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沒摸,而是給他推開了。


    “少來這一招,我對你的美顏已經免疫了。”


    陸硯熵隻是短促的笑了一聲,像輕嗤,顯得有點不信的樣子。


    可表情明明就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苗秧把兔子放到一邊去,捏住陸硯熵的下巴,收緊扯過來,親了一口。


    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硯熵:“……”沉沉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最後嘴角上揚。


    這小子。


    “哎喲喲,你笑得好甜蜜喲。”剛剛苗秧放兔子的椅子上,坐了一個小孩子,搖頭晃腦的,頭頂上還有兩隻沒有及時收回去的兔耳朵。


    陸硯熵瞥他一眼:“我勸你們趕快離開這裏,我不想他見到你們。”


    “為什麽呀?”所謂童言無忌,小屁孩說出了青蛇最想說的話:“明明當初是你把秧秧趕走的啊,又不是我,我就要見他。”


    陸硯熵蹙眉,不太想回憶過去。


    “這是警告,我的脾氣沒那麽好。”


    陸硯熵起身,離開餐桌。


    小孩吃了那碗沙拉,不高興的說:“生什麽氣嘛,以後秧秧不和你過了,和我過。”


    陸硯熵回頭,銳利的視線像一道淩厲的風雪。


    小孩的頭發瞬間被吹亂,再一看,上麵結了冰。


    女人走出來,步伐已經正常了起來,“哎呀,這,小孩子不懂事,大人發這麽大的火,搞不好以後秧秧見到你,你會家暴哩。”


    陸硯熵沉著地道:“不用拿他壓我。”


    女人拍拍小孩頭上的雪霜:“好的,大人。”


    朝還想開口的小孩擠眉弄眼:“不想當不了人就閉嘴。”


    小孩閉嘴了。


    肉嘟嘟的小臉寫滿了不滿。


    苗秧原本在想今晚去哪裏的問題,結果陸硯熵去出差了。


    把他家的鑰匙和密碼都給了苗秧。


    苗秧沒有過去。


    沒幾天,他們公司竟然有了小食堂。


    廚房是最近才提供的。


    這也算是員工福利,感覺好運現在的戰鬥力爆棚,能為公司打工一百年。


    苗秧都沒想到,原來他們公司這麽掙錢的嗎?現在連食堂都有了。


    這可不是小開支。


    不僅如此,還供應水果和甜品。


    陸硯熵隻回來了一個禮拜多一點的時間,變化就如此之大,現在公司誰提起陸總,不眨著星星眼?


    苗秧也不知道這家夥去幹嘛了,因為他還是發現他們沒有聯係方式。


    隻不過,他每天上下班都有人接送,不是那個叫石羽的。


    而是一個看起來像正常人的司機。


    天氣漸冷,苗秧都穿了外套,到了小區,他下車,準備在外麵買點吃的。


    想吃缽缽雞,想吃麻辣燙。


    一樣買了一份,回家。


    隻是剛爬到自己的樓層,就看到了自己門口站著的男人。


    苗秧心裏一跳。


    沒覺得這人會出現的時候,這家夥竟然出現了。


    苗秧挑眉,走過去開門。


    “怎麽回來了?”


    把男人打量了一遍。


    穿著襯衫和西褲,幹淨利落,頭發沒有刻意打理過,這樣看的話,那種嚴肅強勢的氣息被清貴取代。


    顯得朝氣了些。


    帥得別有一番風味啊!


    禁欲好幾天的苗秧頓時覺得手裏的缽缽雞麻辣燙不香了。


    吃肉才是正經事。


    陸硯熵回:“事情辦完了。”


    “哦。”苗秧打開門,略先走了進去,走在前麵,眼珠子靈動的轉。


    他隻回了一個字,態度也有點冷漠。


    陸硯熵關上門,眉頭下壓,“怎麽了?今日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苗秧還是回:“沒有。”


    把吃的放在桌上,他徑直去了衛生間。


    陸硯熵見他關門,伸手抵住:“秧秧,你好像生氣了,要說,不然我可能猜不到。”


    苗秧微笑:“不用猜。”


    然後用力關上門。


    砰的一聲。


    陸硯熵表情微變。


    如果苗秧衝自己發火,那問題不大,他就怕這樣。


    一聲不吭的,但是又很明顯的不把他放在眼裏。


    陸硯熵想了想,自己離開那日,和苗秧說過。


    並且在處理事務之時,加快了速度,他想苗秧了,所以衣服都還沒換,就趕了回來。


    但是苗秧並不是很高興。


    陸硯熵走到窄小的客廳,正要坐下,便聽到衛生間裏傳來洗澡的聲音。


    鬼使神差的,他又站了起來,走過去,手落到門把手上,輕輕一扭,竟然開了。


    陸硯熵愣了一下,喉結劇烈一滾。


    開門走了進去,又關上。


    苗秧坐在沙發上吃缽缽雞,而陸硯熵腰上裹著一條浴巾,正在廚房給苗秧煮麵。


    至於麻辣燙,還是少吃吧,吃缽缽雞就行了,沒那麽辣。


    他們許久未見,剛剛zu0得有點狠了。


    苗秧現在沒有護菊寶,還是穩著點。


    陸硯熵煮了一碗麵,而他吃那碗麻辣燙。


    有點辣,他吃紅溫了,又重新去煮了一碗麵,把苗秧笑得不得了。


    他聽著苗秧的笑聲,眸子裏溢出笑意。


    好了,沒生氣就好。


    這讓陸硯熵覺得一些事,好像可以在床上解決。


    比如現在,都淩晨一點了,苗秧才吃上飯,可他一點沒有生氣,反而吃得很香。


    陸硯熵感覺自己得到了一個經驗。


    雖然小世界裏的意識是來自他。


    可現在出現的問題是,他的每個意識都是相互排斥的,不僅如此,還是獨立封閉的。


    以至於,陸硯熵在苗秧這裏談不上更多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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