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叟麵露為難之色,話隻說了半句。


    孔明有些心急,變得更加的嚴肅謙卑,“老丈有何高見,望乞指教。”


    他不語,一直朝著萱這邊看來,萱微微皺眉,心中暗叫不好,被發現了。


    孔明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那岩石後露出的一點衣角,心中便有了答案。


    “出來吧。”仰頭看天,對著岩石後那人輕聲說道,不用再看,便知道那人的身影。


    “先生。”萱低著頭走了出來,來到他的背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知錯了嗎?”雲淡風輕的說出來,而心中卻似有千斤重擔一般。


    “回先生的話,萱不知,還望先生提點一二。”萱的眼睛變得陰冷,她錯了嗎?沒有!她並沒有錯,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可為什麽?她的態度變了,變的倔強,變得傲慢無禮,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了。


    “違抗軍令,玩忽職守。”孔明將每一個都說得清清楚楚,也加重了語氣,看起來他有些生氣了。


    萱已經低著頭,不說話,思考著他說的每一個字,玩忽職守,對啊,她是誰啊?什麽身份啊?想想都覺得可笑!


    “既然知錯了就上監軍那裏領罰去吧。”見她不再說,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生怕她一時衝動,做出許多荒唐亦無法挽回的事情。


    “諾。”


    “既然先生責罰我,我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我隻想說一句話。”孔明的身子顫了一下,她的語氣、她的態度為何在那一瞬之間變得如此的悲涼,接近哭腔,她為什麽如此傷心?


    “我不是以下屬的身份來的,而是出於一個關心您的安危的‘朋友’身份來的。”他們是朋友嗎?可以做朋友嗎?希望他不要拒絕,不希望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沉重的走出來,一出來便看到那花辰幸災樂禍的表情,嘴笑開了花,斜靠在岩石邊上。


    “看到我被罰,開心了?”瞪著他,隻是後悔,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猜到孔明為表示誠意不許人跟著,一旦有人跟著便會重罰,而眾人之中她最關心丞相,所有人都會讓她來,因為沒有人想背這個黑鍋,她便是最傻的一個,中了他的圈套。


    “萱姑娘何出此言啊?”站直,擋住萱的去路,“這可是你自己的意願啊,難道不是嗎?”


    “是。”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麽,隻能怪自己笨。


    “請讓開。”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朋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嘴裏還念叨著萱剛才的話,“還真是一對忘年交啊。”


    突然間,走上前去緊緊地盯著萱的眼睛,“你說,會不會發展成忘年戀啊。”


    此話一出,萱不禁張大雙眼,他,覺察到什麽了?


    “萱姑娘,你的眼睛出賣了你。”他似乎從萱的眼裏看出了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萱姑娘,勸你一句,還是先別回去。”萱皺著眉頭看著他,難道他又要陷害自己?這回會聰明些不會被他騙了。


    “你的那個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好像不見了。”什麽叫是弟弟,還是妹妹的,他那雙眼睛看不出來皎月是女子啊,真是的,不過皎月丟了可不是小事,這裏到處危機四伏,對於她這樣一個弱女子來說就隻能是死亡。


    “她去哪裏了?”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緊張地問道。


    輕輕推開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知道,不可沒有義務幫你看著她,不過知道你會擔心不派人找了找。”


    “往泉水邊去了,那泉水叫什麽來的?好像是啞泉。”隨手一指,帶給了萱希望,可他的答案卻更加讓萱擔心。


    “糟了。”顧不得多想,急忙往那邊跑去。


    “這麽著急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在說話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一片死寂,嘴角扯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她不是一個人。”


    見她走遠,老叟才開口說道,“此去正西數裏,有一山穀,入內行二十裏,有一溪名曰萬安溪。上有一高士,號為萬安隱者;此人不出溪有數十餘年矣。其草庵後有一泉,名安樂泉。人若中毒,汲其水飲之即愈。有人或生疥癩,或感瘴氣,於萬安溪內浴之,自然無事,更兼庵前有一等草,名曰薤葉芸香。人若口含一葉,則瘴氣不染。丞相可速往求之。”


    孔明拜謝,問道,“承蒙丈者如此活命之德,感刻不勝。願聞高姓。”


    老叟起身走入寺廟中,邊走邊說,“吾乃本處山神,奉伏波將軍之命,特來指引。”


    言訖、喝開廟後石壁而入。


    孔明驚訝不已,再拜廟神,尋舊路回。


    “丞相,您可算是回來了。”馬謖走上前去,可是卻感覺少了一個人,神色變得緊張。


    看著他不安的樣子,孔明淡淡的掃了一眼,確實少了一個人。


    還能是誰,不就是被眾人教唆犯錯的萱嗎!


    “丞相,萱姑娘沒和您一塊回來嗎?”呂凱走上前去,問道。


    “怎麽她沒回來?”孔明也緊張了起來,她生氣歸生氣,也不會讓人擔心的,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嗬嗬。”突然一時間笑了起來,“這個萱啊,剛才我不就說了她兩句,是不是我說重了話,和我賭氣呢,沒事一會兒她就會回來了。”坐上四輪車率軍回營寨。


    眾人也都發笑,隻怪萱姑娘小氣,任性。


    回到營帳裏,孔明悄悄叫來了呂凱,呂凱也知道定是和萱有關,便急忙走了過來。


    “呂凱。”端坐帥案之上,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帶著幾分不容人質疑的態度。


    “屬下在。”呂凱也在心中等著他的話,隻要有他的授命,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了。


    “你怎麽看待萱的事情?”孔明沒有直接吩咐他做事,而實現探探虛實,看看自己猜得對不對。


    “萱姑娘,雖然執拗可不會不以大局為重,絕不會負氣出走,定是…”他卻不敢往下說,她不會出走,那就是出了意外,這是他們最不願意聽到的結果。


    “既然這樣,那麽入夜前萱還是沒有回來,你便派一撥人馬去找,活要見人,死要…”他的聲音漸漸變得聽不見了,因為他也不願意相信她會出事。


    不,她一定不會的,有武藝傍身,不會有事的。


    “屬下一定將萱姑娘安全帶回。”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營帳。


    入夜前萱還是沒有回來,就一定是出事了,她生氣歸生氣,可依她的性子生氣一會便就沒事了,絕不會拖到入夜,這樣也是為大局啊,不可以因為一個人就鬧得興師動眾,無論這個人是誰!


    ☆、孤雲獨去閑


    來到泉水邊,清涼之氣撲麵而來,天藍水碧,才子佳人,一幅絕美的水墨畫,他們本是天作之合,可是,不可以,萱早就已經替她找到了一門不錯的婚姻,而她也必須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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