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許鐵匠堅持不懈的努力,秦老二心心念念的改良版陌刀,終於是做出來了。


    刀長三尺,重七斤,雙麵開刃。刀柄的最後麵做成了中空,裏麵刻上螺紋。陌刀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以加上特製的延長杆。


    與之相匹配的延長杆,長四尺,重八斤,一端刻螺紋。將延長杆擰進刀柄,再掛上卡扣,就是一柄長刀,嚴絲合縫。


    組合好的長刀共計兩米長,自重達十五斤,掄起來殺傷力極強,兩米之內無人能站立。這樣的長兵器連騎馬衝陣都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個重量對於老秦家和安寧這樣天生神力的人適用,猴子他們使起來就吃力了些。


    於是,秦老三又改良了一版,縮窄刀身,把刀柄和延長杆都改成了木質的。雖然殺傷力沒有那麽大了,但是重量也減輕了不少,倒是很適合普通人。


    安寧極其喜歡這陌刀,幾乎是刀不離手,走哪背哪。她甚至自己琢磨出來一套刀法。把延長杆當成棍子使,一手刀一手棍,攻守兼備,舞起來密不透風。


    秦小幺和安寧聯手,就連秦老二、猴子他們幾個大男人一起上,都近不得身。


    見她們兩個都如此厲害,家裏人也就放心讓她們單獨出門辦事。


    秦小幺現在來找白爺,已經不用再去雜貨鋪找王掌櫃傳話了。


    在白爺的院門前下馬,秦小幺把馬韁繩扔給迎出來的小廝,帶著安寧直接進了院子。


    一個男人接過小廝手裏的韁繩,問道:“這是哪家的公子,看起來可真貴氣。”


    秦小幺今天一身紅底暗紋長衫,銀絲腰帶上掛一塊沁血白玉佩,頭戴白玉雕花冠,腳踏月白綾紋靴,看起來確實是富貴逼人。


    連安寧都是一副富家公子小廝打扮,隻不過身後背著的長刀有點違和。


    迎出去的小廝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秦小幺了,跟男人解釋。


    “你剛來不知道。這位是秦六爺,咱們白爺的朋友,做藥材生意的,可是個有錢的主。要是你能搶到給秦六爺辦事的機會,記得腿勤著點、嘴甜著點,他一高興賞的那可都是金珠子。”


    那些金珠子是秦小幺當初從縣令媳婦的庫房裏薅來的,估計是留著過年過節賞人用的。


    秦小幺深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每次來出手都很大方,賞的都是這些金珠子。


    如今,白爺院子裏的這些人一看見她,都殷勤得不得了,問安聲能從院門口一直響到屋門口。


    秦小幺剛站定,小廝還未來得及通報,裏麵就傳出沙啞的聲音。


    “請六爺進來吧。”


    小廝聞言,恭敬地打起門簾,秦小幺帶著安寧進了屋。


    “六爺的排麵可真大啊,如今我的人看見你比看見我還親。”


    那幫兔崽子,眼睛都是擺設,六爺六爺叫得那叫一個親,竟然沒一個看出來這位爺其實是個姑娘的。


    白爺抬眼打量秦小幺。個子抽條了,臉也長開了,好看還是好看的,倒是比以前多了些英氣。這一身行頭穿上,確實挺像那麽回事的。


    秦小幺衝著白爺一抱拳,“謝白爺誇獎,都是弟兄們給麵子。”


    然後一撩衣擺,自行坐下了。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自然,全無半點女兒家的扭捏。


    小廝端茶進來。給白爺上的是冒著氣的熱茶,給秦小幺的卻換成了消暑的涼茶。


    白爺的屋子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悶熱,秦小幺把涼茶一口飲盡,才覺得舒坦了。


    “我說白爺,您這到底是啥毛病,怎麽怕冷怕成這個樣子。”


    這話秦小幺早就想問了。


    有一次冬天過來,她連白爺的麵都沒見到。聽王掌櫃說,白爺一到冬天就躲在家裏,連房門都不出,誰都不見。


    “我這是舊傷落下的病根。”


    舊傷?秦小幺猜八成是傷了心肺,否則也不能時不時的輕咳一聲。估計當初傷勢相當嚴重,氣血丟失太多傷了根本,才會這麽怕冷。


    “不能治?”


    山穀裏的人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書生開方,秦小幺配藥,還從未在外麵求過醫。秦小幺還真不知道這廣平府有沒有厲害的郎中。


    “咳咳,難。”


    就在秦小幺考慮下次要不要帶書生來看看的時候,就聽見白爺說:“方子有,差了味藥材。”


    嗯?


    畫麵在秦小幺的腦海裏閃過,涼茶、咳嗽、方子、藥材,


    秦小幺這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人套路了。


    好你個姓白的,沒想到來到大盛國一十六年,走過最長的路竟然是你的套路。


    不過,他也是真沉得住氣,早就知道自己有藥材,卻一直不肯主動提及。想來所求東西不簡單,這是怕她獅子大開口呢。


    奸商,絕對的奸商。


    其實白爺真是想多了,隻要他開口要,那她一定……扒下他一層皮。


    哼,真當姐的東西是白來的?雖然確實是白來的。可那也是姐自己的本事,該要還得要。


    不過,秦小幺還是挺欣賞這位“奸商”的。敢背著風險賣糧食,雖然也是為了掙錢,但也為當地百姓謀了福祉。


    大家算得上是朋友,她也不想他再遭這個罪。主要是,每次來見白爺,她自己都挺遭罪的。


    “唉,說吧,缺啥?”


    套路一個小姑娘,白爺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人參。”


    秦小幺挑眉看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白爺會差一根人參?


    “咳咳,三百年的。”


    嗬嗬,怪不得不好意思張口,又怕她獅子大開口呢。


    書生說,百年的人參都是有價無市,二百年的更是千金難換,三百年的那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可是,難求不代表沒有。


    “憑你白爺,也找不到?”


    “咳咳,找不到。”


    找是找到了。西寧省就那麽一支,現存在平西王府裏。據說王妃體弱多病,這人參是給王妃用藥的,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白某本事有限。六爺神通廣大,必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秦小幺被他這光棍態度氣樂了:合著你死不死的,都成我的鍋了?


    不過是氣血兩虧,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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