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也震驚:[哎喲媽呀,好刺激。]


    苗秧:“……”


    不對,苗秧另一隻手抓住顧厭生,“你的臉?”


    顧厭生歪頭,不想讓他看,“無事。”


    什麽無事啊?真要無事還能這樣子?


    苗秧也沒有逼他,隻問:“嚴重嗎?”


    顧厭生沉默著,最後道:“還好。”


    苗秧在板凳上坐下,“那現在什麽情況啊?”


    顧厭生也坐下了,用右臉對著苗秧那邊,“我是和大將軍上京城來的。”


    苗秧:“我知道。”


    顧厭生便明白,苗秧必然知道他是怎麽來的京城了,畢竟最近京城裏,自己都成了一個“人物”。


    “幫了大將軍一點小忙,大將軍人好,以後我跟著他幹。”顧厭生簡單的說了一下,道:“一會兒我要離開,你一個人在這裏,不要亂跑,聽到沒有?”


    語氣仿佛帶著不耐。


    全然沒了以前的耐心和柔情。


    苗秧也沒在意,倒是168吐槽他現在冷漠。


    苗秧差點被168逗笑了。


    隻不過現在他的心思全放在正事上:“鎮北大將軍站的是?”


    顧厭生硬邦邦的道:“大將軍說,太子名正言順,民之所向。”


    苗秧就明白了,是太子一黨的。


    他叮囑道:“你身上蠻力多,沒有經受過正規的軍隊訓練,萬事小心,別拚了命的往前衝。”


    顧厭生看著這小小的哥兒,眼眶一熱,心裏又是一軟,嘶啞的聲音響起:“還以為你恨不得我去死。”


    苗秧擺手:“那沒有,不過……”他停頓了一下,道:“倘若你遇到柳懷逸,你們二人的恩怨先放在一邊,等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再談,哦對了,還有一個綁著雙髻的臉圓小丫頭,還有一個四十出頭的嬤嬤,若是瞧見了,幫襯一把。”


    他提了不少要求,兩人又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不過說到底是顧厭生不做人在先,苗秧尷尬的道:“若是柳懷逸知道你還活著,大概也不會放過你,反正你們怎樣我不在乎,你們自己開心就好。”


    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離開小世界是遲早的事,苗秧可不會和他們拉拉扯扯個沒完。


    他們爭得頭破血流,為的是自己。


    苗秧才不會蠢到黯然神傷,怕他們打起來。。。


    隻不過,到底對於顧厭生傷到臉,還是有些……說是心疼談不上,但是到底有一點在意。


    悅己者容,男子亦是如此。


    在顧厭生離開遣,苗秧還是問了句:“可找大夫瞧過?”


    顧厭生手摸了摸左邊的麵具:“找了,大將軍說,等穩定之後,讓太醫幫我看看,有沒有好的機會。”


    他當初遇到大將軍遇難時,上前幫助,那會半張臉裹著白布。


    麵具還是大將軍叫人幫他打的。


    隨行的太醫說他的臉有可能恢複百分之八十的幾率。


    聽到這裏,苗秧心裏鬆了一口氣。


    顧厭生見他吐了一口氣,又背對苗秧,“我知你害怕,但是我會恢複的,如果能找到一味藥,說不定能好到九成。”


    苗秧:“我沒有害怕。”


    他走上前,抓住顧厭生的袖子:“雖說,你之前對我做那種事,就是你的錯,但怎麽說,我也希望在我知道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是好好的。”


    他這人沒心沒肺的模樣,對以往的小世界和人似乎沒有牽掛和留念。


    可在他麵對任何事和任何人的時候,苗秧也會流露關心之色。


    對朋友是,對家人是,對另一半亦是如此。


    看起來寡淡的情感,不沉重,輕飄飄的,卻也會落到旁人的心尖上。


    顧厭生突然轉過身來,用力抱緊苗秧。


    發生這麽多事之後,他才發現之前的自己有多膚淺。


    柳懷逸不僅放火燒了他的家,還讓人追殺自己。


    顧厭生忍著灼燒感,跳入河中。


    沒有去找任何人。


    而是選擇去了鎮山,苗秧之前住過的房子,住了一個月。


    其實身上的燒傷,反而不是顧厭生最在意的。


    他隻是,突然沒了目標。


    他從一開始的怨恨,到後來不甘的想念,苗秧才是支撐他前往京城的動力。


    他的半隻手臂和左臉額頭到顴骨的位置,這兩處是最嚴重的。


    其他地方,大夫瞧過,一直用冰肌膏,一兩年便能消。


    隻是這兩處,隻能淡化,就看有沒有更厲害的太醫找到更好的方子,調配一款去疤增肌的膏藥。


    如此,還是能好的。


    也虧得顧厭生厲害,逃了出來。


    隻是聲帶被濃煙嗆壞了,加上逃跑的時候嗆了水,一直發炎,嗓子是沒法治了。


    可是,顧厭生打小學打獵,什麽危險沒見過,九死一生,不該如此消極。


    可他就是一蹶不振。


    不是苗秧讓他重新振作,而是沒了苗秧,他才頹廢沒有目的。


    他傷好了不少之後,決定去京城,才開始鍛煉,身體比以前更加強壯,給家裏人捎了信。


    他便啟程上京。


    “秧秧,”以前他喜歡,就掠奪,就耍心眼,那是膚淺的想要過日子,便是偷偷摸摸也沒關係,可到了如今,他抱著這個人,有一瞬間的心顫,“還關心我啊?聲音難聽嗎?”


    苗秧被他抱得太緊,推了推,實話實說:“不好聽。”


    說完,又道:“還能說話就成。”


    顧厭生,突然摘掉麵具,在苗秧還沒反應過來時,捧住他的臉,正要低下頭,被苗秧一下捂住嘴。


    警告道:“不許亂來啊。”


    顧厭生:“……”


    苗秧依稀能看到他左臉上的傷。


    像月牙的一處。


    頭發散下來,不仔細瞧還看不見。


    苗秧莫名抬手摸了摸,“會好的,會好的。”


    顧厭生摟著苗秧的腰,“嗯”了一聲。


    也是在這時,外麵有人敲門。


    “顧兄弟?”


    顧厭生和苗秧道:“秧秧,我要離開了,我一介武夫,如今跟了大將軍,此番是我的出頭之日,我不找柳懷逸報仇,隻希望往後的日子裏,護你的人裏有我一個 ”


    他說完,不顧苗秧反對,狠狠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口。


    轉身離去。


    苗秧則在凳子上又坐下了。


    摸著下巴思考:“發財了,你倒是快說說我這到底什麽時候脫離小世界啊?”


    168道:[嘿嘿,莫慌嘛,那你就在這個小世界多待待唄寶寶。]


    苗秧一拍桌:“寶你主神,我告訴你啊,現在不脫離,之後可別哪天突然給我脫離小世界了,到時候老子肯定找你麻煩……”


    就在苗秧拍桌沒幾秒的時間裏,一個丫頭前來詢問:“公子可是要掌燈。”


    苗秧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裏,便道:“勞煩你了。”


    房間裏亮了起來,丫頭伺候他洗漱,苗秧便躺下了。


    沒一會兒,熱乎乎的飯菜端了上來。


    想來都是顧厭生的安排。


    外麵大亂,苗秧也沒有心情吃。。。


    和168嘮嗑:“我覺得我當不了皇帝,要操心的事兒太多。”


    168道:[這個我知道,不過寶,又不是當皇帝才威風,你這樣168已經崇拜不已啦啦啦≈]


    苗秧:“……”


    哎喲喲,這油嘴滑舌的勁。


    嗬嗬嗬,苗秧臉頰一紅,“崇拜我,是你眼光好。”


    168:[嘿嘿,當然了。]


    苗秧雙手枕在腦後,外界的聲音雖然沒有傳來,但是將軍也嚴陣以待,時不時響起淩亂有力的腳步聲。


    苗秧的腿下是他的匕首。


    他這一身脆皮功夫,關鍵時候還是能保命的。


    可苗秧還是在不知不覺間眯了一覺。


    醒來時,已然塵埃落定。


    四皇子大勢已去,就地正法。


    而重病的皇帝,反而挺了一段時間。


    大概放心不下這江山。


    隻是一切都是回光返照。


    老皇帝最終駕崩了。


    太子繼位,大赦天下。


    重臣有賞。


    柳懷逸在吏部任職,顧厭生在兵部鎮北大將軍的部下任職。


    並且兩人都得了黃金千兩,以及賞賜的住宅。


    柳懷逸原本就是太子部下的,他為太子出謀劃策化解過不少危機,而顧厭生則是為他擋了一箭。


    那是顧厭生拚來的。


    隻是養心殿,兩個臣子相互告狀。


    年輕的皇帝表情複雜。


    最後敷衍的把兩人打發了。


    還和皇後吐槽,柳懷逸那般看起來持重之人,竟也有失態之時。


    他了解事情始末之後,也知道這事是顧厭生的錯,這到底隻是一點家務事,若是他現在傷了臣子的心,或是因此降罪,自己才剛上位,不好交代,且正是用人之時,萬不可因為這點小事失去一個好幫手。


    柳懷逸卻氣得不行。


    哪怕當日他暗殺顧厭生,卻也是有原因的,可這狗皮膏藥又黏了上來。


    真是惡心又憤怒。


    最關鍵的是,現在此人根本不交出苗秧。


    柳懷逸回到府邸,提著劍在院中亂砍。


    把下人們嚇得不得了。


    初夏更是抖得像篩糠。


    不過她激靈,自告奮勇,前去找主子。


    柳懷逸冷冰冰的看她一眼,點頭應了。


    初夏確實順利進入顧厭生的府邸,見小主子安然無恙,頓時嚎出聲。


    把苗秧都下了一大跳。


    最後初夏也在顧厭生的府邸住下了。


    雖然顧厭生不太高興,因為他總覺得這人是柳懷逸的人。


    幾日之後,皇上口諭不斷傳來。


    顧厭生到底把苗秧送了回去。


    他並未對苗秧做了什麽,隻是分開始,一雙眼可憐得不成樣子。


    像狼崽子在嗚咽一般。


    苗秧真是服了,初夏瞧見了,更是打了個冷顫。


    咦~真可怕。


    “秧秧,我此生也就這樣了,你不見我也無妨。”


    苗秧瞪他一眼:“你夠了啊兄弟,你是什麽壞東西,以為我不清楚?還是覺得我是啥很單純的哥兒,什麽都看不明白?”


    顧厭生那麵無表情的凶戾模樣,陡然柔軟得不成樣子,“原來,你了解我。”


    苗秧:“……”真是夠了。


    他今日戴的麵具,是苗秧專門畫下來,請人打造的,輕如蟬翼的金色麵具,貼合那一處初夏小手一樣大的痕跡上麵,更為他俊美的模樣增添神秘之色,那點傷疤反而不足為奇。


    顧厭生的大半張臉全然露了出來,他去上早朝,俊朗的長相還驚豔了一番朝中之人,已經開始張羅著給他找媳婦了。


    隻是都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拒絕了。


    168都在感歎,果然宿主說得對,這家夥就是在官場裏也不顯山不露水,混得極好。


    苗秧回去之後,柳懷逸憂鬱了幾日,苗秧懶得搭理他。


    但是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道:“唉~也是怪我沒本事,否則怎叫人想給我臉色看,就給我臉色看,想抓我就抓我?想逼迫我,就逼迫我?可憐我無依無靠……”


    “夠了,”一道聲音在桌案那邊打斷我,緊接著,柳懷逸起身走了過來,他坐在榻邊,手撐在我的兩側,低著頭,“秧秧,我心裏難受,我…… ”


    他難受的點在於,他也知道,這樣爭奪的下場,為難的隻有苗秧一人。


    固然痛心和憤怒,可說到底,是他無能,他若是能力再大一些,便能更好的解決了那人。


    苗秧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麽。


    可是,苗秧也清楚,同樣是意識,哪怕柳懷逸是小世界的主角攻,也不會以絕對優勢的使另一個意識消失。


    這是他經曆過幾個小世界之後得到的結論。


    苗秧抬手捧住他的臉:“行了,難受個什麽勁兒,別給我使臉色就行,我可不會哄人。”


    柳懷逸被苗秧捂著臉,嘴巴都嘟了起來。


    柳懷逸低下頭。


    一室旖旎。


    最後,苗秧把柳懷逸踹下床。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麵團?”


    柳懷逸知道自己過了,隻好爬上去,給他揉腰。


    苗秧哼了哼。


    說起來,顧厭生這人真不是好東西,為了有更多的權勢,一路往上爬,隻為了壓柳懷逸一頭。


    偶爾苗秧失蹤一段時間,都差點把柳懷逸氣吐血。


    就是苗秧還是沒有離開小世界的跡象,這一點讓苗秧覺得奇怪。


    168道:[寶,你安心,這次離開,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苗秧道:“行吧。”


    如此,他就沒有再一直想這件事。


    隻是一日,他上街,竟然遇到了宋野。


    宋野穿著錦衣華服,一看就是有錢人了。


    他們自然相遇了,宋野雙眸熾熱,抓住苗秧的手,聊了很多。


    反正大概就是他這一年一直在做生意,現在已經是個大老板了。


    同樣來了京城。


    苗秧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心裏嗬嗬嗬,有意思。


    ……


    寶寶們,這個小世界完結了,感謝追更,愛你們。


    下一個小世界見。


    希望還追哦!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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