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熵問苗秧,也隻是確定人還清醒不,至於說他大很多這事,大概是想告訴苗秧,他們可不是什麽同齡人。


    苗秧舔了一下唇瓣,微妙的打量了陸硯熵一眼。


    心裏哼哼哼哼~


    嘴上故意道:“你說我怎麽會喜歡你呢?是不是我找不到人喜歡了啊?”


    陸硯熵聞言,表情一怔,卻沒有因為這話惱怒,好像真的很篤定苗秧就是非他不可似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喜歡我。”


    一點不陷入自證的圈套。


    苗秧笑得不得了,滾進他懷裏,摸了摸男人精致的側臉,“真可愛。”


    陸硯熵:“……”


    他懷疑苗秧飄了。


    不過這家夥經常飄,也不足為奇了。


    看起來乖,其實壞得不行。


    苗秧精神抖擻,出門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隔壁那對母子。


    苗秧突然“嗬嗬嗬嗬”的笑起來。


    正準備打招呼的情長和胡蘿卜:“……”


    “嗨,兩位出門呢?”


    “哈哈,對啊秧秧。”


    感覺苗秧好像起了什麽。


    這樣子,有點像他想光明正大做壞事時候的樣子。


    陸硯熵摁了電梯,沒搭理他們。


    而是把苗秧牽了過去。


    苗秧招呼他們:“一起啊。”


    情長和胡蘿卜挪了過去,兩人盯著苗秧細細打量。


    目光之赤裸。


    苗秧任由他們打量。


    他記得夢裏的一些場景。


    知道這兩人大概和陸硯熵來自同一地方。


    所以沒什麽疑惑的了。


    “秧秧,你想起……唔唔。”情長一把捂住胡蘿卜的嘴巴。


    “哈哈哈,他問你想起來要去上班啦?”


    真不禮貌的問法。


    這上班誰想去的?


    不過苗秧沒有什麽感覺,也沒有奇怪他們怎麽知道自己沒去上班,淡定的道:“哦,對啊,請假了。”


    陸硯熵給他理了一下外套,現在天氣轉涼,都加了外套。


    苗秧看了他一眼,一伸手攬住他的肩:“哥哥好貼心。”


    一旁的情長:“……”閉嘴了。


    把胡蘿卜牽著到角落去,教育他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還是小朋友。”


    胡蘿卜有點呆呆的,很聽話,“哦”了一聲。


    他們說話也沒有避著苗秧,簡直就是大家不約而同保持著一種“你不正常”的平衡。


    反正都不正常,就是正常的。


    去了公司,苗秧又成為了社畜。


    他這人就是這樣,當社畜,也要當最卷的社畜。


    一早上的工作下來,人憔悴了,但眼睛更亮了,大概工作處理完,獲得了成就感。


    好運湊過來和苗秧道:“秧秧,你和陸總什麽關係啊?”


    苗秧一個激靈:“啊?什麽什麽關係?”


    好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就是你總是進陸總辦公室,一直不出來,他們現在都開始造謠你勾引陸總了,但是你一個男生,我就幫你反駁,可他們說得好有道理,而且我也不單純,就擔心想歪了,對不起你。”


    好運說得有理有據,苗秧看著她真摯的眼神,都不好意思騙她,便悄悄的道:“我們是情侶。”


    好運倒抽一口氣,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


    媽呀,磕到真的了,她激動得紅了眼,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有發出尖叫聲。


    “真,真是情侶~”聲音差點劈叉。


    苗秧點頭:“真的啊。”


    他好淡定,好遠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秧秧,你太厲害了。”


    她晃悠苗秧,忍不住啊啊叫出聲。


    這小員工和大老板,一個清俊,一個俊美,一個單薄,一個壯實,一個窮得要死,一個富得流油,這身高差,這地位差。


    腦子裏瞬間出現一萬字***小h文。


    苗秧從來沒見好運這麽興奮過,臉都漲紅了,看自己的眼神都在噴火似的。


    苗秧:“……”


    好運激動完,連忙摸了摸唇角,“你放心,秧秧,你這麽信任我,我是不會出去亂說的你放心,我發誓,我肯定會為你打掩護的。”


    苗秧:“…………其實,但是,雖然,算了,好,謝謝。”


    其實他能說出來,就不怕被說出去。


    但是看好運這神聖的模樣,苗秧把話咽了回去。


    “好的。”


    剛剛還在發誓要為苗秧保守秘密的好運,回到自己工位上後,就拿起了手機。


    苗秧視力好,打眼看去,就看到了她在和“快樂富婆(3)”的群聊裏,將她們公司,她的工位旁的同事,男,和有錢大總裁談秘密戀愛的事曝光了出去。


    別問,苗秧怎麽看得這麽細,因為好運手機的字體調得跟老年機一樣大。


    苗秧:“……”


    剛把消息發出去沒多久。


    就收到了兩個“臥槽”。


    苗秧汗顏。


    中午苗秧在好運友愛又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眼神下,將苗秧送進了總裁辦的方向。


    而小食堂裏,苗秧這個部門的同事們,開始坐在一起蛐蛐蛐,“哎呀,他又去了,他又去了。”


    “又去陸總辦公室了?”


    “是啊是啊。”


    “他們到底什麽關係啊?莫非是兄弟。”


    “怎麽可能,都不是一個姓,而且陸總穿的全是私人訂製,但苗秧穿的都是tb貨。”


    “感覺像是拚夕夕批發的,我上次看到苗秧穿的衣服都開線了,第二天又穿了一件差不多的來公司。”


    “我看著怎麽覺得他穿的衣服挺貴的。”


    “才沒有,我上次問他鞋子,他甩了我一個鏈接,五十九塊九毛錢,別說,還挺好穿。”


    聊著聊著,就聊偏了。


    好運抿唇,不不不,她已經答應給苗秧保守秘密了,不能透露一點。


    安心吃飯。


    架不住有一起吃飯的女同事問她。


    好運就說不知道,“可能是朋友吧,關係好,所以你們可別亂猜,什麽勾引,這種話好難聽的。”


    苗秧是不知道好運為他打抱不平了,而且他正勾引著陸硯熵,腳尖在對麵男人的小腿上劃了劃,“陸總,有人說我在勾引你。”


    陸硯熵沒有挪開腳,慢條斯理的吃著廚房那邊送來的餐。


    老實說,這個小食堂就是為了苗秧設的,不然他們又不是什麽大公司,搞這種除了浪費錢沒有一點意義。


    當然,陸硯熵願意這樣做,並且這樣做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的小事。


    “哦,他們怎麽說的?你是怎麽做的?”


    苗秧手撐在桌子上,“我可不會。”


    腳尖慢慢往上。


    陸硯熵蹙了眉頭,沒有打斷他,因為今天辦公室裏沒有任何靈智,他順著苗秧的話道:“嗯,你不會。”


    苗秧嘴角上揚,正要收回腳,好好吃飯,卻被陸硯熵一把扣住腳踝。


    “咳,咳咳……”他猛地嗆了一口,驚慌地看過去,臉瞬間一紅,“你,你幹嘛?”


    陸硯熵眸色一暗,語氣一沉,“無事,你吃你的。”


    苗秧:“……”喉結劇烈一滾,苗秧抽腳:“太,太過了啊。”


    陸硯熵銳利的視線牢牢盯在苗秧的臉上,深沉得像吞噬人的深淵,又蠱惑著苗秧挪不開視線,他雙手撐在桌沿上,額頭上汗珠滾落。


    他用力撐在桌上,握著筷子的那隻手用力繃緊。


    陸硯熵呼吸沉重,瞧著桌上的食物,輕聲催促道:“吃啊,秧秧。”


    他的眉眼在此刻看起來有些凶,眼神也陰鷙凶戾,席卷著狂風暴雨一般,能將人湮滅。


    苗秧眨了眨濕紅的眼。


    他們隔得有點距離的,可這個距離又剛剛好,苗秧含糊地“嗯”了一聲,“你,你夠了啊,別鬧了,快點吃飯,不成體統。”


    他想來想去,腦子裏一團漿糊,熱氣上湧,最後嗬斥了陸硯熵一句:不成體統。


    不僅不成體貼,還不正經。


    苗秧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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