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起身運動了一番,身上並沒有因為睡太久而疲憊無力。


    感覺自己就是睡了一覺醒來而已。


    苗秧還拿了兩坨鐵在舉。


    嘿哈嘿哈的。


    郗困昇站在一旁看著。


    “郗困昇。”苗秧喘著氣喊他:“我覺得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你自己。”


    郗困昇拿著一本書正在翻閱,聞言看過去:“嗯?為何?”


    苗秧放下健身器,走了過去:“我怎麽感覺不是我出問題,是你出問題了呢?”


    郗困昇:“……”他放下二郎腿,“不可能。”


    他對自己有數。


    苗秧看他這自信的模樣,差點笑了:“喂,大人,可是明明就是你自己攔著我不讓我回來的,這還不是你的問題啊?”


    郗困昇:“我攔你很正常,可隻要秧秧你不沉淪其中,我又怎麽能攔得住你?”


    是這個理。


    可是苗秧哼了哼:“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明明你自己就該反思反思。”


    “好。”男人抓住苗秧的手,輕輕把他甩下來。


    苗秧就順勢躺在沙發上,手掌落到郗困昇的結實的腹肌上,“我說真的,你就讓我一個人努力,我要是不回來,那我真的能改變過去嗎?”


    郗困昇雖然很不高興苗秧說這種話,但還是老實回:“不能,過去如果能改變,現在的一切才是假的,秧秧你要記住,要麽就是過去是假的,要麽就是現在是假的,何況沒有不付出代價就能改變的過去。”


    便是這樣的未來,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有了這樣的好結果。


    苗秧蹙眉:“行吧,隻是問問而已。”


    郗困昇歎氣道:“我沒有騙你,秧秧,如果真的能改變過去,我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尋你。”


    苗秧笑嘻嘻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大人好煩啊,我很聰明的好不好。”


    郗困昇沒有生氣苗秧的不敬,而是抱緊他:“秧秧,或許我有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我沒有瞞你什麽。”


    苗秧知道。


    這班他也沒精神上了,就在書房裏打字。


    記錄一下夢裏的場景。


    其實苗秧大概已經想起來了。


    隻是很多畫麵太久遠,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不過苗秧現在對郗困昇的依賴程度那是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郗困昇感到很滿意。


    要說他們還會遇到什麽威脅本身之事,大概沒有,因為郗困昇在,便是他不穩定,也不會真的毫無能力。


    那自然不可能。


    苗秧劈裏啪啦打下一些時間線,最後理出一條線,或許被困在過去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郗困昇。


    當然這應該也是為了苗秧。


    現在郗困昇不穩定,大概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比較多。


    隻是郗困昇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想通這一點,苗秧在想怎麽把郗困昇帶回來。


    可是大人比自己還要固執得多。


    他最想要的大概就是苗秧無條件愛他。


    可問題是苗秧覺得自己已經很喜歡他了啊?


    還能怎麽愛。


    不僅如此,大人根本不會聽自己的,他固執己見,有時候和苗秧的某一方麵很相像。


    他牙齒磕著自己的手骨。


    這裏的工作也不能少做了。


    於是晚上的時候,苗秧去做了一頓燭光晚餐。


    郗困昇回來的時候,屋裏的燈沒有開,隻有璀璨的小夜燈亮著,而餐桌上,燭光搖曳,苗秧就坐在對麵,撐著臉,朝他眨巴眼。


    “嗨~大人。”


    郗困昇:“……”


    問題是他身上穿得十分風騷。


    一件酒紅色深v領綢緞襯衫,露出了白皙結實的胸膛。


    鎖骨在燭光下,漂亮骨感。


    他正要開口,郗困昇的身後突然走出來兩個人。


    “哎呀,秧秧你好帥。”這首胡蘿卜。


    “媽呀,秧秧,你好誘。”這是情長。


    “誒?你們堵在這裏做什麽?秧秧怎麽了?唉!怎麽不開燈?”


    他還沒弄明白,就被人推出去了。


    情長和胡蘿卜都沒能幸免。


    石羽一臉懵逼,因為就他什麽都沒看到。


    苗秧隻懵了一下下,他穿得多性感,多帥,本來就該給人看的啊!


    “你怎麽把他們趕走了,既然來都來了,大家一起吃飯啊,我做了不少。”


    哦,苗秧低頭一看,也不多,為了應景,他做了西餐,煎了幾塊牛排,怕吃不飽嘛,還做了一個沙拉。


    分著吃也行。


    郗困昇的視線在苗秧身上掃過,眸色微微一暗,他將手裏的西裝扔到沙發上,抬手扯了扯領帶,修長的手指稍一用力,領帶就散開了。


    真帥。


    燈光本就暗,這越帥的人最能扛燈光了,那氛圍感直接拉滿。


    苗秧立馬拿出手機,哢嚓哢嚓一頓拍。


    被鏡頭閃了幾下的郗困昇:“……”


    他走過去:“你做什麽?”


    苗秧放下手機:“哦,燭光晚餐,增進感情,免得你覺得我不夠喜歡你,嘿嘿嘿,老公,你覺得怎麽樣啊?有沒有為我的貼心和溫柔感到高興?”


    郗困昇誠實的點頭,他確實高興。


    “嗯。”他說完,先去旁邊的洗漱台洗了手,過來之後拉開苗秧對麵的椅子,補充道:“很高興。”


    確實很高興。


    眼裏含笑,表情溫潤,這副模樣相較於之前,那真是太溫柔了。


    苗秧心裏得意,下巴一抬:“哼哼哼,我就知道。”


    苗秧這副樣子,郗困昇有點想笑。


    伸手握住他桌上的手,柔聲道:“秧秧,我是真的很高興。”


    其實苗秧這人很簡單,他一旦認定什麽,比誰都浪漫,比誰都會愛護人。


    隻不過又做什麽都有所保留。


    比如對郗困昇,這個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的男人,他是超脫苗秧認知的存在,這種不確定性很複雜,苗秧會擔憂害怕。


    保留一點,所以顯得好像郗困昇可以來去自由,他並不在意。


    郗困昇不談最開始,可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的小世界,到了現在,苗秧心裏是很有安全感的。


    他更堅定,也更加真的能接受。


    苗秧聽到這話,反手抓住他的手,拿起來後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高興就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苗秧可以沒那麽表現得在意郗困昇,郗困昇就會越發偏執。


    苗秧能明白這些道理,所以現在由他來給對方極強的安全感。


    於是他親了親郗困昇的手背,“嘿嘿,真香。”


    郗困昇:“……”


    他像個癡漢一樣,不依不舍的鬆開郗困昇的手:“來來來,快點吃,我掐著時間煎的牛排,現在口感正好。”


    桌上的花瓶裏還插著一束玫瑰,開得甚好,想必是苗秧叫的跑腿。


    郗困昇雖然沒有查看一整天的監控,但是他的手中有警報,如果苗秧出門,他會收到警報的。


    但這些苗秧倒是不知道。


    也沒必要知道。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刀叉,切了切盤中有些老的牛排。


    苗秧最討厭用刀叉了。


    “原本我打算切好的,但是為了儀式感嘛,我就沒有切。”


    刀子偶有在磁盤中劃過的聲音,最刺耳了。


    郗困昇邊切邊道:“怎麽樣都好,這些能吃飽嗎?我讓他們出去買點你愛吃的。”


    現在也來不及做飯了。


    郗困昇不喜歡叫阿姨上門,中午的飯都是他讓助理給苗秧送過來的。


    苗秧搖頭:“不了,我就當增蛋白質減肥了。”


    郗困昇很快切好一盤,推過去給苗秧,然後將他切了一塊下來的牛排拿了過來,繼續切,叉了一塊放進嘴裏:“你吃,我來切。”


    苗秧眉眼一彎:“謝謝老公,謝謝哥哥,謝謝大人,比心。”


    他拿著刀叉在頭頂比了一個心,然後開始大口朵頤。


    雖然口味相對柴一點,但是苗秧真的不想吃不全熟的食物,除了沙拉。


    郗困昇看著苗秧高興的笑臉,心裏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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