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逸走近苗秧,“秧秧,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


    苗秧對上他祈求的眼神,歎氣道:“可是我已經……已經,不清白了。”


    這是古代,話是要說清楚的。


    他盯著柳懷逸的眼睛,說得真誠,因為自己站了一點上帝視角,所以沒有全部把責任攬在顧厭生的身上。


    當然,說清楚後,若是柳懷逸當真怪罪自己,那苗秧也隻能和他一別兩寬。


    柳懷逸卻立馬搖頭,心疼無以言表,“我知道不是你的錯,秧秧,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他的夫郎,那麽弱小,那麽能幹,“是我,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讓你被賊子盯上,你,你別恨我,秧秧,是我對不起你。”


    他是真的愧疚,猩紅著眼,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坐在板凳上的人。


    苗秧舔了一下唇瓣,有點意外柳懷逸的愧疚和痛心。


    但是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柳懷逸從一旁扯了衣物給他披上。


    顧厭生壓抑著怒火走過來,他也穿上衣服。


    他眸色幽深,下頜緊了緊,厲聲道:“現在大晚上的,你帶苗秧去哪裏?”


    柳懷逸陰森森的看著他,那種徹骨的恨意,讓顧厭生覺得這人早晚會將自己淩遲,“與你何幹?”


    顧厭生眸子危險的一眯,心裏何嚐不希望對方去死。


    隻不過方才苗秧保護柳懷逸的動作,讓他心裏一緊。


    並且顧厭生迅速調整了路線。


    雖說不情願,現在也隻能如此。


    畢竟他不隻是理虧的問題,他知道苗秧可不是什麽好拿捏的小白兔。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苗秧因為他的魯莽而受到任何傷害,背負任何的罵名。


    “現在客棧已經打烊,回涼水村也要腳程,就算你有馬車,可苗秧現在這個樣子,你真的要帶他出去見人嗎?”


    苗秧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樣子。


    不過最重要的是,現在他並不想回涼水村,事情沒解決,貿然回去要麵臨什麽流言還是未知。


    顧厭生見麵苗秧的表情有所鬆動,連忙道:“如此,今晚我去住客房,柳兄弟出來,咱們聊會天,秧秧近日累得慌,先讓他休息。”


    柳懷逸垂著眸,又把視線落到苗秧的脖子和臉上。


    苗秧臉色潮紅,粉嫩得不行。


    他咬緊牙,摸了摸苗秧的頭,對上他濕漉漉的眼睛,乖巧得令人心疼,“夫郎,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苗秧想了想,點頭。


    他們一走,關上門的瞬間,苗秧臉上憂鬱、不知所措、擔憂的表情,頓時消失。


    “哎喲我的媽呀。”他的腿一軟,一下倒在床上去,“我的媽呀,完蛋了完蛋了。”


    苗秧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頓時又爬了起來,在房間裏踱步。


    168剛剛就上線了,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比如柳懷逸痛恨宿主什麽的。


    它不免為柳懷逸鬆了一口氣。


    是的,是為柳懷逸鬆了一口氣,因為別看它宿主心善,還能為他想一想,生出愧疚的情緒。


    可同時,它的宿主還無情,要是柳懷逸第一時間怪罪,痛恨,甚至覺得宿主寶不受男德,那小柳完蛋了。


    這輩子,都別想和秧秧好了。


    自覺已經了解了苗秧的168很驕傲,但是看到素質這樣著急的模樣,十分不解了,[寶,你咋地了?我看這小柳反應比我預期的好多了。]


    苗秧抓了抓了頭,“你不懂,咱們先不說劇情了,這些人我覺得都不是好東西。”


    168一想,這倒也是:[不過秧秧你別怕,大不了就c?¥#*你,反正我覺得寶寶你扛得住。]


    苗秧:“……滾你的。”


    這不是抗不抗的問題,這是苗秧能不能占主導地位的問題。


    雖然,他在下,還時常被抓得不得動彈,被壓迫,被強製,但不代表他真的在任何方麵都處於弱勢的好不好。


    他要的是,最起碼在一定程度上,他能掌控著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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