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輕哼一聲。


    尤韌嘴角上揚,起身離去。


    出了臥室門,腦海裏卻閃過他們剛剛的對話。


    人在問很多問題的時候,往往想聽到什麽回答。


    那麽他想聽到什麽?


    從臥室的客廳走出去,尤韌遇到了迎麵走回來的花業。


    花業過來,想要擁抱他,被尤韌避開了。


    花業傷心的說:“天了,你真絕情,我現在想要你的安慰。”


    尤韌語氣寒涼:“我對安慰你沒有絲毫興趣,我的教養令我不要對你說更多難聽的話,如果你有自知之明,那麽現在請回到客臥,規矩一些。”


    花業:“……”這番話還是讓他愣了一下,隨即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你的真誠令我驚訝,不愧是我一起玩到大的發小,要不是知道你的脾氣,我可能會難過到哭三天三夜,對了,你的少爺睡著了嗎?”


    尤韌不管他的陰陽怪氣,也不和他客套委婉,回道:“既然知道我的脾氣並不友好,那你就須得和少爺保持距離,我想你們聽說過,我的占有欲比聖羅婭的海域還要大。”


    花業皺眉:“可秧少爺並非你的所有物。”


    尤韌像綠寶一樣的瞳孔閃過暗芒,英俊的麵容透著冷意,警告般的道:“從我接受管教秧少爺開始,他的一切都應該由我負責,這是我和苗家的共識,輪不到你在這裏置喙,顯得無禮。”


    花業突然笑起來,“看在你是我的很好的兄弟上,提醒你一句而已,你知道的,我向來隨心所欲,有什麽說什麽,你放心,我絕不會打攪你們太久的時間,很快就會搬離這裏,阿韌,我相信你的決定。”


    他看起來苦口婆心,真的為尤韌好。


    說完,打了一個噴嚏,“哦!糟糕,一離開水,我的感冒又開始加重了,真是抱歉,我得回房,躺進溫暖的被窩裏,讓我這具身體回暖,我的好兄弟,一會兒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尤韌麵無表情的點頭,看著他的眼神又深又沉。


    那是警惕。


    花業無奈的一笑,轉身開門。


    進入房間後,臉上的笑容瞬間一落。


    變化隻是一個關門的時間而已。


    維持友誼從來不是難事。


    畢竟他和尤韌不過有點兄弟情。


    重要的時候,自然重要,不重要的時候,就是鬧崩了誰也不會珍惜。


    他進入臥室,先衝了一個澡。


    美麗的人魚調動了他的穀欠[不是太小心,就是謹慎而已哦]望。


    靠!


    真有意思。


    躺到床上,臉色透粉的花業笑了起來。


    要是能拐跑苗秧,那一定很有趣。


    這家夥總給他一種隻要想著和他在一起,就很好玩很愉悅的感覺。


    不過事情有些棘手。


    他突然有點煩自己太晚認識了這位秧少爺。


    現在的一時衝動,讓花業思索是否值得。


    畢竟短暫的見s起y1,不足以支撐他去令自己的家族都對抗尤韌,倒不是不行,而不是不必要宿敵。


    話說,尤韌難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還真有可能。


    花業眉頭蹙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竟然也睡著了。


    倒是沒想出個所以然,隻覺得今天自己好爽,比平時還要sh。


    苗秧的睡眠時間是嚴格的四十分鍾。


    這個的時間段,是醒來後,起床氣最小的睡眠時間。


    睡得太多,會很軟,想一直睡下去,然後他就會很難受,一難受會有起床氣。


    不高興的時候,還想哭。


    有時候嬌氣得苗秧都感到震驚和不好意思。


    今天還好,睡醒後,亮晶晶的鱗片褪去,眼尾恢複了正常。


    身上也不會嬌弱得不敢觸碰。


    臉蛋紅撲撲的,被尤韌叫了起來。


    因為心情還不錯,尤韌握住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往後倒,他就仰著頭笑了一聲,“尤管家好像不需要休息一樣。”


    尤韌把他扶著坐正:“休息了,坐直。”


    苗秧坐直後,頭無力的往前一勾,“好軟。”


    尤韌為他拿衣服的動作一頓,轉身看他,隻見臉蛋粉嫩無比的人魚少爺,軟綿綿的坐在床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去,他的頭一晃一晃的。


    驀然抬起頭來,整張臉都暴露在尤韌的眼下。


    少爺濕紅的眼尾像墜著淚珠,泛著水光,他打了個哈欠,卷翹的睫毛跟著一扇,睜開眼,小鹿眼水靈漂亮。


    剛起床的原因,象牙塔裏的小少爺幹淨溫柔,令人失神。


    嘩啦一聲,遲遲等不到自己居家服拿過來的苗秧倒在了床上。


    然後翻了幾翻,正撐懶腰呢!


    也因此,他無意識的動作使得衣擺往上,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腰肢,在淺色係的被褥上,白到發光。


    柔軟的發淩亂了。


    尤韌腦海裏不由自主閃過一些旖旎的畫麵。


    這樣的場景,應當要壓上去……


    這樣想,他便坐下,手臂伸過去,撐在苗秧的兩側。


    苗秧一睜眼就對上尤韌沉鬱的雙眸,眨了眨眼。


    “你這樣的眼神令我害怕。”


    尤韌的手很大,骨節分明,十分好看,此刻攥住了一點被褥,用力攥緊,他道:“上次,說的為少爺開展一門深入學習男人的課程。”


    苗秧保持著剛剛的姿態,“哦?你不會假公濟私吧?”


    尤韌認真的搖了搖頭,碧綠的眼像搖出清透的淺綠色,“不,我們從來都是公平的。”


    苗秧:“真的公平嗎?如果我現在推開你……”


    尤韌打斷他的話,“你可以推開我,我給你這個機會。”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近到呼吸交纏。


    尤韌的眼神像拉絲的糖人,苗秧對上他這麽一張好看的臉,也有一瞬間恍惚,但是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抵在了尤韌的肩上。


    就在尤韌怔住之時,用力一推。


    毫無作用,剛剛還說能推開的這人紋絲不動。


    苗秧嘴角慢慢上揚,嘴裏吐出三個字,“尤管家。”


    尤韌回神,等苗秧再次推去,他往旁邊一倒。


    苗秧坐起來,手掌撐過去,這次是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這人。


    “很遺憾,我對這門課程完全不感興趣,沒辦法和你深入學習。”


    說著苗秧起身,自己去拿衣服換上。


    尤韌側身,把臉埋進他的被子裏。


    苗秧離開前,無情的說:“一會兒記得讓傭人為我換洗床單被套。”


    尤韌回頭看他,眸色十分銳利。


    苗秧卻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過尤韌很快恢複了以往的鎮定,一連幾日,對苗秧還是那副既控製欲極強,又仿佛那日的事像是一場不知誰的幻覺的模樣。


    這一天一早。


    苗秧起床,去了健身房,準備運動了幾下。


    是真的幾下。


    汗都沒出。


    出了健身房,傭人拿了電話過來,“是遇少爺的電話。”


    苗秧說好,拿了電話去客廳裏接,“喂,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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