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儀憋著笑,麵色裝作嚴肅:“你若是聽我的,還來的及。”裴鈺剛想點頭,又想到沈儀先前的話,連頭也不敢點了,隻衝著沈儀眨了眨眼睛。沈儀走了過去,將原地的裴鈺打橫抱起,往岸邊走去。他單手攔著裴鈺,另一隻手將衣物鋪在岸上,將裴鈺放上,輕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處。”位置非常的尷尬,就在距離小小裴鈺三寸不到的右腿內側。裴鈺扯過了地上衣角,將小小裴鈺蓋住後,才向沈儀暴露了傷處。沈儀俯身去看,隻見一片細嫩的白肉上留下了一個礙眼的血洞,被水泡的有些泛白,隱約可見血洞裏殘留的青黑色吸盤。他從一側的衣物裏拿出隨身的小刀,用泉水清洗了一下,對著月光用刀尖小心勾住著那吸盤,抬手一挑。便將那殘留的吸盤取了出來。隻是裴鈺這番拽扯,傷口裏難免有些未排幹淨的淤血,於是沈儀低頭,用唇附上了那傷口,幫裴鈺吸去殘留的淤血。裴鈺正等著沈儀想出什麽解決方法,隨著涼涼的刀劍在他的傷處不痛不癢的一挑,然後便是灼熱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細膩的傷處,輕輕的吸取著。強烈的觸感刺激著裴鈺的感官,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沈儀溫熱的鼻息輕撓著他的細肉,與他一體的小小裴鈺在這時悄悄的覺醒了。這時,像是無意,沈儀的舌尖在他的傷處撓了一下,一瞬間癢癢的感覺從腹部直衝到了腳底。小小裴鈺終於完全覺醒,強硬的撐開了弱不禁風的衣角,貼著沈儀的臉,彈了起來。裴鈺:……他滿臉羞憤,用手捂住麵部一動不動的裝死,也不敢去看沈儀的臉色,甚至覺得剛剛自己若是毒死也比現在要好。然而沈儀起身,意味深長的看著一動不動裝死的裴鈺。一手將他攬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則順其自然的握住了裴鈺。裴鈺此時起了欲念,整個人格外的迷蒙,他軟軟的倒在沈儀的懷中,水汪汪的眸子疑惑的看著他。隻聽後者低聲在他耳邊吐息:“憋著,對身體不好。”那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透著一點點啞,那人的手握住了他的全部,裴鈺腦中一片混沌,隻覺自己在那人的懷中快要化成水了。那人溫熱而有些粗糲的手指開始移動,另一隻手也不閑著,繞過他的臂彎,開始在他身上到處點火。裴鈺麵露緋紅,順應著對方的節奏,急促的喘息著。他順應著本能,動作愈發的急促,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對方似乎也情難自禁,忍不住用手掰過他的頭,啃噬著他的下巴,然後竟愈發得寸進尺,漸漸攀上他的下唇,最後竟失控一般,整個吻上了裴鈺的唇,用舌尖撬開他的貝齒,攻城略池。沈儀近乎瘋狂的吻著他,而裴鈺掙紮著嗚咽了幾聲,卻毫無招架之力。而隨著沈儀手上動作越來越快,裴鈺的腦海隻剩一片空白。終於,他靠著沈儀挺直了身軀,隨著一陣顫抖,腦海中一片白光閃過,隨後徹底軟倒在了沈儀的懷中。這時,裴鈺才漸漸的清醒過來。同時感覺到了背後的男人燙人的體溫,還有硬硬的觸感抵在了他的身後。裴鈺頓時一陣驚慌,說男人是用小弟弟思考的動物,一點也不錯。他方才沉浸在欲望中之時,一點都不介意幫他解決的是個男人,隻要能得到紓解就好了。而此時沈儀的小兄弟顯然還沒有解決,正氣勢洶洶的戳著他。裴鈺一陣左立難安,直覺告訴他,沈儀不是那麽好打發的。他試圖站起起身來,從沈儀的懷中離開,隻是沒等他站起來,便被對方給摁回了原地,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辣雞紈絝,怎麽可能反抗的過一個習武多年的武將。裴鈺瑟縮著,可憐巴巴的同沈儀商量:“大舅子,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我好不好。”沈儀攬住他,將下巴擱在他一側的肩膀上,咬著他的耳朵,低聲道:“好。”那聲音裏有明顯壓抑著的情感。若不是除此之外沈儀再無動作,裴鈺都以為他是在騙自己了。過了一會,裴鈺感到身後抵著自己的沈儀似乎沒那麽強硬了。沈儀放開了他,隻身又回那冷泉中泡了許久。裴鈺連忙趁機擦身,穿好衣服,然後拿起帕子自己絞著頭發。一邊絞頭發還一邊出神,隻覺得沈儀應該不是那種好男色的人,方才自己起了欲念,沈儀要幫他紓解,他欲念上腦,也就半推半就了,而沈儀自己的欲念,竟也不用他幫忙,就自行壓製了。想來他沈儀應該是比自己還要直一些的,裴鈺心想。他哪裏想到沈儀想要他快想瘋了,若是讓他用手,隻怕聊勝於無,反而更激起沈儀的火來,若是真槍實彈,又心疼他舟車勞頓,腿上還有傷,而且又憐惜他未經人事,也不忍心就在荒郊野嶺就強要了他,更何況,過幾天還要教他習武,總不能讓他一瘸一拐的去吧。然而此時裴鈺實在get不到沈儀的良苦用心。這時沈儀上了岸,神色恢複了正常,整個人又變成了那個清冷矜貴的大舅子。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身軀滑過,裴鈺不由想起方才混沌間背靠的懷抱,還有那難以言述的快樂,不由別開了目光。待帶沈儀整理完畢,裴鈺還是有些不忍直視他。回去的路上,他同沈儀稍稍的拉開了段距離,好像一個鬥氣的小媳婦一樣,低頭垂眸,默不作聲的走著。知道裴鈺是還沒從羞憤的情緒了緩過來,沈儀也沒有打擾他,隻是順應著他的步伐和保持的距離,一步步跟著他,不緊不慢的往回走。將裴鈺送到了帳門口,裴鈺仍是低著頭,不知道怎麽麵對沈儀:“勞煩大舅子相送了。”沈儀看著他的小模樣,心情莫名的很好:“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頓了頓,他又問“你近日休息調整的怎麽樣了?”裴鈺仍是垂眸:“已經適應了,傷口也大好了。”“那便好,你明日一早來校場隨我習武吧。”“啊?”裴鈺猛地抬頭,卻發現沈儀已經走了。等一下,他還沒有準備好啊!先前裴鈺對習武還是滿懷期待的,但在發生了今晚的事情後,裴鈺便不知以後該如何麵對沈儀,更別提需要同沈儀有所接觸的習武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舟投擲的地雷一枚!麽麽噠!~第28章 習裴鈺恍恍惚惚的進了帳篷, 默默的倒在了床鋪之上。想著第二天沈儀還要教他習武, 腦子一片混亂, 他輾轉反側到半夜都無法睡著,一閉上眼睛,腦海中自動的回想起對方火熱的胸膛, 還有那充滿掠奪的吻,以及自己釋放在他手上,軟倒在他懷中的模樣。這尼瑪……他該如何麵對他大舅子啊!裴鈺心中鬱結不已。隻是該來的總會來, 該要麵對的總會麵對。雖然裴鈺睡的晚,但是他一個老早就醒了,原本還想以睡過頭為借口拖延一會,現在看來沒戲了。他雙目無神的洗漱好了, 然後自行晃到了莊眉的帳中, 請他幫忙束發。江湖人大都起的早,莊眉也不例外,裴鈺來時他已經做完了每日的早功,並將易容的工具材料一件件的往箱中收去。見裴鈺眼下發青,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莊眉不用猜也知道, 昨晚定是發生了些什麽, 畢竟沐浴的地方,還是他刻意領裴鈺去的。當下裴鈺沒有察覺到是他的手筆, 那他也就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他招呼裴鈺坐下,開始束發, 貌似不經意的道:“我觀你精神有些不濟,可是昨日太勞累了?要注意休息啊。”聽了莊眉的話,裴鈺噎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信口胡謅道:“隻是昨夜泉中水太涼了,受了點寒,才沒睡好的。”真的是這樣嗎?莊眉不露聲色的打量著鏡中裴鈺的神色。“我這裏還有幾副傷寒的藥,裴弟不妨煎水服用一下。”聽到藥,裴鈺麵色不太好,他一向厭惡喝藥,更何況昨晚沈儀已用內力祛除了他體內的寒氣,還幫他注入了一股內力,是以他壓根一丁點寒都沒受,因此他出言委婉的拒絕了莊眉的好意。“隻是一點寒氣,男子漢大丈夫,不算什麽的,如今已經大好了。”莊眉笑道:“那便好。”須臾,裴鈺的發便束好了。他謝過了莊眉,便出了帳篷。莊眉盯著裴鈺順暢輕快的步伐,有些惋惜。看來昨夜真的沒有發生什麽,真是可惜了他特意給沈儀製造的大好機會。到了校場,沈儀已經在場中等著他了。裴鈺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他磨磨蹭蹭的挪到沈儀身旁:“大舅子。”沈儀麵色淡淡:“嗯,下次要準時。”裴鈺抬眼看向沈儀,發現對方一臉淡定,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心中的尷尬之感頓時減輕了幾分,點點頭:“知道了,大舅子。”見裴鈺並未有什麽別的情緒,沈儀暗自鬆了口氣。隨後認真的同裴鈺講:“其實你如今習武,已經是太晚了,筋骨未開,也不曾有深厚的功底,而且你在這短短的幾天,若是教你一些太高深的招式,反而發揮不出它原本的實力,頂多能稱得上是花拳繡腿。”沈儀說的話雖然有些打擊人,但卻是事實,裴鈺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沈儀又道:“但是這幾天的功夫,讓你提升一下體質,練一些製服普通人的招式還是可以的,還有一些被人製住如何逃脫的法門,我也會一一教你。”裴鈺聽入了神,聞言便附和:“請大舅子指導。”結果聽了他的話,沈儀二話不說便拉著他圍著校場跑了個十幾圈。美名其曰:鍛煉體質,磨練意誌。裴鈺深深的覺著對方是為著昨晚的事情報複他來著。跑完圈後,裴鈺當時就想癱倒在地上,卻被沈儀扯住了。隨後開始讓他紮馬步,然後出拳。嚴厲的模樣仿佛跟換了一個人一樣。當裴鈺想偷懶時,沈儀手中的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甩上他的小腿,火辣辣的疼。裴鈺卻不想求饒,讓大舅子看輕,於是便眼淚汪汪的紮著馬步,一邊出拳,一邊喊著號子。沈儀看在眼中,也是心疼的不行。原本覺得,有他在,必能保得裴鈺無憂,而當初那馬賊用刀架在裴鈺脖子上的時候,卻是嚇到他了,若是那刀在往下偏一偏,或者是那馬賊頭子不慎手抖……他不敢想象那後果。他頭一次發現自已是如此的無力,即便是他,也無法時時刻刻護在裴鈺的身邊,危險總是突如其來,誰也沒有辦法提前預知。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裴鈺有自保的能力。出於危機之下時,不至於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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