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苗秧一直不肯回房,努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姨,姨快來,楚先生喝多了。”


    真是謊話張口就來。


    168佩服佩服。


    但是它不敢吭聲,因為宿主被原地正法,它沒有一點辦法的哈。


    唉!


    168歎氣。


    想它跟著苗寶混跡多個小世界,歸來還是個廢物。


    算了,算了。


    它自己麻利的進小黑屋吧!


    楚衿柏抓住苗秧,然後吩咐阿姨重新洗一盤車厘子上樓,消過毒。


    阿姨有些擔心的看著苗秧,但是對上楚先生森冷的臉色,什麽都沒說,趕緊應下,親自去洗車厘子。


    而楚衿柏直接把不配合的人扛起來。


    苗秧一個頭暈:“楚衿柏,你丫的,你幹嘛?人徐小弟是來找你的,我明明就是為你招呼客人,你凶我,你個壞蛋,嗚嗚嗚……”


    幹嚎了兩聲,見楚衿柏不搭理自己,苗秧放棄了。


    被砸到床上的時候,他人都懵了。


    連忙爬起來,突然撲過去,雙手一個按在楚衿柏的pgu上。


    他剛剛被扛在肩頭,淩亂的視線裏,他想伸手去拍,沒夠著,現在總算m0到了。


    可是他往上看,又被嚇得一個跌坐回去。


    “那啥,小徐來找你的,我真的隻是問他要不要吃水果,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潔身自好,不敢亂來,你不信你去看監控。”


    苗秧確實有點逗人的意思,但是真的還是“心思單純”的。


    他覺得。


    楚衿柏一把扯掉領帶,在床邊坐下,朝苗秧招手:“過來。”


    苗秧劇烈搖頭,往後退,“不,我不過去,你想打我。”


    楚衿柏瞥他一眼,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打過他?


    “苗秧,我再說一次,給我過來。”


    他語氣沉冷,不容置疑。


    苗秧舔了一下唇瓣。


    “那,那你不許生我的氣啊。”


    楚衿柏悠悠道:“我生你的什麽氣?你不是說,是為我招呼的客人,並且隻是想請人家吃果子嗎?我為什麽要生氣?”


    完了,他好平靜,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苗秧有點擔憂,小小的,往他那邊挪:“先說好啊,你要是家暴我,我,我立馬就抱著你跳樓。”


    楚衿柏瞥他一眼,還挺好,知道被家暴了,要同歸於盡。


    這這……楚衿柏的腦回路細細想來,也有點抽象的。


    苗秧慢慢挪過去,被楚衿柏一把抓住,抱在了腿上。


    很快阿姨把消了毒洗幹淨的車厘子,放到了套房的餐廳裏。


    楚衿柏先抱著苗秧去洗了手,然後去了餐廳,坐在餐桌前,楚衿柏修長如玉的手指捏起一顆車厘子,放在苗秧的唇邊,一個字:“吃。”


    苗秧:“……”


    他吃了一顆:“哈,哈,哈,楚先生喂的就是不一樣,真甜。”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一天,他沒有下樓。


    一開始,傷心得不得了,很快就睡著了。


    別墅區風景宜人,植被覆蓋麵強,夜晚的風有些涼的。


    楚衿柏穿著睡袍下樓給小花園裏,苗秧網上買的兩盆九塊九的“一帆風順”澆水。


    他說這幾天忘記澆水了,不知道家裏的林園給他澆水沒,讓楚衿柏去看看。


    他去看了,隨便澆了些水,算是交差了。


    這點小事,不至於讓楚衿柏仔細著苗秧那兩盆草。


    不過他能下來,就應該是睡著的苗秧想不到的了。


    已經很滿足了好不好,這日理萬機的大總裁。


    楚衿柏在樓下用的餐,阿姨把那位徐少爺前來之後的事和楚先生說了一遍。


    楚衿柏點了點頭:“以後來,直接趕出去,別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阿姨心神一震,立馬說“是”。


    楚衿柏上樓的時候,道:“把家裏消個毒。”


    於是阿姨招呼著傭人把家裏消了毒。


    楚衿柏回到自己的房間。


    路過客廳,看到了奶白色的地毯上,被流下來的車厘子汁染髒了。


    果子像被捏了似的,掉了一地,還有幾顆滾在了茶幾上,和餐桌上。


    他皺了皺眉,想到什麽,說了句“浪費”。


    苗秧要是聽到這話,得心梗成啥樣?


    慶幸他睡著的,沒聽到,不然,他一定叫楚衿柏給吃了。


    不浪費了,是吧?


    苗秧大半夜餓醒的,楚衿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自己去給他煮了一碗麵。


    明明冰箱裏有炒好的菜,放進微波爐叮一下就行。


    可他還是親自給苗秧煮了一碗麵。


    苗秧是真的餓,拿筷子的時候,爆了一句國語:“艸,我餓得手都抖了,楚衿柏啊楚衿柏,你已經到了……”


    嗦一口麵,繼續道:“不讓我吃東西,虐待我的份上了嗎?”


    楚衿柏靠在床頭,按了按眉心,幹脆躺下了,翻身還背對著苗秧。


    他真的受不了在床上吃東西,受不了自己,也受不了別人這樣做。


    他現在極力忍著,不把苗秧扔出去。


    因為到時候,還是他撿回來,大晚上的,苗秧有精神,他沒有,他明天還要去外省出差,折騰不了一點。


    苗秧就坐在床上吃了一碗麵,熱乎乎的湯喝下去,感動得不得了。


    突然輕鬆的來了句:“我活過來了。”


    楚衿柏嘴角微勾。


    苗秧一腳踹在楚衿柏的腰上:“楚總~我吃完了,你去放碗,我漱口,不然我就親你,讓你一嘴油味兒。”


    楚衿柏:“……”唇線抿成一條直線,他又想抽苗秧了。


    實在太欠了。


    起身去放碗,苗秧去洗漱,爬床後,一下壓在楚衿柏的身上。


    楚衿柏下意識扶住他:“正想把他綁起來抽。”


    苗秧嘴巴裏是剛剛漱口的水蜜桃味兒。


    “你好澀啊,以為我不知道你變態的惡趣味嗎?”


    楚衿柏:“……”原本他隻是單純的嗬斥苗秧,現在有了。


    “滾下去。”


    苗秧就滾下去:“我剛吃了就躺,,不會消化不良吧?”


    他瞌睡其實已經來了,就是隨口一說的,結果楚衿柏把他踹下床,讓他去走兩圈。


    苗秧:“……”


    折騰大半宿,苗秧終於睡著了。


    睡著之後,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楚衿柏覺得這小東西,屁實得很,怎麽教訓都不怕。


    也怕,事後又記吃不記打。


    罷了,他能要求苗秧什麽?一個什麽也不是的玩物罷了。


    一夜好眠,苗秧是被楚衿柏叫醒的。


    他還很困,半閉著眼,軟綿綿的問:“怎麽了啊?”


    怎麽了?這大早上的。


    楚衿柏把他叫醒起來穿衣:“跟我去出差。”


    苗秧往後一倒:“我,我不去,太困了,沒睡好,昨天你那麽過分,過分。”


    楚衿柏看著他這副模樣,眉頭輕蹙。


    最後直接找一塊毯子,把人抱了下去。


    苗秧在機場醒來的時候,額角抽抽,去衛生間洗漱出來時,貴賓室的餐廳,楚衿柏正氣定神閑的用著早飯。


    苗秧過去,拿起三明治就吃:“你真的一點也離不開我啊?”


    楚衿柏沒有回這種無聊的話。


    苗秧哼笑一聲。


    飛機上,他又補了一覺,睜開眼,已經到了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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