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這麽優秀的人才,皇上要不要籠絡?”粉衣女子恨鐵不成鋼。“也是哦。”“曦樂公主今年剛剛及笄,三年還是等得起的,更何況她性格活潑,生的明豔動人,在宮中極為受寵,皇上怕也是有私心的,想讓她留在宮中多疼愛幾年。”那鵝黃衣衫的女子又問:“那沈子淵會不會有異議啊?”粉衣女子道:“這世間男子都是愛鮮妍的美人的,送到懷裏的美人權勢,怎麽可能會拒絕……”“哎,可我聽說,他似乎已經有心上人了。”“不過是婉拒手段而已,指不定就是說的公主,況且你以為冷清的京郊為什麽有如此多的年輕男女,不過是皇家組織的相親會,順便讓公主同沈子淵互相增進一下的感情而已。”……裴鈺有些聽不下去了,一開始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揮手,同書童道:“知之,你去一邊玩耍吧,我一個人走走。”到底還是小孩子,方才站在裴鈺身邊時還打瞌睡,一聽到裴鈺的話,立刻就精神了起來,同裴鈺行了禮,便歡快的跑遠了。若是那兩個女子所言屬實,那三公主和沈儀應該也在這香山上。而且能來這京郊香山的,本就非富即貴,應是不屑對這種事胡編亂造的。裴鈺慢慢的向山頂登去,越往上,行人越少了起來,空氣也漸漸涼了。快到山頂時,卻發現山頂被一隊侍衛給圍了起來。裴鈺還未等靠近,便被為首的侍衛攔下:“公主殿下在此賞景,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裴鈺點點頭,後退了幾步,卻還是忍不住向裏麵遠眺。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穿白色衣袍的男子,和一個穿天青色紗衣的女子並肩站在一起,微風吹起衣擺,紅葉飄落到女子的肩頭,男子輕輕抬手拂下。那女子側頭,衝男子燦然一笑。一如傳言,明豔動人,鮮妍欲滴。不僅容貌驚豔,而且是當今皇室最受寵的公主,若是同這般女子朝夕相處,恐怕自己也會忍不住愛上她吧。裴鈺有些落寞的想。這時,沈儀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忽然回頭看去。裴鈺當即被嚇到,連忙蹲下身來,就差趴在地上了。估摸著沈儀站在高處山頂,而自己在山坡上,他應該看不見自己。曦樂公主見狀問道:“子淵?”沈儀道:“方才似乎看到了個熟人,想來是眼花了。”曦樂捂嘴一笑:“像子淵一樣武功高強的人竟然也會眼花,看來這個’熟人‘不一般呐!”沈儀點點頭。……卻說裴鈺,被沈儀這一回頭,也是嚇到了,稍稍緩了緩神,就逃一樣的離開了。明明之前像夫妻一樣親密的人,如今竟然連見麵都膽怯。裴鈺也說不上自己怎麽了,他從前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意沈儀的,可是自從沈儀離開他之後,他漸漸的覺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沒事總會想起他。像是被他的影子束縛住了,平時不在意的情感在這段時間裏一點點的滲透,逐漸的充滿了他的心房。難過的快要窒息。而在見到山頂那一幕時,連裴鈺都不得不承認,那兩人的背影看起來十分般配,和諧的刺眼。之前的難過似乎都不算什麽了,此時此刻,才明白心如刀絞是什麽樣的感受。原來自己也有嫉妒這種醜惡的情緒。隻想找個窩,把自己埋進去,或許過一陣,或許過好多年,心自然就不痛了。未曾想到,最後竟是落荒而逃。裴鈺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之中。這時,一道身影從身後接近了他,迅速用手刀劈在了他的頸上。裴鈺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裴鈺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陌生大床上,他抬手想揉一揉還有些痛的後頸,隻聽到嘩啦啦的鎖鏈聲。他的手被銬住了,鎖在了床頭上。窩草,又是這種玩法,裴鈺掙脫不得,隻想罵人。聽到動靜,便有侍女推門進來,恭敬的行禮:“公子,您醒了,可否要用膳?”裴鈺深呼吸了幾次,終於冷靜道:“你家主人是誰,將我綁來關在這裏有什麽目的?”那侍女再次行禮:“等您見到我家公子,就知道了。”裴鈺再次深呼吸,默默告訴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如先裝作屈從,再尋機會離開這裏。“好吧,我要吃飯,你傳膳吧。”那侍女點頭退下,不過一會兒,便有一堆端著菜的侍女魚貫而入,瞬間擺滿了整張桌子,不僅看起來精致,而且聞起來更是香氣撲鼻,而且都是裴鈺愛吃的菜色,似乎是早就備下的。裴鈺原本隻準備做做樣子,這次聞著香味,倒是真的有點餓了。他舉了舉手腕上的鎖鏈,同那侍女道:“能把我這鎖鏈打開嗎?”侍女行禮:“奴婢失禮,我家公子吩咐過,不能打開您的鎖鏈。”裴鈺道:“可我被鎖在床柱上,如果進食?”侍女道:“您想吃什麽,奴婢來伺候您。”裴鈺:……最終秉承著,吃飽了才有氣力逃跑想法,裴鈺最終屈服了。並表麵抗拒,內心享受的接受了美貌侍女服侍喂飯服務。半日後,裴鈺麵露羞澀,一臉難耐之色。“小姐姐,你過來一下,我有十分重要的事,你給我打開鎖鏈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說:上一個星期檢查畢設,狂補。唉……這周不出意外的話,周四之前會完結。(應該不會再打臉了吧。)等寫完這本,下本一定要存好多好多存稿。第47章 那侍女一臉驚嚇行禮:“奴婢不敢。”裴鈺一臉尷尬道:“我, 我要小解。”那侍女了然, 然而卻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從一側搬出了高約一尺,寬半尺左右,周遭繪花的瓷壺來。“公子請用這個。”裴鈺: ……算你厲害。裴鈺這個說法本就是個借口, 因此他一臉煩躁的揮退了侍女。“算了算了,我不解了。”侍女收起了那瓷壺,隨後像木樁一樣佇立在一側。裴鈺見實在沒有辦法, 現如今也沒有辦法,隻希望知之及時將自己失蹤的消息稟報裴老爺子……隻是此處實在是陌生至極,也不知自己能否被發現。用了膳,躺在柔軟的錦被裏想著想著, 竟然睡著了。半夢半醒間, 似乎有人在撫摸他的臉,十分珍重的樣子。裴鈺不舒服的側了側頭,還是沒有醒來。那人的手則順勢摸上了他的脖頸,用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鎖骨,漸漸不再滿足,那隻手穿進了他的衣領內, 肆無忌憚的遊走著。敏/感的櫻珠被捏起, 裴鈺猛然驚醒,正好對上了殷白澤的臉。裴鈺懵了一下, 隨後肯定道:“是你派人將我綁來的!”殷白澤點了點頭,卻並未停手, 甚至將手順著裴鈺脊椎向下探去,並借機將他攬在了他懷中。裴鈺連忙後靠,脫離了殷白澤的臂圈,隻是剛醒來,身上有些無力,發揮不出全部的力道。見裴鈺反抗,殷白澤麵上露出不悅之色,他捏住了裴鈺的下巴,道:“你是想為沈儀守身嗎?”裴鈺麵露詫異之色:“你在說什麽?”殷白澤冷笑一聲:“我都知道了,你喜歡的那個女子,其實是沈儀假扮的。”裴鈺愣住。而殷白澤顯然不想給裴鈺思考的機會,他再次湊近裴鈺,迫使裴鈺直視著他:“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是不能接受男人,不如離開沈儀,跟了我如何。”裴鈺正待拒絕,而殷白澤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伸出手指阻止了他。“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隻要你待在我身邊,無論什麽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甚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裴鈺吃驚的瞪大了雙眼。這這這是要謀反嗎?看到裴鈺吃驚的樣子,殷白澤得意的一笑:“這件事情我的父親計謀已久,這幾天就要行事,為了到時候不要誤傷你,先委屈你在這裏小住幾日。”裴鈺徹底不淡定了。他從來都不知道殷白澤竟然是個如此有野心的人。等等,殷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