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抱住他的腰,高興道:“感覺你有點不一樣,陸總,不是,你叫啥?”


    苗秧尷尬,他竟然隻知道對方叫陸總。


    陸硯熵摟住他的腰,壓向自己,動作不容置疑,很霸道,可表情卻淡淡的,兩人的吐息交纏,“在這裏我叫陸硯熵。”


    可是他說話的聲音是啞的,像極了夢裏那般。


    並且兩人挨在一起,熱度攀升。


    苗秧的手落到他的手臂上,仰起頭。


    被抱起來時,苗秧摟緊他的肩背。


    兩人廝磨了幾小時,陸硯熵起身去做飯。


    他才回來,阿姨沒有上門,加上不想點外賣,隻能先自己做吃的。


    苗秧躺在大床上,閉目養神。


    感覺這人氣質是冷的,身體是熱的。


    打了個哈欠,翻身準備睡覺。


    好累啊!


    濕紅的眼尾溢出淚花。


    苗秧坐起來,倒下去,翻個身,身上穿著的是陸硯熵的襯衫。


    他爬起來,走出去。


    陸硯熵正在炒菜,聽到聲音看了過去。


    苗秧就這樣guang著兩條腿走了過來。


    陸硯熵視線赤裸裸的落到上麵。


    很白,有印子。


    苗秧走過去後,在他的身後抱住他:“之前我們並沒有見過,你是變態嗎?”


    苗秧就是故意逗他玩的,結果對方正兒八經的回:“不是變態。”


    苗秧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真的假的,我覺得你肯定就是個變態,不然我為什麽會認識你啊?根本就沒見過你。”


    陸硯熵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見過,你忘了。”


    這是有內情?


    “陸硯熵,好好說話,別說什麽都一半截,我實在搞不懂。”


    陸硯熵歎氣,“你先鬆開我,我把菜炒了再說。”


    他一個總裁,炒菜倒是熟練。


    而且色香味俱全。


    兩人坐在餐桌前,苗秧問:“到底怎麽回事啊?”


    陸硯熵給他夾菜,“你以為為了追我,受了點傷,失憶了。”


    苗秧聽得一愣,“哈?我。”


    他指著自己,感到不可思議,他竟然會追這家夥,然後失憶?


    天了,苗秧不敢相信,他對自己太了解了,自己可不是這樣的多情種。


    雖然很不想說,但是苗秧忍不住道:“那個,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這要是認錯人,那就玩大發了。


    陸硯熵脾氣倒是穩定,淡聲道:“沒有。”


    苗秧不相信的看著他。


    餐桌下,他的腳踩在陸硯熵的膝蓋上,手肘撐在桌上,湊過去問,“那你現在是愛上我了嗎?”


    陸硯熵對上他水汪汪的眼睛,突然抬手,指腹擦過他的眼尾:“嗯。”


    好淡定,淡定得苗秧都懵逼了。


    然後又聽到他補充一句:“應該吧。”


    苗秧:“……”


    這家夥和小世界裏的意識完全不同啊。


    小世界裏的意識雖然各有性格,但苗秧那都是純粹的。


    可是現在這個大老板反而有種淡淡的感覺。


    這點落差。


    搞得苗秧眼珠子都轉了好幾下。


    嗬嗬,他就喜歡這家夥一副若即若離的感覺。


    嗬嗬嗬,刺激。


    “這樣啊,”他又蹬了蹬陸硯熵的腿,“行吧,我現在確實什麽都記不得,既然如此,咱們就暫時先這樣吧,上下級關係,偶爾一起睡睡覺,等我想起來以後再說。”


    這下,陸硯熵壓了壓眉,苗秧衝他一笑,“老板,請多指教啊!”


    還做作的眨了眨眼。


    陸硯熵慢條斯理的用餐,並不把苗秧的小心思放在眼裏。


    並且看著他這麽老實,其實也沒有阻止苗秧讓他捂腳的行為。


    假正經。


    苗秧在心裏罵了一句之後,開始吃飯,他今晚可能是不會回家了,懶得折騰。


    陸硯熵是個很自律的人,比如吃完飯之後,他便戴著圍裙,開始收拾碗筷,明明有洗碗機,但他不用,親自動手,不僅如此,還擦幹淨餐桌。


    苗秧盯著他,視線像是打量,又像是審視。


    其實說他完全沒什麽印象那不對。


    隻是朦朦朧朧的,麵前的人總能對上某一刹那出現在腦海裏畫麵裏的人影。


    不過苗秧沒急著去探索什麽。


    而是想著怎麽拿下這人。


    無他,既然對方模棱兩可,並且表示苗秧以前肯定很喜歡他,那苗秧不得先把這人攻略下?


    以後怎麽算賬是以後的事。


    陸硯熵自然能感受到苗秧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灼熱,他已經習慣了。


    耳朵卻在發燙,但臉上的表情平淡靜默,其實也談不上陸硯熵是個多冷的人,他更是的是有種拒人千裏的高冷氣息。


    尤其是現在在做家務,也帶著閑雲野鶴的舒適氣息。


    他這要是換上一襲素白長衫,估計得是九重天上,最冰清玉潔的仙人。


    做完家務,男人摘掉脖子上掛著的圍裙,放好之後,走向沙發上趴著的苗秧。


    彎下腰,捏住他的下巴,就低下頭。


    苗秧抬手,抵在他的唇瓣上。


    “一會兒在親。”


    陸硯熵睫毛輕輕一顫,喉嚨裏滾出一個字:“好。”


    他有種篤定苗秧就是很喜歡他,非他不可,好像會一直很黏他的感覺。


    苗秧也這樣做了,他仰著臉,發梢微微往後垂,看著陸硯熵的眼睛含著水色,“老板,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相處的嗎?”


    說到以前,陸硯熵怔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好半晌,久到苗秧微微蹙了眉尖,他才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苗秧笑了笑,往後一躺,雙手壓在腦後,卻被陸硯熵把他拽了起來,“去穿褲子,出去走走。”


    苗秧:“……啊?”


    他懵了。


    出去走走?


    苗秧換上衣服,不情不願的跟著陸硯熵去外麵壓馬路。


    陸硯熵並沒有牽他,苗秧看他好幾眼,這家夥到底什麽意思啊,簡直讓人捉摸不透。


    於是苗秧主動牽他,“你現在和我這麽生分?我們可是幾生幾世情。”


    陸硯熵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


    睫毛輕顫,卻也在一秒牽住苗秧的手。


    “喜歡這樣?”


    苗秧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總覺得有點奇妙,大概他們現在的情況好像才是正常人的關係。


    “還好吧!”


    苗秧笑著看他,“牽手隻是一種感情的表達,那是希望彼此變得更加親密的主動,其實牽不牽或許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你不喜歡……”


    苗秧抽出手:“也沒關係,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對你產生什麽想法。”


    陸硯熵手中突然一空,下意識抓了過去,“我懂了。”


    他又重新牽住苗秧的手,並不在意小區廣場裏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


    但是這個小區的住戶都比較有錢,圈子廣,自然什麽都見過,不足為奇。


    隻是兩個大帥哥,還是十分抓人眼球的。


    兩人走了幾圈,便準備回去了。


    隻是突然一個小孩子一下撞到苗秧的身上,然後跌坐到地上去。


    這裏是一個小道,暖黃的地燈在小樹墩上留下光暈。


    “哎喲,”小朋友粉雕玉琢,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嗚嗚嗚,哥哥,好痛痛。”


    苗秧一驚,正要蹲下,卻被陸硯熵一把拽到懷裏。


    隻見他一腳踹過去,把小孩踹到旁邊的草坪上去,然後抱著苗秧離開這裏。


    苗秧:“……不是……”他回頭,“那小孩。”


    陸硯熵摟著他的腰,冷淡地開口:“不用管。”


    苗秧:“……”


    媽呀,他趕緊看了看四周,這,這不會上社會新聞吧?


    #兩關係不明的同性男虐待小朋友


    “不是,不好吧,那小孩的父母也不見,要是遇到危險怎麽……咦?”


    苗秧又往回看,結果發現草坪上剛剛還哎喲哎喲嗚嗚嗚的小糯米團子不見了。


    他推開陸硯熵,看了眼這條小路。


    眉頭一皺,跑了?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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