”,那就再也沒辦法挽回了。


    就算一個人再強,一人之力,又怎可對抗天下?


    終究隻會作繭自縛。


    夏黎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略帶輕嘲的視線落在陸定遠身上,對著他輕笑一聲,“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又何談底線?”


    陸定遠放下手中的斧頭,腰背挺直,渾身散發著獨屬於軍人的剛正氣息,毫不退縮的與夏黎對視。


    “你是你,他是他,難不成別人拉你入泥淖,你就要主動跳進沼澤和他一起越陷越深?


    他們可能是禽獸,但你是人。”


    夏黎對上路定遠那從來都正氣凜然的眼鏡,這次倒是沒有剛才的嘲諷,隻輕笑了一聲,“行啊,什麽時候你讓華夏變成真正的法治社會,海清河晏,歌舞升平,到時候我就當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說完不再理會陸定遠,轉身直接離開。


    哪有什麽時間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又不是抖m,在她這裏隻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但如果真的有一天華夏能完全的進入法治清明的時代,她對窩在家裏當鹹魚……樂意之至。


    陸定遠望著夏黎離開的背影久久無言,在夏黎一條腿邁出院子的時候,用不算大又低沉的聲音,十分鄭重的回了一個字:“好。”


    夏黎並沒有回頭,輕笑一聲,徑自離開,隻留下一句:“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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