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廁所裏的女人也就罷了,剛才那男人可是從廁所外麵進來的,肯定看到這一堆人,他反應是不是太平靜了點?


    正常人都得驚叫一聲,或者找人來吧?


    而且那女人出去的時候也沒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這明顯心理素質太好了一些,或者有事隱瞞。


    正常人不可能這樣。


    想起那女人穿得破衣爛衫,又想起她抱著的孩子幹淨嶄新的繈褓,夏黎頓時意識到,這是遇上人販子了!


    那兩人跑的極快,夏黎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


    心頓時發沉。


    誰家的孩子誰家疼,無論是在什麽時代,孩子隻有在自己家裏才是寶。


    買家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者本身對這孩子就沒什麽感情,亦或者是當成買來的物品看待,被拐賣的孩子的日子隻能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來形容,被賣出去的孩子被奴役致死的大有人在。


    而且孩子丟了,親爹媽得多著急?


    說不定殫精竭慮的找個幾十年都未必能把孩子找回來,最終含恨而終,或找孩子途中遇到意外身亡。


    這種小刀慢慢割的人販子,比幹脆斷了別人希望的殺人犯還要可恨。


    看那孩子的穿著,在家裏絕對是受寵的,他丟了家裏會怎麽樣夏黎不知道,但那孩子這輩子肯定毀了。


    夏黎想都沒想,立刻朝火車站裏麵奔去。


    這周圍這麽大,以她迷路的水平未必能抓到人,指不定還得把自己繞丟。


    還是去找火車站裏的警察比較靠譜。


    與此同時,火車站不遠處的街道上,兩輛軍用吉普車疾馳而過。


    前車之中,五個荷槍實彈的軍人裝備齊全,神色緊繃。


    坐在後座上的年輕軍人手裏拿著一張地圖,湊到車子最中間,麵色發愁的問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


    “副營,你說把孩子換走的人販子真跑這邊火車站來了嗎?


    他們為什麽不直接坐車北上,或者用其他方式避開追蹤,堂而皇之的轉車是不是太囂張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身姿挺拔,劍眉深目,一雙眼睛沉靜如寒潭,鼻梁高挺懸垂於間,薄唇習慣性的緊抿著,古銅色的皮膚襯得他本就如建模一樣的五官更加堅毅。


    是一張a到放在後世絕對要讓全網舔屏尖叫“老公”的容貌。


    男人微偏頭,露出半張冷峻的側臉,語氣中帶著幾分令人心若寒蟬的壓迫感。


    “人販子並不知道事情敗露,沒按六婆要求殺死孩子,應該是想將孩子帶回窩點售賣。


    我們盡快趕往火車站攔截,以免他們轉車逃離,或中途轉賣。”


    車內其餘幾人,包括司機在內全都肅起臉色,聲音洪亮答道:“是!”


    拿著地圖問話的小戰士心裏咂舌,不愧是整個獨立團裏最招人大姑娘小媳婦喜歡的男人。


    不但是最有前景的軍官,人長得還好,家世也高。


    就是這脾氣不太行,對誰都不假辭色,那麽多小姑娘表白都被拒絕了,有點嚇人。


    兩輛軍用吉普一路前行,風馳電掣。


    火車站。


    候車廳人山人海,個個提著大包小裹,有人哀愁,有人歡喜,盡顯人生百態。


    夏黎一路跑到火車站裏,視線在烏泱泱的人群中一掃,就精準的找到了人群之中的警務人員。


    三步並做兩步走過去,開口道:“警察同誌,我剛才在廁所那邊發現了兩個人販子。


    女人四十歲上下,身高一米六左右,梳盤發,上身穿著破舊藍短褂,下身黑褲子,黑布鞋,右眼角下方兩厘米左右有一顆痣。


    整個人看起來灰撲撲的,並不怎麽顯眼。


    男人四十七八歲,身高一米八三左右, 五分頭,上身身穿有些髒的白襯衫,襯衫裏麵露出藍色三角領,下身黑褲子,棕色皮鞋有些老舊,右腳前方磨掉一塊皮。


    被拐走的孩子身上的繈褓藍白相間,孩子臉很白,胖乎乎的,毛寸短發,上身身著白色衣服,圍嘴上繡了一顆紅色小草莓。”


    警察聽到夏黎說遇到人販子時,心頭頓時一緊。


    可聽完夏黎的描述後,看向夏黎的目光極其驚訝。


    正常人隻會說男人、女人,最多還能說出對方衣服的顏色,誰能把那麽多詳細特征全都說出來?


    這姑娘,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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