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一巴掌把他的臉推開:“你不乖。”


    陸硯熵眼裏含笑,開車回家。


    苗秧看他好幾眼,“你真奇怪。”


    陸硯熵看著前麵的路,問:“哪奇怪?”


    苗秧說:“哪哪都奇怪。”


    陸硯熵:“……”


    主要是苗秧不知道怎麽形容,感覺不像個正常人。


    但是又說不出來哪不正常。


    還喜歡一言不合就把他拐上床。


    苗秧搖搖頭,唉!男人。


    剛到他家,苗秧讓他走在前麵,等陸硯熵開門進去,苗秧一下撲在他的後背上。


    反手關上門。


    苗秧跳上去,雙腿盤在他的腰上。


    “陸硯熵,你好神秘啊。”


    陸硯熵背著他往裏走,“你和我一樣。”


    苗秧眉頭微動,“這麽說,我也很神秘咯?”


    陸硯熵想了想,“嗯”了一聲。


    苗秧從他的背上下去,這次他好好打量了一下陸硯熵的房子。


    沒什麽奇怪的,除了擺件奢侈之外。


    “小青和兔子呢?”


    陸硯熵:“你想見他們?”


    苗秧問:“我想見就能立馬看到嗎?”


    陸硯熵:“我可以試著讓他們過來。”


    苗秧是發現了,這家夥也沒有打算瞞著自己。


    可能自己經曆的小世界多了,再怎麽奇怪的事情,苗秧現在都能接受,哪怕是在自己的現世。


    苗秧轉而問:“你認識168嗎?”


    陸硯熵目光沉沉地看著苗秧,沒有說話。


    苗秧懂了,他知道。


    “它去哪裏了?”


    陸硯熵回:“回到正軌了。”


    苗秧繼續問:“你和他有什麽關係?”


    其實他根本沒覺得陸硯熵真的會知道168,可事實就是他知道。


    這意味著,陸硯熵絕不是脫離在係統之外的人,和自己一樣,對這些一無所知。


    可陸硯熵現在的話代表著他知道更多的內幕,和168要麽有關聯,要麽來自一個地方。


    苗秧眸色微沉。


    他能感覺到陸硯熵似乎不能太主動的說出什麽。


    並且就算問了,陸硯熵也不一定回答到自己想要了解的點上。


    比如現在,陸硯熵道:“我知道,但沒有什麽關係。”


    苗秧走近陸硯熵,“你這樣讓我感到很緊張害怕。”


    陽光從落地窗裏照進來,陸硯熵低下頭,“秧秧別害怕,以後都會是美好的日子。”


    他像是祈福一樣的說。


    苗秧愣愣地望著陸硯熵。


    有一瞬間,他突然感受到陸硯熵帶給自己的安心,安定。


    好像隻要有他在,什麽都不是難事。


    陸硯熵把苗秧抱在懷裏:“改日我分享一個故事給你聽。”


    說是改日就改日。


    這話弄得苗秧抓心撓肝的,跟在陸硯熵的後麵,“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勾引我。”


    兩人去衛生間洗手,洗手液是稻穀的清香。


    苗秧洗完手,一轉身,眼前突然一黑,往後倒去,幸好陸硯熵就在他身後,連忙抱住了苗秧,沉聲喊:“秧秧。”


    陸硯熵把他打橫抱起來,苗秧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一般,軟在他的懷裏。


    陸硯熵喉嚨一緊,臉色陰沉至極,“沒事,別害怕,都怪我說太多了,對不起。”


    苗秧眼前一黑之後,伸手不見五指,“大人?大人?”


    他腦子裏很混沌,嘴裏不斷地喊著“大人”。


    “好黑啊!有沒有鬼,吭一聲啊?”


    苗秧試探的摸索,這裏似乎是一個山洞。


    可是這裏的溫度並不潮濕陰冷,反而有些燥熱。


    很快,一道悶哼聲從不遠處傳來,喘息不止,越來越重。


    像是忍耐到了極限。


    苗秧喉結滾動。


    慢慢摸索著走了過去。


    “大人?”苗秧的聲音帶著隱秘的興奮。


    那種惡作劇成功之後隱忍的喜悅。


    險些藏不住。


    當然,就他的性子,大概率也沒有想要隱藏。


    苗秧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莫名其妙認識了一個大人。


    莫名其妙開始興奮,但是又順理成章。


    根本沒有多想這些問題怎麽出現的。


    他摸索著走過去。


    那邊似乎有一張暖玉床,上麵躺著一個人。


    “大人?”黑暗中,苗秧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


    “你怎麽了?”


    這句話做作得他都差點笑出聲。


    摸到滾燙的熱源。


    這裏還是黑燈瞎火的,苗秧躺上去,手掌到處亂摸,然後被一把扣住。


    “你怎麽啦?大人。”苗秧靠過去,“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啊?嗚嗚嗚,我好害怕,怎麽辦啊?會不會有什麽怪獸?大人,你怎麽了嘛?你要保護我啊。”


    他說著,整個人都貼了上去,憑著聲音找人,捧著這人的臉,有點不得其法的湊過去。


    被抓住的那隻手,苗秧用力抽出來,然後反抓住男人的手。


    這一副嘴上哭唧唧,行為有點霸王硬上弓的動作,讓呼吸越來越沉的人更加痛苦了。


    “滾。”


    苗秧嘴角上揚,“這黑漆漆的,我滾哪去啊?不滾不滾。”


    其實他也不知道兩個大男人該怎麽做,所以就抱著相互慰藉一下吧。


    “大人,你怎麽了嗎?”苗秧感覺自己是心知肚明對方怎麽樣了的人。


    但是他就是故意裝模作樣,不安好心地關心著對方。


    男人的聲音沙啞好聽,裹挾熱浪一般的欲色,“離開這裏。”


    苗秧:“不要,大人現在有難,我願意幫你,我啊,心甘情願的,你這樣我好心疼啊,都不知道你到底怎麽了?大人。”


    黑夜裏,男人閉了閉眼,他不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少年有多狡黠。


    他也不是不能讓其離開這裏,可這一刻,他不知道被誰支配了一般。


    放任,還是放任。


    到底是嘴裏的話是違心的 還是行為是違心?


    都有,他忍不住把手放……


    這個少年看不見的,所以沒關係。


    他不過是個俗人,俗人而已。


    可是身邊的少年不管不顧纏了上來。


    欲望是無止境的,欲望是驅動人的情緒的。


    苗秧趴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對方那麽痛苦,不免開始擔心,“這麽難受嗎?大人,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這點小伎倆也處理不掉?你沒事吧?不會真的給憋壞了吧?”


    苗秧一下撐起來,語氣開始著急。


    他是想和對方更進一步,但沒有傷害大人的意思。


    “你,你沒事吧?大人。”


    男人根本沒有回他,而是在苗秧說出那句“你不是很厲害”的時候,腦子裏嗡一聲。


    是啊,不過一點小伎倆而已。


    明明是很好處理的一件事。


    為什麽他會這麽痛苦又歡愉的忍耐著。


    為什麽?


    為什麽?


    突然眼前一亮。


    苗秧被刺目的光芒照得閉了眼。


    等再睜開時,視線裏是一張俊臉。


    苗秧心裏莫名悸動了一下,感覺有點小鹿亂撞的意思。


    這夢,後勁有點大。


    他看著陸硯熵,舔了一下唇瓣,啞聲道:“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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