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打獵?


    想到今天午時那段時間,小石榴跑來和他說的那些話。


    苗秧竟然跑那麽遠的距離,就為了問這麽一點小事?


    這苗夫郎什麽意思?


    避嫌自己?


    為什麽要避嫌他?難道是心虛?


    男人英挺的眉一蹙,又凶又狠。


    “嘖,”他冷嗤一聲,自言自語道:“多此一舉。”


    大概,顧厭生的想法是,苗秧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是多此一舉吧!


    那邊,苗秧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已經被人聽去。


    整個人陷進要吃魚,要是好吃的魚的情緒裏去了。


    處理幹淨魚,把魚油煎了,煎出更多的油,然後把魚炸了……


    苗秧有條不紊,柳懷逸在一旁添柴火,說道:“我還有二兩銀子,你拿一份,去把錢還了吧。”


    都是為了他吃藥什麽的,不該苗秧來付這筆錢。


    再者,這到底是他的夫郎,哪怕之前的一些行為不得體,但是一日沒有和離,他就該對夫郎負責。


    苗秧道:“不用,錢你先留著,咱們現在處境這麽困難,留點錢傍身是對的。”


    柳懷逸坐在小板凳上,瞧著苗秧,細細咳嗽了幾聲。


    “謝謝。”


    苗秧看他的俊臉被火光照成紅彤彤的,問:“你還難受嗎?”


    柳懷逸:“有些疲軟,其他的還好。”


    苗秧:“那就行。”


    苗秧把炸得兩麵金黃的魚燉了,放了小白菜。


    味道清淡,但是喝一碗熱乎乎的湯,別說柳懷逸了,就是苗秧都覺得好爽。


    身上熱,額頭起了汗。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苗秧脫了身上的外衫,裏麵穿的是個坎肩,赤著兩條胳膊,竟然有巨大的色差。


    能看得到,苗秧上臂挺白的,這人的身上是不是更白?


    柳懷逸耳根子一紅,但是表情很鎮定。


    “熱?”


    苗秧還在喝湯,臉蛋也是粉撲撲的,“有一點。”


    吃完飯,收拾碗筷的自然還是柳懷逸。


    苗秧就燒水,準備好好泡個腳,明天可能又是精彩的一天。


    168看著宿主良好的精神狀態,都要豎大拇指了。


    [宿主,這個小世界,你的精力好飽滿。]


    苗秧道:“我飯都快吃不起了,再不飽滿,等著垂頭喪氣的餓死啊?”


    168大聲道:[是,宿主說得對。]


    比軍訓時候的聲音還要喊得大。


    苗秧:“……”


    燒水,苗秧還準備在院子裏衝個澡來著,他就是想著自己也是個男人嘛,感覺沒什麽哥兒的自覺。


    正脫了衣服,還要脫褲子時,被柳懷逸厲聲阻止:“你在做什麽?”


    苗秧一抖:“我,我衝個澡,放心我不脫褲衩子。”


    柳懷逸走過來,眼神尖銳:“不行,去淨室洗。”


    現在大晚上的,誰來偷看?


    苗秧最後還是妥協了,因為懶得和對方扯皮。


    怕繼續糾纏下去,他的水都涼了。


    於是,他端著木桶回房間,去了後院的淨室了。


    有點小,勉強能用。


    柳懷逸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了進來,把苗秧嚇了一跳,“不是哥,這大晚上的,有沒有燈,你沒有事嗎?你跟著我幹嘛?”


    彼時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都tu0dia0了的。


    柳懷逸隻看到看到一抹白,慌亂的轉過去,“我,我隻是想和你說,咱們家院子的圍牆不高,我不是要管教你,而是怕你被人瞧去後,成了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點是這樣的,不是柳懷逸大男子主義。


    而是苗秧到底是個哥兒。


    被人論是非,絕對不好聽。


    哪怕苗秧不在意。


    “好,我知道了,相公。”


    他認同柳懷逸說話的時候,還會叫他相公。


    柳懷逸下意識回頭,看到苗秧正彎腰舀水。


    瞳孔一縮,臉一下爆紅。


    隨即響起乒鈴乓啷的聲音,柳懷逸落荒而逃。


    不明所以的苗秧直起身。


    一臉懵逼。


    不是,是他自己要進來的,進來了,比他還要嬌羞,他苗秧好像也沒有說什麽吧?


    跑什麽跑?


    於是苗秧故意揚聲道:“嗷嗚~快跑,我要來吃你啦。”


    外麵腳步不穩的柳懷逸:“……”


    他心裏怦怦跳,突然反應過來,他跑什麽啊?


    明明,明明是他的夫郎。


    柳懷逸冷靜下來後,有些懊惱。


    苗秧莫名其妙的,衝了澡,回房之前,提醒柳懷逸把下午他自己熬的藥給喝了。


    對方在自己那間房裏,咳嗽著應:“好。”


    苗秧便回房了。


    跑了一天也累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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